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不欢迎还轮不到你!
我无视了她的愤怒,平静的撸着怀里的猫,“我接到通知来开会。”
苏绮冷眸眯起,不过她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只是冷冷的甩下一句,“一会儿见到阿承,看你哪什么面对他。”
我像是没听见一样,在她身后眯眼一笑,“刚刚在来路上我已经通知人事,让他们解除你的职务,苏小姐,你被开除了。”
苏绮转过的脸上写满震惊,继而是震惊后的羞怒,“开除我?凭什么?”
“就凭我是董事长。”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过平淡,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站在电梯门口,才听到苏绮的怒喊。
“你想赶我走,做梦!阿承不会同意的。”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只要我同意就行了。”我冷冷的收回视线,看着停在面前的电梯,抬脚跨入。
苏绮追过来拦下电梯,“就算你是董事长也不能随便开除人,我可是跟公司签过合同的。”
“放心,会给你补偿。”
按下楼层数后,我抬头看她,“按照劳动法规定,辞退试用期内员工,可根据实际情况酌情补偿半个月工资,我做主,给你加半个月。”
“沈清!”
苏绮本来气急败坏的,却又奇迹般的冷静下来,压下一腔的滔天怒意,“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陆氏的股份。”
“真巧,我也有。”我抓住苏绮的手轻轻一甩,对着慢慢闭合的门说完了后半句,“而且比你的多。”
虽然我是董事长,可陆氏到底是陆家的地盘,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对我避之如洪,看着我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入侵者。
我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野心,更别提这个位子是从陆周承手里抢来的,可惜了陈季舟花在这上面的心血。
还是上次那个办公室,我走到门口,差点跟里面的人装个满怀。
这人是总裁办的,负责会务工作,看到我怀里的猫惊叫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把猫带到公司来了?”
我笑着向他解释,“家里没人。”
“没人也不能带到公司来啊!”
这位同事还挺尽责,说完猫又来说我的衣服,“今天新董事长要来公司,总裁办上周五就已经发过通知,要求所有员工穿工作服来上班,你没收到通知吗?”
我觉得这男生挺可爱,于是就想逗逗他,“不穿工作服会被开除吗?”
男生正色道:“就算不开除,印象分肯定是没有了,就算是平时也不能穿成这样,你这领子也太……”
我故意挪开一月,露出面前姣好的身材,“太怎样?”
男生脸都红了,尴尬的移开视线。
我故意走到他视线范围,优雅的转了一个圈,“我穿成这样不好看吗?”
这条裙子是周女王从时装周带回来的,裸色v领长裙,除了当时被她逼着试了一下,这还是头一回穿出来见人。
男同事被我的香风吓退两步,看着我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你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参加舞会的。”
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我勾唇一笑,伸手推开会议室的门,“我今天就是来参加舞会的。”
“哎,你干什么,别进去!”
我站在门口,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
新董事长上任的事,不少人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在座的这些消息灵通的高管。
有人认出了我,起身跟我打招呼,“董事长!”
我点点头,抱着猫走过去。
“这么晚了秦总还不走?”
“你不也没走吗?”
“我就住在旁边。”
“巧了,我也住附近。”
我躺在沙发上,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出了这种事,他肯定恨死我了。
病来如山倒台风登陆,北城连日大雨,扰得人心烦意乱。
我有点发烧,在家躺了两天,越躺身上越酸,难得这会儿雨停了,就去院子里透透气。
鉴于我的身体状况,照顾自己都成问题,所以陈季舟走的时候把孩子和兔子也带走了。
他本来打算把我也带走的,可是我不愿意,固执的守在这里不肯离开这里,也不知道还在期待什么?
孩子不在身边,张宝山也好几天没出现了,诺大的别墅只有我一个人,这会儿倒是有些怀念起雨声了。
落日余晖笼罩着别院,我坐在紫藤花架下,腿边依偎着一猫一狗。
门铃声响起的同时,旺财已经冲了过去。
抬头一看,有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篮子,身后是那辆跟主人一样张扬的悍马。
无法忽视的狗叫和门铃声,让我离开了花架,抱着猫慢腾腾走到门口。
“你怎么来了?”
门外那人眉头微扬,“你打算就这样跟我说话?当我是来探监的?”
来者是客,我把门打开,就被塞了个满怀。
看着篮子里的瓜果蔬菜,我猜不出他的来意,“给我的?”
“天还没黑呢!”
秦子墨拿着红酒往里走,语气漫不经心道,“手底下的人孝敬我的,说是自己家里种的,纯天然无污染。”
“所以呢?”我站在门口没动。
秦子墨转身看着我,“我还没吃饭。”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低头看着框里新鲜的果蔬,“所以你是来蹭饭的?”
秦子墨不这么认为,底气十足的说:“自带原材料。”
看在他救了我的份儿上,我没有赶他走,认命的替他加工原材料去了。
在我处理那些原材料的时候,秦子墨已经忙着把酒醒了。
这瓶酒年份应该很不错,入口醇香,回味无穷,可以说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红酒。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碰杯声,吃到后来,两人跑到院子里对饮。
晚风袭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杯中诱人的色彩相得益彰,画面美的让人不由想赋诗一首。
一瓶酒见底,两个人都没醉,靠着花架各自想着心事。
可惜酒太少了,不然还能来个一醉解千愁。
当夜幕降临,秦子墨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
感觉到他的注视,我不得不将视线移过来,“等我送你?”
秦子墨没说话,掸了掸衣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