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落月宗”三个字挺唬人的,那黑衣人额头上顿时沁出豆大的汗水,强忍惊恐道:“我蛇谷与你落月宗向来井水不犯河,你为何要连害我三位师弟的性命?”
我被他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他。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问为什么?
他见我望而不语,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一把扯下悬在腰间的白骨令牌,朝我喝道:“道友是为了这白骨令吧?行,在下可以双手奉上!但道友可否发誓,放在下一条生路!”
丫的,真是在贼人眼里,所有人都是贼。我这明摆着是英雄救美,怎么到他那里,就成了黑吃黑呢!
或许是他泼脏水成功,原先对我投来满满感激的少女,此时目光中也带上了些许怀疑。
我恨不得甩这蠢娘们儿一耳光,心道:他都差点把你给奸污了,你居然还信他的话,真活该受罪!
真是气死我了!
算了,也懒得与他们多废口舌。
我暗中向躲在草丛中的血墨传音了几句,继而对那黑衣人笑道:“那当然,我与道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必做那无利之事呢。只要道友乖乖交出白骨令,我保证……”
话说一半,我忽地飞出一把精钢小剑,直指黑衣人咽喉而去。与此同时,草丛中红光一闪,直刺对方手腕。
论暗箭伤人我可是祖师爷,那黑衣人岂是我对手。还未反应过来,小剑就扎入了他的颈中。
他垂死之际想捏爆手中的小黑瓶,但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翼而飞了?再瞧一旁,一条血色小蛇正叼着他的断腕,呆萌地看着他。
惊恐、不甘、痛苦,同一时间注入他的瞳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劳永逸的死亡。
死尸栽倒在地,我俯身从血墨嘴里抓过断腕,扔给了早已呆若木鸡的少女。也无心理她,转身就走。
可刚迈步,少女却从身后叫住了我:“少侠请留步,烦请告知妾身姓名,他日妾身定登门拜谢!”
“滚!”
我冷冷一言,化作一道风,快速离去了。
少侠你个头啊,就你这傻娘们,能活着走出试炼就不错了,还登门拜谢?真是可笑!
疾行四十里地,我便穿出了峡谷,眼前顿时出现一条宽阔的大河。
来到河边,望着汹涌的河水,我忽地有点后悔。原因倒不是出手救了那少男少女,而是临走时,居然忘了顺走那枚白骨令牌。
我可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好人,知恩不图报与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若是先前取走那令牌,找到千蒹后,就可以直接给小丫头,也省得再去找了。
但转念一想,那少女也挺可怜的,我若真拿走了那枚珍贵的白骨令,她该有多难过呀。
唉,我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嘴硬心软,遇到那些楚楚可怜的傻丫头总是狠不下心来。看来以后真要改改才行,否则千蒹又该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