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带入了祝英台啊。”我理直气壮地说,“这次是我把马文才咔嚓了。”
花满楼拍了拍手,笑道:“无妨,本就是新春佳节,大家都快乐就好了。”他问我:“你决定要弹这首曲子了吗?”
“我就用这个练练手。”我摇摇头,“我想弹《今天是个好日子》。”
为了熟能生巧,形成肌肉记忆,我吃饭的时候两只手在桌上弹空气,看电视时在腿上弹空气,下楼梯时弹空气,上厕所时弹空气,连发呆也在弹空气。晚上陆小凤正在电视机前打游戏,急道:“雯雯,快发技能哇。”结果一扭头发现我胡乱地弹着手柄。
“你在干嘛啊。”他从我手里抽出手柄,好奇地问道,“难不成是老年痴呆?没听说过年轻人也会得这种病啊。”
“陆小鸡,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嘛。”我不屑地往后靠了靠,表示不与他同流合污,“别闹,我在准备过年惊喜呢。”
“准备把大家都吓死?”他异想天开,“那就太过惊喜了。”
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发问:“这位同学,你知道练剑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是什么?”他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做了个揖,“还请老师指教。”
“绝大多数人是手中有剑,心中无剑,高手是手中有剑,心中有剑,唯有寥寥几人才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具体的话,急中生智胡乱编了一些糊弄他,“而我现在的行为与练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想说什么?”他好似被我镇住,追问道。
“我的心里有一架琴。”我再次把双手放在面前演奏空城计,“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见,不聪明的人看不见。”
“那还不如把大家都吓死呢。”陆小凤切了一声,把手柄收好,抬头看向钟表,提醒我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诶,准备洗漱睡觉去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你现在就睡啦?”我虽然有点困意,但还在逞强地坚持着。
“对呀。”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零食碎屑,懒洋洋地拖长语调,“你也早点睡吧。”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时间点就有人睡觉了?”我直接挑衅出声,“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呀?”
他刚走了两步的脚又迈了回来,重新在我的身边盘腿坐定,气鼓鼓地道:“你的激将法也太幼稚了些。”
“那你不还是回来了?”我捋着不存在的胡须洋洋得意,“兵不厌诈,有用就行咯。”
“这样吧,咱俩今晚谁睡谁就是小狗,怎么样?”陆小凤摸了摸修剪整齐的小胡子,从茶几上拿过一包薯片,把关掉的电视再次打开,做好了再来一局的准备,胸有成竹道,“我陆小凤今日就奉陪到底,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想不到吧,你上当了!”我跳起来,不按套路出牌地回复他:“汪汪汪,那我先睡觉去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