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将母亲拉到身后,走到父亲面前问:“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怕,你们的出生证明等证件早就办齐了,我就防着这一天,就算媒体去挖也挖不出什么,只是你们的嘴巴要紧要牢,千万不能说错半个字!”陆柄千一阵后怕,还好当初防了这么一手,否则就真的完了。
陆健三人拼命点头,他们哪敢乱说?
不过……
陆健担心道:“爸,我们是不会乱说,不知道他那里……”
上次吴方方的事情陆康可是什么也没有管,还得罪了媒体,要不是当时媒体的注意力被他们转移到了刘家那边,他早就被攻击得体无完肤了,他做事向来不顾不顾,要是媒体截住了他,很可能说出什么坏事的话来!
陆柄千摆手:“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说罢回了房间。
“妈,健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方方问。
胡丽文母子相视一眼,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那件事情毕竟是胡丽文耍了手段,说出来很不光彩,他们不想让吴方方知道。
手机快要被打爆了,陆康才从被子里爬起来,抓起手机一看,竟然有快一百个未接电话,他赫然吓了一跳,翻看着,见一半是陆柄千打的,一些是叶紫打的,还有一些是钟叶及一些朋友同事,他正准备先给叶紫回个电话,陆柄千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只好先接起来。
“小康,你现在在哪里?”陆柄千急问。
陆康一边穿鞋子一边答:“在我自己的房子,有什么事?”
“你赶紧回来!”
陆康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他说:“等会我有个手术要做,有什么事你现在说,我没时间回去。”
“你不能去上班,现在记者一定在医院等着你!”陆柄千道:“你立即回家里来。”
“到底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又有记者围堵他了?陆家的人就不能安份一点?
陆柄千叹了口气,说:“有人将你的身世捅了出去,现在外面都轰动了,趁记者还没有出动,你赶紧回来,免得落人口实!”
“谁干的?”陆康拧起眉头。
陆柄千说:“估计是刘家的人!”
“刘家!”陆康紧了紧手机,片刻后问:“你准备怎么做?”
他是想陆家倒台,但必须得他亲自来,用不着别人插手!
许清河与叶紫分开后,立即去了律师事务所,找了当下最有名的离婚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夜晚九点钟才回到家里。
刘慧清坐在沙发上,披头散发,一脸泪痕,显然哭了许久,她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霓虹灯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十分吓人。
许清河按开灯,赫然被她吓了一跳。
刘慧清也被强烈的灯光晃得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睁开看向许清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你回来了?”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文件,她脸上的笑容暗淡下去:“你拿了什么?”
“离婚协议!”许清河走过去,将协议递给她。
刘慧清颤抖着手接过,红肿着眼睛慢慢看完,然后冷笑道:“我不同意!”
“这上面的条款你都看清楚了吧?你做的那些事情严重影响了我的公司效益和我的名声,就算你不同意,我们上法庭,我的胜算仍旧很大,不如老老实实地签了,免得再折腾!”许清河平静地说。
这个婚当初就不是他愿意结的,坚持了这么久,他很累了,以后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自己的本心而活,不再受牵绊。
刘慧清疯了一般,将协议撕了个粉碎:“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
“你撕吧,我车里还有很多!”许清河早知道她会有此举动,所以打印了许多备用,不怕她撕。
刘慧清动作一顿,抬头含泪看着他:“真的要这么绝情吗?真的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我而去?清河,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难道对我半点情分也没有吗?”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和你结婚不过是想借你刘家的官职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貌似我错了,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反而处处受屈辱,我受够了,我宁愿做个穷光蛋也不想再过这样憋屈的日子!”
“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有喜欢过我,你骗我,你是想让我答应离婚,所以才这样说的对吗?清河,你说过你爱我的,你愿意照顾我一辈子,这些你都忘了吗?”刘慧清哭喊道。
许清河说:“那时候是想借你来对付许定,其实那天晚上许定叫我去灌你酒,他想得到你成为刘家的女婿,那时候我已经得知是许强文害死了我爸,我不想许定和你结婚,所以我给许定的酒里下了药,我成功抢走了你,与凌氏一起弄跨了许氏,并把许定父子送进了监狱,我赢了,那时候开始,我便不准备再与你继续交往下去了,你也不想想,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以前我对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是最为不耻的,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被无数男人睡过的女人做老婆?”
“不,不可能,你骗我,这不是真的!”刘慧清几欲崩溃,拼命晃着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许清河继续说:“要不是你说得那么诱人,我怎么会答应和你结婚,怎么会答应入赘到你刘家去?”
“不要说了,我不听!”刘慧清捂住耳朵,哭得悲痛欲绝!
许清河不管她的拒绝,接着说:“可是事与愿违,本以为这段有婚姻可以给我带来极大的利益,谁知道竟让我处处受制于人,你们父女俩提出那么多苛刻的要求,逼得我忍无可忍,到了今时今日,哪怕我曾经对你有过一丝感觉也消散歹尽了,刘慧清,现在的我,对你只有厌恶,只有憎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我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你!”
刘慧清一脸呆滞,仍旧保持着捂着耳朵的动作,却不再哭闹。
许清河知道她听到了,话已经说完,不必要再啰嗦,他转身出去,再拿了份离婚协议回来放在桌子上:“签好给我,以后也许我们还算是朋友!”说罢进了房间。
刘慧清缓缓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看着桌子上那份冰冷绝情的协议,突然笑了起来。
翌日一早,许清河起床,见刘慧清已经离开了,他走到桌子上看那份协议,却并没有签字,他握紧协议重重呼了口气,刘慧清究竟想做什么?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