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个超市以后是不能来了,碰到变态的几率太大了好吗?
“我家里……”
“那个……”
两个人一起出声,最后还是秦变态取得了优先权,镜片后面那双眼睛扫射过来,“那天的事,谢了。”
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子墨,这个人刚才是在跟我道谢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不,不用谢。”
“当然不用谢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么蠢事,居然还敢威胁人家,要不是我出面帮你摆平,你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所以不要指望变态有人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车门还被人挡着,我不得不开口提醒,“你说完了吗?说完麻烦往旁边让一让,我要上车。”
“上什么车,我话还没说完呢!”秦子墨按住车门,附身朝我靠近,“我们五年前见过的,还记得吗?”
他说的该不会是那次绑架吧!
看到墨镜后面那双眼睛,我心头一惊,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不,不记得了。”
“不记得?”
秦子墨摘掉墨镜,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会变笨,看来是真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想。”
“不,不用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秦子墨一只手撑着车门,另一只手转着他的墨镜,“女人,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谈你个头啊!
我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欣喜的摆着手,“陆周承你来啦!”
秦子墨扭头一看,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我趁机拉开车门钻进去,上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锁车门。
呼,这下安全了。
“敢骗我!”
秦子墨敲了敲窗户,我把玻璃降下来一点,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你还想说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啧。”
秦子墨不满的挑着眉,“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忘恩负义,忘了五年前是谁救了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也救过你的命,咱俩扯平了!”我动作利索的系上安全带,朝外面的人摆摆手,“拜拜!”
“等等!”
秦子墨阻止我关窗户,一双还算好看的眼睛从缝隙里俯视着我,“我家真在这附近,要不要过去坐坐?”
“……”
看他刚才一本正经的表情,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居然说了句这么无聊的话,当我是白痴吗?
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黑着脸关上车窗,“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了您嘞!”
对于张大春夫妇的所作所为,我是失望的,当年那对善良朴实的夫妻,在面对金钱诱惑的时候,只剩下一副贪婪的嘴脸。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我没有立场去责怪他们,更何况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
张大春的儿子送我去机场,路上不再跟我攀谈,只是时不时的会偷看我。
在听了我和他父母的交谈之后,对当年的事仍然一知半解,只是大概也知道父母当年的做法不太光彩,所以不敢跟我说话。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送我进去,又被我拒绝了,停车的地方就有推车,实在没有麻烦别人的必要。
“沈小姐!”张大春的儿子叫住我。
二十出头的小孩子,还不善于表达,揪着衣角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憋的一张脸通红,也只憋出三个字。
“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茫然无辜的看着我。
“回吧!”我朝他扯了扯唇角,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有些事不是说一句道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临时改签,到南京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天公不作美,飞机刚落地就开始下雨,雨滴拍打在窗户上,越下越大。
取行李多等了一会儿,陈一沐就跟疯了似的,拼命打我手机,看到我之后夸张的摆着手,“妹!这里!”
妹你个头啊妹!
我黑着脸走过去,看在他能帮忙拎箱子的份儿上,勉强朝他点个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很大了,陈一沐把东西塞进后备箱,“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闻着有股怪味儿。”
“笋。”
我懒得多说,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一大早就起来赶飞机,到现在连口饭都还没吃上,实在没力气说话,偏偏某人是个话唠,吵得人头疼。
“鑫辉在跟陆氏在打擂台,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秦子铭是不是追过你,他该不会是因为得不到你,所以才对你陆周承出手的吧!你就看着别人欺负你老公?”
“清清,你跟哥说实话,你跟你老公到底怎么回事?”
“闭嘴!”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
陈一沐被我吓到了,看着我的眼神别提多惊恐了,“那个,我能不能再说一句?最后一句。”
“说!”
“你跟秦子铭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还是闭嘴吧!”
陈一沐去机场接我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家睡觉不知道,错过了接机。
这个王八蛋还骗他们,说睡醒之后就能看到妈妈,所以我们回去的时候,孩子正哭着找妈妈。
陈一沐还不知悔改,大言不惭的跳下车炫耀,“我的王子和公主们,快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妈妈!”
两个孩子扑到我腿上,哭得那叫一个委屈,仰着小脸质问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