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屋子里,看着这个曾经带给她喜乐悲痛无数被她当成家的地方,心里有种悲凉感。
小小年纪的她,已尝尽了酸甜苦辣,她突然有些不舍,但却没改变她的决定,想到许定那张无情只知索取的脸,她悲苦一笑,提起行礼,转身打开门离去。
过了十分钟左右,许定的豪华跑车停在了屋子外。
他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子望进去,见屋里一片漆黑,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小梅向来晚睡,哪怕不舒服也会等着他,经常等到他夜深,有几次他路过回来,都看到屋里灯光明亮,他突然就觉得很安心,然后继续出去花天酒地,他觉得,有一个人始终等着他,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在外面疯狂玩乐了,反正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有人照顾他,但是每次他决定回来,都会喝得不醒人事,然后忘记回来。
今天何小梅自己回来的,按理说应该会等着他才是,为什么屋里会漆黑一片,是还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睡了?
如果是睡了还好,要是没有回来……
他突然有些着急,大步走过去掏出钥匙用手机照着打开了门,按开了厅里的灯,只见得整个屋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他走去厨房,见厨房里冰冷异常,何小梅没有吃晚饭,不是应该做了饭吃的吗?为什么厨房好像几天没有人动过一样?
他顾不得其它,立即跑进了房间,推门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心慌,他好像在害怕,害怕房里没有人……
然,男人的直觉有时候和女人一样,也准确得吓人,房门被推开,月光照进来,清楚要看到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何小梅并不在房里,他心头一恼,啪地一下按亮灯,将这个被何步梅布置得温馨可爱的房间照得透亮,里面一尘不染,东西都摆放得异常整齐,半点何小梅的影子也没有。
许定心慌了,转身出去将屋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厕所,杂房,车库,楼顶,阳台,所有的角落他都找了,也没有找到何小梅,他以为何小梅在和他闹着玩,站在厅里喊道:“何小梅,别闹了,给我出来,我心情不好,别惹我发火!”
安静的屋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电器细小的电流声,偶尔孤独地响起。
许定彻底慌了,拿出手机给何小梅打电话,手机却传来了对方关机的声音,他呆住,愣了半响后,冲进衣帽间打开衣柜,里面只有他的衣服,他摊坐在地板上,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何小梅……走了!
怎么会呢?
何小梅没有理由走的,她是那么爱他,那么依赖他,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呢?她父亲在牢里,她在y市没有一个亲人,她没有工作,没有钱,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下去?而且她刚打完胎,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呢?
打胎……
许定突然明白了,何小梅是被他逼走的,是他次次对她索取无度,两次三番让她怀孕打胎,她求过他的,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是他没有给她半点好脸色,就连不久前,还让她去陪酒……
原来,他这么的混蛋!
“这样的男人,能放过你才是你的幸运,否则将是你一辈子的悲哀!”叶紫安抚她说。
何小梅笑了:“好先回去收拾东西了,谢谢你,叶紫姐!”
“不用谢,祝你一切顺利。”叶紫摇摇头说。
看着何小梅上了的士离去,叶紫才打了个电话给凌晨,让他来接她,顺便把资料交给他。
“有了这个,就不怕不能将许氏彻底踩死了。”凌晨看过资料后道。
叶紫点头:“只是楚林那边……”
“没事,还好我们知道得早,我会通知他做相应的准备的。”凌晨说罢,将资料放好,开车离去。
包间里,许定和许清河正与一众男男女女喝得热火朝天。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有些上头,说话动作都大胆起来,许定干脆扑倒了一个客户带来的秘书,正在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那客户就当没有看到,也不管秘书的求救,与许清河说说笑笑,没事人一样喝着酒吹着牛:“想当年,我刚进商界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一股子的牛劲,直知道往前冲,所以冲出现在的事业来,现在老了,想冲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现在的社会,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哪里哪里,唐总现在正当壮年,商界可不管什么年纪大小,看的是经验,您就别谦虚了,来,我这个小辈敬你这个长辈一杯!”许清河夸赞着,又倒满了酒杯。
唐总被夸得哈哈大笑,立即端起杯子与他一饮而尽,看着许清河,又看了看已经将他秘书裙子都脱了的许定,觉得许清河要比许定强多了,想到什么,他问:“听说你和刘家千金在交往,而且已经得到刘市长的同意,小许啊,你不错嘛,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许清河脸色大变,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包间并不大,而且就他们四个人,又没有音乐什么的,只有女秘书的求饶声,唐总的话很清楚地传到了许定耳朵里,他也不实施兽行了,从女秘书的身上爬起来,走到唐总身边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唐总被许定的样子吓着了。
许定恼火道:“你不是在说刘市长的事情吗?怎么又没说什么了?”
“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件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小许与刘家千金连婚期都敲定了!”唐总惧怕道。
许定猛地看向许清河,大怒:“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许清河站起身:“小定,是别人乱传的!”
许定打了个愣,乱传吗?也不是没有可能,以许清河这孬种的性子,怎么可能敢挖他的墙角?这时,他的手机来了条信息,他拿出手机一看,整张脸都跨了下来,他把手机给许清河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