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手放在桌子上,一根手指,淡淡敲着桌子。眼神看着他,淡然道: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有资格在这里讲法?”
那个学者一怔,显然没想到凌飞会这么问,他低头沉思了片刻,道:
“至少能熟背《周易》、《八卦》、《庄子》、还有佛家诸多经文,并且还要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领悟!最起码,也要是大学教授级别的!”
说完,他便得意洋洋的双手负背,仿佛他自己就是那个口中的大学教授一般。
凌飞长长舒了一口气,道:
“你说的那些,太浅薄了,跟我的知识,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就如同你,太渺小了,根本就不足以和我对话一般。”
学者一怔,旋即恼怒起来。
他指着凌飞的鼻子。
“少在那里故弄玄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大骗子,你是准备过来骗钱的!”
“你特么快点滚蛋吧,凌先生的课是免费的,哪里骗钱了?”
有些人实在是忍不住,当场就戳穿这个自作聪明的学者,让他面红耳赤。
但是当着上万人的面,他还是要强撑着自己的面子。
“免费的又如何?他现在不收钱,以后就会收钱了!你们大家不要相信他,跟着我,把他举报了,把他抓走,他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
看他慷慨激昂的样子,似乎真的就仿佛是为了大家好一样。
看到这里,没等凌飞说什么,刘局长已经派人上来了。
“这家伙我看纯粹就是脑子进水了,他既然这么喜欢精神病院,那从今天起,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好了!神经病!”
学者一愣,立即大吼大叫。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违法的!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快放开我!”
最后,在一众人可怜的眼神中,他被架了下去。
恐怕从今天开始,他将是精神病院的一员!
凌飞冲着台下扫了一眼。
“如果是抱着跟他一样想法的,现在就可以下山去,没人拦着。”
他这一句话,让那学者的同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慌忙前赴后继的跑下山。
妈蛋,这就是一群神经病,还是一群有钱有势的神经病。万一跑慢点,把自己当成精神病,抓到精神病医院去怎么办?
这一跑,跑了大概千把人,包括一部分凑热闹。
没办法,别人凑热闹是看热闹,这凑热闹可能要命啊,还是先跑路吧。
但仍然有一部分年轻人,没有跑。
这些人有些是学生,有些人家里刚刚发笔小财,也许是拆迁户,也许是暴发户,总之,现在没事,过来扯淡呗。
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是对凌飞十分不屑的。
凌飞能够从这些人脸上轻浮的表情,看出来他们的心思。
他淡然道:
“现在,还有谁,想要问什么?”
话落,一个牛气哄哄的青年就站出来。
他脖子上带着个大金项链,耳朵上带着耳坠,脖子上还刻着刺青,弄得好像非常潮流似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飞,道:
“喂!小子,你既然要讲法,那你肯定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你倒是给我们大家伙儿,露两手啊?大家说,对不对啊?”
被他这一激,那些年轻的学生,也都立即附和起来。
“说的没错。”
“对!露两手看看,不然我们可不信!”
凌飞扫了那自作聪明的家伙一眼,淡淡道:
“也罢,反正时间还有,我就陪你说说吧。你叫牛大宝,今年二十四岁,家住在江北西关菜市场。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生活。你爹是卖猪肉的,家里不缺钱。你六年级开始学人打架,初二打伤同学的脊椎骨,是你爸花钱才把你保下来的。”
牛大宝一怔,周围的人,看他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显然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渣!
这让牛大宝不禁有些恼怒,他面色阴沉的紧紧盯着凌飞,道:
“哼!你说的这些,只要查我的档案,自然都能查到,你这可以骗别人,但是却骗不了我!”
“那你一年前,在七月十五的凌晨一点半,强上一个下班的大妈,事后还将她杀死,抛尸江底,这件事,我可以编造出来吗?”
牛大宝的脸色,歘的一下子就变得蜡白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辩解道:
“不对,我没有做过,是他在骗大家,大家千万不要相信!”
但刘局长已经带人上来。
“一年前,七月十五左右,本市有一个五十七岁的中年妇女下班之后失踪,我们现在怀疑你和这件案子有关系,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牛大宝惊恐的想要挣扎,但可惜,他当众暴露,已经无法洗白了。
“妈的,连五十七岁的你都不放过,简直是太禽兽了!”
“这样的蠢货,枪毙算了!”
“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面对众人异口同声的批判,牛大宝崩溃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完蛋了!
此刻的他,内心全部都是悔恨。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这里?故意出风头?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自作聪明!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所有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