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现在说人家禽兽了,当时怎么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给人家弹唱歌舞了?!”我继续调侃她。
“若不是被骗,谁愿意去!你……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呢!”目年儿委屈得都快哭了。
见她这般神情,我噗嗤一声乐了,摆手道:“你瞧,还说让我把你当做心仪的姑娘呢,我不过才玩笑了几句,你就已经气成这个样子了。若真按照平日里我的作风,那估计你非杀了我不可!”
“你,你,你个混球!”目年儿顿觉上当,攥紧小拳头,重重地锤了我一下。“你这样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你!?”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毫不在意,“喜欢的自然会喜欢,不喜欢的,就算对她千依百顺,她也未必会多看我一眼。所以呀,感情这事儿是要看缘分的,七分看天,三分看……”我卖了个关子,没往下说。
“看什么?”目年儿果然追问道。
“当然是看脸呀!”我幽幽道,“若是我猜的没错,那登徒浪子一定是个……”
我话还未说完,雅间的纸格门“刷”的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又“啪”的一声合上,一个身影便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两颊更是火辣辣的,就仿佛被人轮着抽了几十万个耳光。好在此间雅室设有隔音禁制,如若不然,就真闹笑话了。
来者并非我所想那样,是个面容丑陋、举止猥琐的家伙,而是一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无可挑剔的美男子。
此人个头足有七尺,身形匀称,非是壮如蛮牛,却也不似我这般瘦小。面容白净秀美,五官轮廓分明,身穿一件素白道袍,腰间系着一根浅蓝色丝绦,丝绦上还挂着一块美玉。整体感官无任何瑕疵,就连我这个男子见了,也不禁暗暗赞叹其俊秀。
“那登徒浪子定是个什么?”目年儿暗暗向我传音,言语中满是不怀好意的嘲弄,但脸上却平静如水,仿佛对面前之人视若无睹。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伸出手,想邀请来者入座。所谓先礼后兵嘛,虚伪的礼节还是要装模作样一下的。
但未曾想,手还没抬起,那人就径自坐到茶几前,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对目年儿道:“年儿,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那天是我酒喝多了,做出那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你能不能原谅我?”
虽然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但这家伙完全忽略我,还当着我的面这么亲昵地称呼目年儿,这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我一下子就恼了,皱眉道:“这位道友,你……”
我话还未说完,他忽地扬手喊停,也没正眼瞧我,不耐烦道:“不管年儿给你多少灵石假扮她的夫君,我都出双倍价格。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去,这就被拆穿了?
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