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岛上,安逸辰和颜珂在附近转了很久,这里到处都有红外线,如果不小心碰到,会惊动对方,所以他们沿着岛打转,再严密的防守,也一定会有盲区的。
而这个小岛的盲区就是后山!
那是用岩石堆砌成的小山,不算高,但是很陡峭,然而这里是唯一的盲区了,他们必须从光秃秃的岩壁上爬上去!
“怎么办?”乔莘看着这么陡峭的崖壁。
“爬,还能怎么办?”颜珂耸肩,表示只有这一条路。
而安逸辰没有说话,身体敏捷地爬了上去,虽然很狼狈,可是只要能救出他的小雅,再狼狈他也认了!
房间里,慕景紧闭着窗子,甚至连窗帘都是被拉上的,他不要叶歆雅受到一点的打扰,他要让她最自然地醒过来。
床头,放着他们的合照,那是他们唯一单独两个人的合照,那是订婚的时候拍的,她一袭米白色长裙,美得令人窒息。
只是她说,这条裙子是她设计,是为了有一天与安逸辰订婚的时候穿的!
看着她唇角恍惚的笑,他的心,痛得几乎死去!
每次看到她一个人躲在墙角偷偷的哭,在大街上疯狂地喊着安逸辰的名字,他都恨不得杀了安逸辰,杀了那个在叶歆雅心中有极重要位置的男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醒过来,她便是属于他的!
猛然,床上的叶歆雅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要醒过来了!
慕景兴奋地低下头,紧张的看着,然而之后,她的眉头却渐渐舒展,继续睡着!
因为紧张而紧抿的唇角慢慢斜出一抹宠溺的笑,小坏蛋,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紧张?
而这时,窗外传来轻微的窸窣声,慕景刚要起身去看,突然…
嘭—
伴随着巨大的噪音,玻璃应声碎裂,而肇事者安逸辰敏捷地钻进房间里,紧接着,颜珂和乔莘也都一一钻进来,只是他们戴着面具,慕景只认得安逸辰!
安逸辰从悬崖上爬上来的时候,正好是这幢别墅的后面,看到大白天的关着窗拉着窗帘,安逸辰瞬间就不淡定了!
如果慕景敢对小雅怎么样,他就算死,也不会放过慕景,于是不顾乔莘和颜珂的阻拦,就这么爬到窗子前,破窗而入!
床上的叶歆雅被突然的动静惊到,身体猛然剧烈抽动,然而只有一下,便迅速恢复了平静!
“你对她做什么?!”安逸辰大吼!
而这样的吼声又让叶歆雅的手脚猛然抽蓄!
“如果你不想让歆雅的记忆混乱的话,就给我闭嘴!”慕景压低声音,怒吼!
颜珂看到叶歆雅不正常的反应,对安逸辰递了一个眼色,安逸辰明白过来,点点头,然后怒气冲冲地看着慕景。
二话不说,挥拳便向慕景冲了过去!
一旁的乔莘明白颜珂的意思,他是想让安逸辰缠住慕景,然后他去看看叶歆雅到底怎么了,于是乔莘也加入其中,慕景的身手不明,不能轻敌!
飞机在夜空中飞行,机舱里,叶歆雅静静地睡着,而慕景静静地抱着她,两个人一起躺在狭小的床上,被打了特殊麻醉剂的叶歆雅全身没有任何的知觉,然而她的大脑却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在飞机上,也知道是在慕景的怀里,可是她没办法挣扎,只能这么闭着眼睛。
“歆雅,我们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慕景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
他喜欢抱着她,在e国的时候,那晚,她喝醉了,缩进他的怀里乱蹭,虽然睡相很不好,可是他很喜欢,虽然只有一次,但他上瘾了。
他,想要她一辈子,所以,不管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你放心,等你忘记了安逸辰,我就带你远走高飞,远远离开所有的是非。”慕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会放过安逸辰,放过雅轩国际,甚至会主动放弃景蓝国际,我只要你,歆雅,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
而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慕景放开叶歆雅,为她盖好被子后,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着,“进来!”
是两名下属,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身上的红衣已经残破不堪,头发像是许久没洗了,有些干枯,脸上的血渍已经凝结。
“让我来做什么?”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嚣张。
“听说催眠是你的强项。”慕景轻笑着,声音温和。
丁冬看了看床上的叶歆雅,“你想让我为她催眠?”
慕景点点头,“让她的记忆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还真贪心,”丁冬不屑地冷哼,“不过我做不到!”
“是么?”慕景轻笑,“看来你是不想让颜珂活着了?”
“他还在你们手里?!”
“不然你以为呢?”慕景笑声得意,“安逸辰现在连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都找不到,哪有时间去找颜珂?”
“只要我帮她催眠,然后你就会放了颜珂?”
“还会放了你,”慕景轻笑,“你对我的作用,也只有这一点。”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丁冬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给你看点东西!”慕景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打开,在机舱的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画面。
阴暗的地牢里,颜珂被绑在一根木柱上,而另外一个人正用皮鞭抽打着他的身体,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皮鞭的声音,而颜珂,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答应你!”丁冬别过脸,不忍心看下去。
“很好,那么现在就开始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慕景觉得不必等到飞机降落。
“不过,人的大脑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时候并不会受我的控制。”丁冬将话说在前面,“当年,古上原也是让我毁掉他脑中关于叶歆雅的记忆而已,但他却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全部忘记也没有关系!”慕景说得毫不犹豫,“关键是,让她忘记安逸辰。”
丁冬点头,“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