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现在后悔了?后悔错失良机!”汪掌珠仰着头蛮不讲理。
“是后悔了。”楚焕东的声音几近叹息,黯然点头。
“什么?”汪掌珠气恼的直跺脚。
楚焕东诡异地拉长了声音,“我是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把小幽留在身边,弄的今日后患无穷,人家怀个孕,都要算到我头上。”说完,他拥着汪掌珠,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印上一个吻。
汪掌珠一张脸红的跟桃花一样,“你干什么啊?这里是外面,看别人看到。”
“谁看啊,谁看谁变态,还不许我亲自己老婆了。”楚焕东边笑边按着汪掌珠,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来了个深吻,舌头长驱直入,仿佛他是帝王,而汪掌珠的唇舌就是他的领地。
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过后,汪掌珠有些撒娇的依偎进楚焕东的怀抱,两人靠在一起,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享受了两分钟这样的静谧和温馨后,思想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很八卦的问楚焕东,“你说小幽怎么会怀孕的?”
“当然是受精怀孕了,你以为她会单性繁殖啊!”楚焕东好笑的揽着汪掌珠往回走,小幽突然怀孕的事情是让人觉得可疑,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汪掌珠的身体,她刚刚怄着气,没有好好吃饭,得把她带回去补充营养。
“你说什么呢,人家跟你说正事呢!”汪掌珠很是懊恼,楚焕东的思想不能跟自己在一个频率上震动。
楚焕东揉揉她的头,好笑道:“这你有什么可苦恼的,你先进屋乖乖吃饭,我随后就去调查,定然要搞明白小幽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来的!“
汪掌珠听楚焕东这么说,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不就是小幽怀孕了吗,自己应该高兴才是,这么大惊小怪,杯弓蛇影的干吗?
楚焕东和汪掌珠还没等走回别墅,楚焕东的电话就响了,他随手把电话掏出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不由一呆。
“是谁打来的电话啊?”汪掌珠见楚焕东看着电话发愣,好奇的问道。
“是小幽。”楚焕东看着电话,轻轻的回答。
“小幽!不会吧!”汪掌珠不由的一裂嘴,不会自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被人家感知到了吧!
人啊,真是不能做坏事的。
楚焕东在那边已经接起电话,汪掌珠连忙凑近楚焕东,踮起脚尖,侧耳倾听……
楚焕东宠溺的刮了一下汪掌珠的鼻子,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别担心,我的腰早就没事了,你看见我和小幽那次,是她带我去看一个相熟的医生,那个医生果然是个骨外科的高手,在他那里看了几次,我的腰就彻底了好了。”
汪掌珠听说楚焕东的腰已经彻底的好了,过了最初的担心后,心里又有些小发酸,嘟着嘴哼了一下,“你生病了,都不告诉我,却告诉小幽……你和她怎么就那么好呢!”
楚焕东见汪掌珠又不高兴了,急忙解释:“不是我告诉她的,是丁凌跃找她问这个医生的地址的,小幽有一次腰受伤了,就是找这个医生看好的,谁料她听说我腰扭了,很热心的亲自带我去看医生。”
他没有告诉汪掌珠,自己的腰经过这些年的摔打,已经得了腰间盘突出,这次扭伤没有及时治疗后,情况很严重,医生甚至对他说弄不好要压迫腿部神经,也就是会瘫痪的。
汪掌珠的病还没有痊愈,他哪里敢把这样糟糕的情况告诉汪掌珠,让她着急上火。
看着楚焕东担忧急切的眼神,汪掌珠心里自责又难过,楚焕东当初不肯把他被自己踹受伤的事情说出来,定然是怕自己内疚自责了,他昨天还在对自己说着善意的谎言,如果不是今天自己把他逼急了,估计他还会继续瞒自己。
自己的身体不好,楚焕东已经处处为自己着想了,可是自己竟然还怀疑他,跟他胡闹。
汪掌珠鼻子发酸,眼眶发红,“焕东哥,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无理取闹的。”
楚焕东放开汪掌珠的手臂,拉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额头,“傻瓜,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不跟我冷战,你可以跟我无理取闹一辈子的。”楚焕东说到这,汗颜的摸摸鼻子,“掌珠,你跟我冷战不行,我受不了你不理睬我,我受不了你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汪掌珠听楚焕东提到冷战两个字,脸更红了,自己都是二十九岁的大人了,怎么还跟任性的小女孩一样,还跟楚焕东冷战!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看着楚焕东握着自己的手,他手指修长,食指,中指上有着薄薄的茧子,就是这样一双手,总能给她力量……只是,她做的一直不好。
楚焕东见汪掌珠不说话,以为她还是不肯彻底原谅自己,有些紧张,“掌珠,不要再跟我冷战了,好吗,即便你怪我跟你说谎,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这样呕着自己。”
“焕东哥,你真会把我宠坏的!”汪掌珠的声音有些哽咽。
阳光在她鬓发间跳动,楚焕东伸开手臂抱着她,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就是要把你宠坏,宠的跟当年一样,做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
汪掌珠幸福的侧头看着楚焕东,楚焕东带笑的眼睛里仿佛攒聚了漫天璀璨的光辉,晃的她都有些头晕,脱口而出道:“你的眼睛真会魅惑人。”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太暧昧,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楚焕东一愣,笑意溢出,声音略略不稳地说:“我能魅惑到你就行了。”
说到这里,楚焕东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引得汪掌珠如此多疑,猜忌,跟他吵闹,他观察了一下汪掌珠的脸色,见她欢欢喜喜的笑着,谨慎的问道:“掌珠,你之前已经看到我和小幽在一起了,都没有过问,为什么昨天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了?”
汪掌珠想起小幽隆起来的肚子,睫毛垂下来,掩盖住所有的情感,半晌没有说话,周围风吹树叶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