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白天刚见过张宸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心中悔恨想要回到从前,所以,才会梦见他们刚成婚的时候。
陈香琴勾唇笑了笑,望着眼前的一切,神色似欢喜,又似悲哀。
这梦,提示着过去的她是有多么的蠢!
动了动身子,下体处传来的酸痛感,让陈香琴立刻皱起眉头。
梦中还有知觉?
不对!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梦!
梦境怎么会这么的真实,这么的清晰。
她立刻抬手搓了搓被面,粗糙的触感让她心中激动连连,随即她又掀开被子,发现她竟然是光裸的,什么都没穿!
不过,陈香琴根本就没空去想自己为何光着身子,因为她被自己如今白嫩细滑,紧致年轻的肌肤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用手摸一把,好滑!
再摸一把,好嫩!
再也不是她那早已经变的松弛的,粗糙的老妇人皮肤。
掐一下,嗷,好疼!
真的不是做梦!
她,她又变的年轻了。
她重生了!
陈香琴完全沉浸在自己重生的喜悦激动中,没有听见推门声和脚步声,直到——
“好摸吗?”
陈香琴抬头,就见张宸毅站在门口,盯着她,视线从她的脸庞一点点的下移,深邃的眼神也好像亮了起来。
有火光在里面燃烧。
“啊!”陈香琴随着他的视线垂眸,见自己的双胸就露在外面,而她自己的手,还放在上面!
我的天!还能再丢人一点嘛!
她刚才沉迷于双胸不再松弛的美好感慨中时,竟是被他给看到了。
陈香琴猛的一拉被子,完全蒙住自己,暂时当缩头乌龟。
前世对他的愧疚,还有刚才的羞窘,让陈香琴根本就不敢再去看他。
晚秋,北京。
秋风袭来,落叶纷纷。
清晨,六点钟。
天刚灰蒙蒙亮,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也很少。
宝丽大酒店的门口,三四个穿着绿色衣衫的清洁工,拿着扫帚,已经开始了工作。
“陈大姐,上头说了,今天有个很大的领导要住进这里,要我们将周围都扫的干净一些。”
“哎。知道了。”
陈香琴淡淡的应了一声,戴上手套和口罩,拿着扫帚,弯着腰,将落叶扫成一堆。
干着干着,大家如往常一样,开始八卦起来:
“哎!我听说,这领导还是位首长呢,好像是叫张宸毅……”
“对。是这个名字!听说老家还是在丰县呢。咦,陈大姐你不就是丰县那的嘛,你们那出了这么大的一人物,咋没听你说过啊!”
陈香琴扫地的动作一顿,她那饱经风霜,又黑又瘦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而是充满了苦笑和悔恨,“我好多年没回家了,没听说这事。”
“那姓张的首长,你晓不晓得啊?”
“……不认识。”陈香琴咬了咬唇,费劲力气,才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
可,哪里是不认识!
这个已经成为首长的男人,在三十年前,还是她的丈夫!
若不是那时,她不知好歹,嫁给他之后,瞧不起他和他家,作天作地,死活要和他离婚,或许,现在的她,也能是首长夫人了。
因为这想法,陈香琴自嘲的一笑。
她不配!
-
将所有地方都打扫干净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陈香琴累的满头大汗,腰痛难忍,她擦了一把汗,刚摘掉口罩,就看到酒店的经理带着不少人,站在了门口,开始训话。
“腰板都挺直,精神点,面带微笑,等一会儿首长和首长夫人下车后,鼓掌要热烈!”
闻言,陈香琴擦汗的动作一停,扭过头,远远的,隐约能看到四五辆的车队朝着这边而来。
是他要到了。
首长夫人,是谁?
能嫁给他,是福气。
恍惚间,陈香琴回忆起了他们刚结婚的那几天,尽管她作天作地的不给他好脸,可是他却还是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照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