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从噩梦中惊醒,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个声音,他污蔑陆周承的那些话,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小清!”
陆周承推门进来,把一脸惊慌的我纳入怀中,“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别怕,老公在这里。”
想起姓曹的跟蒋音音说的那些话,我心痛的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痛的几乎都要麻木了。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就这么轻易的被他们夺走了,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这件事我没有跟陆周承说,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怕他知道以后会阻止我。
就像昨天,他妈妈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之后,他能给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我不要他的‘对不起’,我要让蒋音音为她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陆周承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叫了余生来陪我。
他走后,余生抓着我的肩膀转了一圈,“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昨天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谢谢你啊余生!”
余小六笑的很憨厚,可爱的挠着头说:“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其实我最应该感谢的是朱静,昨天吴玉兰来的时候,我还跟她通着电话。
听到我被人带走之后,她第一时间给陆周承打了电话,否则余生也不会来的那么及时。
见我不说话,余生以为我还在想昨天的事难过,好心来安慰我。
“你也别太难过了,昨天的事我都跟二哥说了,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昨天的事我也不会这么算了,不过我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小六儿,上次绑架我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还有办法找到吗?”
余生说:“上次我等了那么久才把他揪出来,现在他躲了起来,再想把他找出来估计没那么容易。”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我问。
余生问我,“嫂子,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他吗?”
“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害我。”
我想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出卖了我,然后我就听到余生问,“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我问他,“小六儿,我能相信你吗?”
听了我的话,余生把胸口拍的啪啪响。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够义气,只要是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你生日那天,我出来拿蛋糕的时候看到一个人……”
蒋音音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吴玉兰出门还带保镖,靠我自己的话很难对她们做什么,只能昧着良心拉余生下水了。
不等我说完,余生已经站起来了,“你是说有人趁你喝醉的时候,偷偷拿掉了你的孩子?”
看到我点头,余生怒不可置的挥着拳头,“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他妈非弄死他不可!”
“是,蒋音音。”
余生一脸震惊的表情,“这件事二哥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怀疑找人绑架我的也是她,小六儿,我的孩子不能白死。”
余生沉默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停下来看着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被吴玉兰强行带到医院的时候,我特别害怕。
我知道瞒不了多久,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如果陆周承知道我骗了他,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跟蒋音音结婚了?
见我坐着不动,旁边的人推了我一下,“下车!”
他推的有点重,我的头磕在车门上,才看到近在咫尺的医院门诊大楼。
我不愿意下车他们就来硬的,直接把我从车上拽下来,当时有很多人在看,吴玉兰也是其中之一。
太过分了!
“王八蛋!放开我!”
“你们敢这样对我,陆周承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反抗,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顾忌我是陆家的儿媳妇,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
可他们只听吴玉兰的,一左一右把我架起来往里走。
被他们带到诊室的时候,我脑子都快炸开了,甚至有种错乱的感觉,好像我真的怀孕了,而他们却要拿掉我的孩子。
因为我反抗的太厉害,他们就把我抬到病床上,用尼龙绳绑住我的手脚,而且医生是个男的,他在脱我的裤子。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我红着眼睛瞪着那个医生,“你敢碰我,我杀了你!”
医生被我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转头看了吴玉兰一眼,然后对自己的助手说:“去拿镇定剂。”
看着护士手里的针管,我头皮一下子绷紧了,“不,别过来,陆周承救我——”
袖子被撸起来,医生和护士一起按着我,我感觉到冰冷的枕头戳进皮肤。
砰!
诊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来人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嫂子!”
看到我被人绑在床上,余生跑过来,一把将护士掀开,揪着医生的白大褂大吼,“你他妈的对她做了什么!”
那医生挨了两拳,直接就晕过去了,小护士吓得尖叫着跑出去。
余生没管她,走过来帮我解开绳子。
手恢复自由之后,我抓住了余生的胳膊,“小六儿!”
眼皮越来越沉,应该是镇定剂开始发挥作用了,我抓住最后一份意识对余生说:“送我回家,送我……”
“嫂子!嫂子你醒醒!”
意识消失前,我感觉到余生在拼命摇我的肩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清……”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像做梦一样!
睁开眼睛就看到陆周承的脸,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来摸我的脸,“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周承?”
“是我,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他说他回来了。
“陆周承!”
我哭着抱住他的脖子,“你为什么才回来,我好怕,呜呜……他们欺负我……”
“别怕,没事了。”
陆周承的手很大,而且很暖,在我脖子后面来回的安抚着,声音特别温柔,“我回来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