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额头黑线,“反正乖乖在法国。”
艾莉哼了一声,扬了扬左手,指了指食指上带着鸽子蛋大小的红钻说:“看你从小疼我,又给我买这么大一颗红宝石钻戒,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回法国。”
微顿了一下,她眼中带着莫测,意味深长道:“反正快过年了。”
艾德文上前一手搂住艾莉的左肩,夸赞笑道:“妹妹最乖了,等你哥在斐氏赚钱了,到时候再给你买颗更大的。”
艾莉白了哥哥艾德文一眼,似是懒得理会他。
国内的凌晨,法国的傍晚,当飞机停靠在飞机场时,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关掉了unaatta这首带来忧郁的钢琴曲。
颀长的身躯硬挺,狭长凤眸漆黑深邃闪动着翻云覆雨的威严,斐漠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艾德文,轻启薄唇不带丝毫情绪。
“艾德文,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谈一个合同吗?”
艾德文脸上一笑,“当然有。”
艾莉一直坐在哥哥旁边看着斐漠,眼里都是痴迷,此刻看到他朝着她这边走来,她立刻站起来摆出她自认最美丽的姿势。
“阿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声音娇嗲。
艾德文咧了咧嘴,直接一桶冷水泼过去,“你会做饭?猪都会上树了。”
艾莉正对斐漠搔首弄姿,结果哥哥艾德文这句话一出,脸色极差,更是气的她牙痒痒,直接伸手狠狠拧了一把他的手臂。
“哎呦呦,疼……”艾德文当即没了形象喊着。
面无表情的斐漠看都没有看艾莉一眼,周身散发着袭人的寒气,他径直离开打闹的兄妹两人,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白兰地。
看着手中的酒杯,他眼中有一瞬间的迷离,下刻他大口喝了一口醇烈的白兰地。
冰冷的酒顺着口腔划过喉咙进入胃里,甘冽,醇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喝醉的云依依。
她醉眼朦胧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历历在目。
只是……
“阿漠,一个人喝酒多寂寞,我陪你喝。”此时,收拾完哥哥艾德文的艾莉眉目含情走到斐漠身边。
万里高空,漆黑的夜。
西装笔挺,墨眉如鬓下是一双狭长凤眸,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
有棱有角的俊美五官,完美如古希腊高高在上的天神。
高挺修长的身体轻轻靠在沙发上,他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漆黑却映出了他复杂的俊容。
高空斐氏专机内,飞机飞翔在黑夜的面纱之下,飞机内播放着斐漠心情不好时才会听的一首钢琴曲——unaatta。
古典的钢琴曲透着忧郁与孤独,似冬日阳光未升起前的清晨,冰冷一丝一丝沁入到每一寸肌肤中,冷到冻结了全身的骨血。
脆弱。
落寞。
无奈。
他如高高在上的帝王,霸道而强势的俯视众生,却在此时更像是一位永不见天日的海中之王,怎么都走不出他的海中王国。
在不远处的门口,身穿红色长裙美艳的艾莉手端着咖啡,望着好似一尊冰冷雕像的斐漠,眼中满是心疼。
“他上飞机一个人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哥,你怎么不劝劝他。”
艾德文慵懒坐在一旁沙发上,他在看到艾莉手里端着的咖啡时站起身,随即顺手从她手中拿过咖啡小抿了一口。
艾莉一看忙说道:“这是我给阿漠煮的咖啡。”
艾德文语气带着警告看着艾莉,“你没有听到放的曲子是unaatta吗?这首曲子只有阿漠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才会听,你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找死?”
他和是斐漠是兄弟,他知道他在开心和不开心时所听的两首曲子。
更何况,他没有忘记那天在斐氏办公室斐漠的意有所指,他不能让妹妹艾莉越陷越深。
艾莉一脸不悦的看着艾德文,“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不管?”
哥哥艾德文说的没有错,斐漠听这首曲子的时候往往代表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但她真的很担心他。
艾德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