他赶紧的开门,朝她跑过去,凑近一看,见她竟是满脸泪痕,心疼又慌乱的抓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香琴,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又做梦了。”龚香琴失魂落魄,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哽咽的道:“他们死了……”
“谁死了?!”张宸毅见她这样,都要心疼死了,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的哄她:“你这是做噩梦了,不是真的,现在所有人都好好的呢,没人死,只是噩梦而已……”
“不,不是噩梦!是真的!”龚香琴的情绪一下子爆炸了,变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哭着喊道,
“我刚才不是做噩梦,是我又梦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我梦见了之前我从来没有在意的对话,他们说我爸妈死了,呜呜……他们前世真的死了,就像是说的那样,他们被人给害死了……”
“嘘……没事了,没事了。他们现在好好着呢,就像你说的,这是你的前世,不是现在。现在他们好好的呢,他们没出事……”张宸毅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搂紧她,不断的揉搓着她的后背,一遍遍的安抚她的情绪。
龚香琴痛哭了一会儿,在他的安抚下,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只是还无法控制的小声抽噎着,听着让人很心疼。
“你想说说吗?”张宸毅见她情绪稍微好了一些了,将她轻轻推开一下,见她就穿了个短袖,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的问道:“外面有些凉,我们先进屋好不好?”
龚香琴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基本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脑子根本就不在这里。
张宸毅赶紧将她拉进房间,给她找了件衣服披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里,“喝点水。”
龚香琴将一杯水喝完之后,惊惧的眼神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她轻了轻嗓子,可声音还是十分沙哑的说道:“我爸妈前世,真的死了……”
“你说你做梦梦见的,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样的梦境吗,他们的……死讯你怎么得知的?具体又是什么时间?”张宸毅将声音放的很低,怕自己会惊扰到她已经有些崩溃的情绪。
“那是我在东北开小酒馆的第二年,那天,雪下的很大,天气很冷,有几个生面孔走进了我的酒馆,他们是一群高干子弟,说是从北京来这打猎的。他们要了酒和菜,就开始聊天。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他们说龚家倒台了,我在梦里震惊的想要骂他们胡说八道,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只能在那听着看着,听他们唏嘘感叹说我爸被枪毙了,看他们一脸同情的说我妈发疯的自杀了……”
“咔擦”一声。
那人的脖子扭曲的歪在一旁,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宸毅面无表情的松开他,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将他从椅子上弄下来,放在一旁。
但,想了想,他又将他搬出去,随便挖了个坑,先将他埋在了猪圈里。
当然,他没有打算一直将他埋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想他家院子里藏着一个敌人的尸体,如今没有办法弄出去,只能暂时这样了。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烧水冲洗了一下身子,洗去浑身的脏污和异味,然后走到龚香琴的门前,没听见什么动静,确定她应该睡熟了,便安心的走开了。
所有都忙完之后,张宸毅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午夜12点了,但是,他却是没有一丝困意。
这一天之内,他得知的新东西太多太多,更不提带给他的强烈的震惊,他需要时间消化和梳理这些消息。
香琴的重生,她和栾航的关系,她前世的那些经历,还有那隐藏在背后,未知的,和现在的追杀绝对有很大关联的阴谋。
这一件件事情,还有前世今生不同的人物关系,就像是错综复杂,缠在一起的毛线一样,让人看不清,找不到头绪。
但是,经过刚才的审讯,张宸毅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念头。
这个隐藏的很深的背后主谋,很可能是龚香琴或者栾航身边的某一个亲人或者是亲密的长辈。
和龚军长关系很好的朋友?
据他所知,在京城中,一共有三家中的某些人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