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他带她回专门为她准备的病房，午睡。

下午一点五十，墨夜笙叫她起床，亲自给她换好病服。

一点五十五，岑医生带人过来，送她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面。

墨夜笙紧抓住她的手，不愿意松手。

“夜笙！”她躺在担架车上，低声的喊他。

“我在！”墨夜笙把她的手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擦，“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她微微点头：“嗯，我答应过你，就会做到。放心吧，我还想让二哥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我一定会加油挺过来！”

墨夜笙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声色哽咽的说：“我等你！”

说完，他就要站直身子，却是她拉住。

“怎么唔……”

他的话还在嘴边，滣就被她吻住。

等他反应过来，偷香成功的小女人却松开他。

“手术风险很高吗？”她急忙的问道。

岑医生抿了抿唇，看了墨夜笙一眼，神色凝重的点头：“嗯，很高，所以我们希望阁下和夫人要有心理准备！”

早在电话里，墨夜笙就从岑医生那儿知道手术的风险很好，可现在听岑医生再说一次，墨夜笙忽然有些后悔带她过来。

或许永远看不见，总比失去她还好。

“妃儿，要不，我们不做手术了。”墨夜笙拽紧她的手，想要拉她离开。

顾新妃却是纹丝不动的站住：“夜笙。”

墨夜笙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那是二哥的眼角膜，我想要！”

她仰着头看他，语气里带着丝丝祈求。

墨夜笙看着她这样，心里软地一塌糊涂，可更加舍不得让她去冒险。

“手术风险很高，要是你出个意外，我要怎么办？”他的声色里是从未有过的无助。

她要是在手术台上出事，那他余生要怎么办？

不做手术，顶多她就是看不见，她看不见，还有他啊，他就是她的眼睛。

总比，她出个意外，让自己余生都痛苦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