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是咱们县里的首富,能来看我家的老太婆,已经算是让我们蓬荜生辉了,还拿什么东西?”
“应该的。”
张保堂说着,眼神往堂屋里瞅了一眼,众人不禁有些疑惑。
凌老爷子更是一脸纳闷儿道:
“张总,是不是想找谁?”
张保堂怀着谦卑的态度,恭敬的询问道:
“凌老,不知道您的孙子,凌飞在不在?”
后面跟进来的凌三婶,马上就扯着嗓子喊道:
“张总,您怎么想起来找凌飞?是不是那小兔崽子,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惹您生气了?你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张保堂心头一颤,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
“草拟吗!沙比玩意,分分钟破坏老子在凌先生心目中的好感度,老子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妈的,非要整死老子才甘心?”
一旁洗羊肉的凌母,听凌三婶的话,脸色顿时就有些不悦。
她回头怼道:
“老三,不要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就可以充大尾巴狼!我家孩子,就算真惹事了,也轮不到你碰。”
张保堂连忙问道:
“这位夫人,敢问您和凌飞是。”
“他是我儿子。”
凌母没好气的回道。她还以为,张保堂真是要来找自己麻烦的。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张保堂马上就一副惶恐的样子,迅速冲过来,冲凌母弯腰鞠躬。
“原来是凌先生的母亲,真是失敬失敬。”
凌母有些懵圈,凌父也有些懵圈,他一脸茫然道:
“你这是做什么?”
张保堂略带纳闷的问道:
“这位是?”
“这是我老公。”
凌母如实的回答,让张保堂更是受宠若惊一般。
他立即紧紧抓住凌父的手,完全不顾凌父手上的羊血、羊油,仿佛遇见多年的长辈一般,恭敬道:
“原来是凌先生的父亲,真是抱歉,鄙人真是有眼无珠。”
这下子,整个凌家都懵了。
尤其是凌大伯,他和张保堂的社会地位,旗鼓相当,自然知道,张保堂到底有多厉害。
一个县的首富,那可不是吹的。
但是,就是他,在自己的眼前,朝着自己那不出息的弟弟和弟妹鞠躬。
恐怕,就是见到自己的爹妈,他也不会这么尊敬吧?
这张保堂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凌三婶眉头紧皱,道:
“张总,您不是因为我儿子和您侄子是好友,才过来的吗?”
张保堂冷笑一声,道:
“你儿子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过来吗?”
他说这话,没人会生气,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说的,是实在话。
可凌三婶就不干了,当即发飙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是因为凌飞那个小兔崽子才过来的不成?他哪点比得上我们家小海?”
张保堂呵呵一笑。
“哪点都比不上,狗粪岂能和真龙相提并论?”
众人为之一震!
张保堂,竟然尊称凌飞为真龙,骂凌海为狗粪?
他该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凌海有他爸爸支持,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凌飞呢,除了大学生的身份之外,一无是处,他怎么可能跟凌海比得了?
这简直太荒唐了!
“你你敢骂我儿子是狗粪?你信不信老娘跟你拼了?”
凌三婶气的脸色通红,指着张保堂,就要跟他闹,却被凌三叔死死拉住。
虽然张保堂的话不好听,可是,张保堂毕竟也是县的首富,可不是他们家能招惹的起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到自己的大哥身上。
凌大伯自然是要照顾一下自己的亲兄弟的。
他站出来,轻咳一声,道:
“张总,这里是凌家,好歹,给我个面子。”
众人本以为,凌大伯都站出来了,张保堂多少会有些收敛,岂知,张保堂却呵呵一笑。
“凌书记,别的面子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个面子我不能给你。谁敢说凌先生的坏话,我张保堂就是掉脑袋,也要宰了他!”
这句话刚刚说完,整个院子里都被震惊的安静下来。
似乎,连一片落叶掉落,都能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