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采秋低声提醒道,“主子,兰若殿住着的,是前两年才进宫的苏婕妤。”
这苏婕妤是两年前进宫,凭的是薛家的关系,一进宫,便封了婕妤,可谓风头盛极一时。
可苏婕妤的父亲,其实也只是个地方小官,大约如此,其实苏婕妤也算是一直在低调行事,唯恐冲撞了哪位贵人。
采秋一说苏婕妤,沈千昭倒是有些印象了。
她一向没怎么注意对父皇后宫里的那些妃子,之所以对这苏婕妤有些许印象,还是因为,这苏婕妤,长得同她已过世的生母永嘉皇后有三分相似。
便是冲着这三分相似,薛家前两年才帮着送进宫里头,借机讨好父皇。
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两年,这苏婕妤不仅没有得恩宠,这算得上是后台的薛家也跟着倒台了。
当初进宫时有多大的风头,这会儿,便有多萧条。
沈千昭眸色平淡,“她犯什么事了?”
那宫女哭哭啼啼的哭诉,“我家主子今早给淑妃娘娘送去昨日应下的乳茶,可谁知,淑妃娘娘转手送到了上阳殿,齐妃娘娘喝了后中毒昏迷,小皇子也误食了,太医们束手无策”
“公主,毒真的不是我家主子下的,求公主救救我家主子!”
她家小姐,本是有婚约在身,被逼进宫,靠着薛家之势才得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勉强站稳了脚跟,苟且活着。
可现如今,薛家没了,小姐又不得皇上恩宠,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往日里与小姐交好的几位娘娘,现如今个个都躲着不出声,唯恐牵连自身。
她也只能抱着一线生机求到这永乐殿里来。
宫女一边哭着一边磕头,红肿的额头已渗出丝丝血迹,却好似察觉不到疼意似的一直磕着头。
沈千昭一瞬间,有些许怔神
倒是个忠心护主的。
采秋皱着眉头呵斥,“我们公主与你家娘娘素来没什么情分,你这会儿却请我家主子去给你们娘娘说好话,回头皇上怪罪下来,连带着我们公主都得一块儿挨了责罚。”
平日里本就没有情分,不曾往来,现如今出了事,倒是想着她家主子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