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总共只有六场,第一场上场的是陈军侯和一位姓高的都伯。为了避免误伤,双方所使用的兵器都换成了木刀木枪,按照规定,在对战之中,只要击中对方的要害或者是将对方挑落马下,立刻判定胜负。
这完全是基于从实战的角度出发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真正的战场上,对手是绝对不会给你两次机会的,一刀即可致命,你如何来得反击机会?所以这场对战比试,一招定输赢。
陈军侯的的武艺明显的在高都伯之上,战不过三合,陈军侯一枪便挑落对手于马下,轻松地获得了胜利。
邓艾便是和陈军侯分在一组的,陈军侯首先晋级决赛之后,接下来出场的就是邓艾和刘都伯了。
邓艾选了一条木枪做武器,而刘都伯选了一柄木制的大刀,双方各跨战马,进入了场内。
这场对战比试和战场上的斗将对战除了武器上有所不同之外,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双方骑马面对面冲锋过来,二马错镫双方交手,是为一回合,遇到水平相当的对手,双方打个上百回合都有可能。
刘都伯生得高大魁梧,膂力惊人,属于猛将一类,他选了一把木制大刀,在手中掂了掂,似乎很不满意,这木刀终究还是轻了些,远没有铁制大刀趁手好使。
不过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毕竟刀枪无眼,这种对战如果使用真刀真枪的话,难免会有伤亡出现,而这样的结果肯定不是曹演所希望看到的。
木刀就木刀吧,刘都伯自信满满地跨上了战马,他可是本次晋选的热门人物,前两项比试都名列前茅,他压根儿就没把邓艾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么一个跌跌撞撞幸运挤进决赛圈的外来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出三个回合,他定然可以将其斩落于马下,现在他早已在考虑决赛时怎么和陈军侯打了,毕竟那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刘都伯漫不经心地跨了战马,看着对手持枪而立,不禁晒笑一声,拍马向前,挥起了大刀,欲一刀斩邓艾于马下。
关键时候,箭术的高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真正考验人的,是心理素质,关键时刻谁的抗压能力强,谁就有可能会胜出。
第九轮,邓艾和石苞手没有软,羽箭稳稳地射在了红心之上,邓艾继续地排名并列第六,而石苞则再进一步,排名到了第九的位置上。
最后一轮,邓艾和石苞同样射得精彩,邓艾射中了红心的正中,稳稳地拿到了晋级最后决赛的资格,而石苞则是打了擦边球,羽箭射中的是红心的边缘,有惊无险地排名并列第八,进入到了附加赛。
按照赛前的规定,前八名晋级最后的决赛,但如果第八名出现并列的情况,那就按照一箭决胜负的方法来决定晋级的最后名额。
除了石苞之外,同样取得十箭中七成绩的还有两人,他们和石苞一道,进入到了附加赛之中。
全场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之最后的较量。
石苞第一个上场,此刻他的目光坚定,神态从容,原本他对骑射不熟,所失误的三箭,全都是在前面几箭之中,后面经过调整,一箭比一箭射得更好,如果单以后五箭来比的话,石苞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全中。
此刻再度上场,石苞自信而从容,但见他不急不徐地驾驭着战马缓步而行,拉弓似满月,大喝一声,箭似流星,正中靶心。
全场鸦雀无声,压力全都甩到了剩余的两名射手身上,附加赛可是一箭定胜负,如果他们这一箭射中了,那就得继续比下去,如果他们射不中,比赛就将结束。
可以看得出两名射手相当地紧张,脸色发白,就连紧握弓箭的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完成射箭的石苞回过马来,等候在了一旁,看到那两名射手的神态,石苞微微地一笑,这个时候,已经比得不再是箭术的高低了,谁的心理更过硬,谁才有机会站上决赛的赛场,看这两人的状态,紧张的要命,能射中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