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意。

明明那么柔弱、小小一只,和没翅膀的鸟也差不了多少,又不像学校的其他女人,没有半点威胁性和杀气,但就是很在意。

或许是……很好吃?

嘴平伊之助这么想着,也理所当然地问了出来。

然后就遭到了自己的手下败将(指的是中午吃饭比赛没他快)一副要打架的恶狠狠的表情:“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

“他不也是染了头发吗?!凭什么只抓我一个人!”

一道女声忽然气势汹汹响起。

我妻善逸瞬间僵住,眼睛一下子瞪得跟铜铃一样:“野蔷薇你不要这个时候还拖我下水啊!?”

被体育老师富冈义勇再次逮到的钉崎野蔷薇不爽地怼了起来:“蛤?给我乖乖叫学姐啊你个变态色魔黄毛!不拖你下水我拖谁,就我们俩染头发的!”

“请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富冈义勇沉默地注视着嘴平和新生交握的双手,额头渐渐露出青筋,沉声道:“嘴平伊之助,被罚站了还欺负女同学,你给我——”

“富冈老师你长点心吧!”钉崎野蔷薇没好气打断,“人家谈恋爱你能不能别ky啊?学校又不禁止早恋,你打扰人家干什么,难怪没人喜欢你!”

富冈义勇僵住。

他蓝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钉崎野蔷薇,解释:“你搞错了,我没有被讨厌。”

钉崎野蔷薇直接冷笑:“放弃吧你,这种没头脑不高兴结合的乡巴佬才不是我的理想型,你再怎么盯我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除非你也放弃因为染发抓我!”

“……学校的规则,不能因为私事改变。”

富冈义勇沉声道。

钉崎野蔷薇回以一个冷漠又居高临下的表情。

尽管她比他矮了一个头。

趁对方被打击到,钉崎野蔷薇一个过肩摔然后就快快乐乐地从窗户中跳下,被窗外等待已久的鵺抓住,顺利地飞到了隔壁教学楼的教室,成功躲过一劫——这个学校只要不被抓到,不算严重的违规行为都不会被记过。

钉崎野蔷薇因此逃过许多次染回去的惩罚。

富冈义勇看着若无其事路过的海胆头少年,想说什么却被对方面色从容地反将一军:“学校没有规定不能养猫头鹰吧?而且我没有把鵺带进室内。”

富冈义勇:“……”

祈本琉夏将这些人的极限拉扯收入眼底后,若有所思地顶着一张普普通通乖学生的脸举起了手,笑容乖巧:“富冈老师是吧,虽然因为在走廊跑步被惩罚罚站以至于错过了报道并且可能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初次印象,但我知道这是规矩,所以完全不怪老师您呢。”

富冈义勇愣住,迟缓着歪歪头开口:“……那,你继续站?”

祈本琉夏沉默一瞬,笑容更加乖巧无辜:“我当然可以继续承担被讨厌的风险继续站下去,但是,遵守规则的富冈老师,您既然也在走廊上跑步了,应该是要以身作则和我一起站的吧?”

富冈义勇后知后觉理解她的意思,鉴于她刚刚说的话,还是努力用讲道理的口气“温和”回答:“你想让我也罚站?但我是老师。”

“原来这里的老师可以随意破坏规矩啊。”

祈本琉夏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看到富冈老师这么公正无私,还对学园的老师产生了很好的第一印象,挺喜欢富冈老师的,没想到是我自以为是了。”

富冈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