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临死前,他都能说出那样的话。只要他在这,一定会闹的灵堂不宁,说不定,他甚至还会威胁你们不拿钱救陈涛光,就拦着不给爷爷下葬。”
张宸毅松开她的手,从口袋掏了掏,将软软的一团放在她手心,“想想,当初若是你没有用这棉花塞住爷爷的耳朵,他也不会走的那么安心。你没有做错事情,反而你还像个战士一样,最后守护了爷爷!你很勇敢!不要看低自己,血缘不是一切,感情才是!”
陈香琴愣了愣,心里有点暖暖的,她没再说谢谢,没说谢谢他说这样一番话开导她安慰她,而是偏过头,在他肩膀蹭了蹭,透着一股的依赖。
“以后,我们一定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的。”过了一会儿,张宸毅又握着她的手,笃定的说道。
“嗯。”陈香琴不禁笑了笑。
北风仍在外面呼啸,像是人在哀嚎,可是,坐在灵堂里,看着爷爷的照片,靠着张宸毅,陈香琴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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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母张父前来吊念,等忙完,看到儿子,都是一脸惊喜,“小毅,你真赶回来了!听香琴说,老爷子之前一直都在念叨你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爸,妈,你们身体可好?”张宸毅也赶紧迎上去,发觉父母比他上次走的时候精神看起来还要好,看起来还年轻了,再看向旁边的弟弟妹妹,不禁笑了笑,
“家鸣看着长高了一些,也比以前胖了。晓茹也看着开朗了啊,还漂亮了!”
亲眼看见爸妈和弟妹,张宸毅即便看过了照片,可也不禁惊叹他们的变化。
“好。我们都好着呢。你不用操心我们。”张母不错眼的看着张宸毅,期盼的问道,“你这次回来,能过完年再走吗?”
派出所。
“同志,你抓我干嘛啊,我可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干!你快将我给放了,我爹刚死,他可就我这一个儿子,我要给他守灵,摔盆,送终呢!你们将我给关在这里,是不是想让我爹走的不安心啊?!”
陈国良手举着,冲着对面的警察,摆出一副孝子的嘴脸,一脸急切的要求道。
“你个混账玩意!你爹都死了,你还想借着他老人家的名义想要出去,想要减刑!给我坐好,别他妈|的给我瞎嚷嚷,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和孙春花认识的?什么时候结的婚?”
“什么孙春花?警察同志,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国良心一紧,放在大腿上的手紧张的搓了搓,可却是笑着装傻的问道。
“嘿,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警察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从手中的资料中抽出两张纸,摆在他面前,
“看见没!你在民政局结婚登记的档案,陈国良和苏梅,还有陈国良和孙春花,这可都是你吧?你好好看看,我们冤枉你没?!这就叫重婚罪啊,你知道要判多少年吗?两年!这两年内,你就别想出去了!”
陈国良没有一点悔改,反而气怒异常,拍着桌子大骂,
“谁告诉你们的?是不是苏梅这个贱人!好啊,她竟然出卖我,这个贱人,我都同意她一直养着陈香琴那个赔钱货了,她居然敢告我!贱人!”
“给我闭嘴!再敢辱骂他人,立刻给你加刑,判你个三年五年的,让你在监狱里养老!”
陈国良被吼的浑身一颤,不敢再横,又哭着说起刚开始的那套说辞,
“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我亲爹死了,还没下葬呢,你们不能关着我,你们赶紧将我给放了!我要去给我爹守灵,我要去给我爹办丧事,我爹可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不能关我……”
“你们可真不愧是父子俩啊,隔壁的那个,刚审讯了两句,也是冲我哀嚎,什么要去给爷爷送终,看着爷爷下葬!还别说,若是我没见过之前你们那畜生样,没打听过你们的行为,我还真要信你们是感天动地的大孝子了!”
这时,审讯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来一年长的警察,讽刺完陈国良,直接下令,“不用审了,直接关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就这样的禽兽儿孙,还是别去老爷子的坟头了,免得老爷子气的要从棺材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