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对安家好些,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极行虽已成为过去式,但安维艺自幼被誉为驱魔界的天才神童,能在安家危难当头苏醒过来,即便遭到了雷劈,可短短几天,立即恢复完好无损,如此可见,安家的本事有多厉害。
眼下不巴结安家,难道要他去讨个可能快做下堂妇的女人跟她的儿子欢心,除非他傻了。
晚膳开始,大伙争着想要给安维艺敬酒,住持都替他把这些劝酒的给挡下去了,体贴的就似安维艺的服务管家似的。
安向晚这边跟以往一样,冷冷清清。
小瓜瓜窝在她大腿上坐着,两只小手趴在桌面上,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前边那盘红红的大虾,不时拍拍桌面,又伸出婴儿胖的小手,指了指,嘴里意味不明地:“哦啊”两声,好像在暗示说:妈咪妈咪,宝宝要次虾虾宝宝要辣只最大的虾虾!
安向晚见着哭笑不得,给儿子说道:“小呆瓜,别着急,妈咪这就给你剥虾啊,等等”
她刚剥好一只,要喂儿子,一股阴气迅速在她身旁的位置凝聚,霎时间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安维艺眼帘半垂,余光注意到嫤儿的身影眨眼消失不见,猜到,肯定是那只男鬼来了。
等武当过后,她不想再为女儿再收拾烂摊子了,她的心很累很累,付出了二十几年,最后得到的回报全是失望,是时候放手了。
安向晚有时候挺同情苏佩慈,掏心掏肺为安郁雅,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说,她真的很瞎,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
没有人围过来,她和儿子乐得清静,那帮人刚才还拍她马屁来着,现在已在对着安维艺阿谀奉承,笑得百般狗腿地讨好。
隐约里好像听到他在打听安维艺快速恢复的神药是什么……
神药?
呵呵,一半一半。
等了好一会,住持这才姗姗来迟,进门时,肩膀上还沾了抹雪白,一脸风尘仆仆地给在场宾客赔不是。
“诸位,实在抱歉,刚才临时有些急事要去办,才来晚了,还请多多包涵。”
住持是个五十左右的道士,穿着一身厚实的棉道袍,戴着黑皮草帽子,走进来的脚步稳健,说话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