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给王爷立军令状、禄二爷

侯门纪事 淼仔 10765 字 9个月前

什么人参鹿茸龙眼淮山的,滋补的组成一个方子。有钱你就按一年吃,一般吃到气不生了,病自然就好,病人也养的脸面儿不错,给医生的诊金也就高不说,还要夸一句名医。

那方子上,根本就不用太对症。

认真对症去问心口儿疼,这是怎么生的气,你解开不就完了,不让医家撵出来才怪,心想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跟禄二爷的女眷呢,就是另一个样子。

前天那村子疫病多严重,他们是头一次去,彻底大清理。把病人抬到消毒过的屋子里,原屋子消毒过再抬回去。疫病的病人,再加上村庄里穷人居多,衣着未必归着,形容未必整洁,换成别的女眷们,十万八千里以外,早就掩鼻子跑开。

禄二爷的队伍里没有这样的人,就是韩家四太太,犯恶心吐了好些回,吐过也依然咬着牙回去,帮忙烧热水送热水,给病人喂药等等。

出城的这些日子,个个都成了小医生。香姐儿说不复杂的病情交给她们,不是空穴来风。

章太医说好,就看下一个病人,他名医世家,看的一快二误诊率低。香姐儿让开,准备往各处看一看的时候,见到一匹快马流星似的飞驰而来。

地还泥泞,蹄声的的,把泥踏得翻飞往两边,也肆无忌惮地溅到马身和人衣上,但这个人不管不顾的,带着下狂刀暴剑也不能阻止的风势,一气往这里冲来。

自从袁训发觉疫病这事可能有鬼,家里的亲戚们又白天攻书不能影响,侯爷问镇南王要一队人守着。

正要上前拦阻,龙书慧从帐篷里伸头出来,火旁满头大汗的龙书慧笑道:“这是顺爷爷,是我们家的人。”

顺伯这就无人阻挡,直入这小小的营地,也就在进入营地的一瞬间,喜极而呼:“二姑娘,侯爷大捷了!”

全营地的人都愣住,顺伯省悟过来自己说错,这时候马也到了香姐儿面前,顺伯跳下马哈哈大笑:“二姑娘,梁山王爷他总算大捷了,小王爷亲口说出,这本是侯爷定下的一计,哈哈,我老头子就赶紧的来回给二姑娘,在这里我要说上一句,我老头子大仗小仗打过不少,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哈哈……”

小王爷往学里去闹事,顺伯和孔青跟着世子和胖二公子都在学里。

顺伯听说过,跟孔青争了争,倚老卖老,孔青让给他,顺伯先往书房里打听,说侯爷让宣进宫,家里得了赏赐。对袁训的孩子们,顺伯虽只跟着胖二公子,但个个都喜欢。想想这好消息,大姑娘处不用说,太子府上消息能不灵通?小六公子处不用说,他就在宫里呆着。只有二姑娘还不知道,要上一匹马,就来告诉她。

营地里跟宫里、忠毅侯府一样,也沸腾了。女眷们纷纷走出来询问,一个个为袁训欢喜不禁的语声中,只有奶妈是悄声的埋怨。

“顺伯,顺大爷?”低低的话。

长着十张嘴也回答不过来的顺伯没听到,同女眷们热烈的话相比,奶妈的嗓音太低。

“顺大爷,顺爷爷?”奶妈索性揪了顺伯的衣后襟。这个时候,也论不上这举动不对。

顺伯警觉,回身一看:“哟,是您呐,妈妈你别着急,等我回完夫人奶奶的话,再对您细细地说这大捷的事情啊,哈哈,我早就想到,”把个脸扭回去。

衣后襟又让扯一下,这一次更重。顺伯再次回身,奶妈板起脸:“我不急,大捷放在那里,等我晚上回去慢慢的听,它跑不了。我是提醒您,您说错了话。”

“没有,”顺伯摇着头:“我听得可真儿呢,大捷了!”

“哎,我是说,你来到怎么说二姑娘呢?分明是禄二爷嘛。”奶妈埋怨着。

顺伯恍然大悟:“哈哈,有劳妈妈提醒,我老糊涂了,禄二爷当差呢,可不能用家里的称呼。”

“就是这个话。”奶妈笑上一笑。

围过来的女眷们也帮着奶妈:“禄二爷是官称,不能叫错。”大家笑起来。

章太医都觉得这话太有趣,等待下一个病人的时候,他也笑了笑。别的医生更是忍不住,跟着都有了笑。

顺伯重扬嗓子,高呼一声:“禄二爷您请听了,侯爷好计策,梁山王大捷,斩下无数好头颅,拿下无数好人质,如今班师边城去也!”

爆笑声四处起来,守营地的兵按说不苟言笑,也分了心笑得几乎摔倒。

奶妈夸道:“您老人家不愧当过二品大将军,这战报回的好。”

顺伯退后一步,隔着女眷再对香姐儿行了一个礼,回身上马,笑道:“夫人奶奶们,有话晚上家里吃酒说吧,我想起来了,不能在这里乐着,我跟小爷呢,这会儿该放学,我回去了。”

“好走好走,”女眷们对他扬起手,不少病人也扬起手。出营地的时候,小队长带着士兵们,给他行个礼。

这位曾是二品大将军不是吗?

顺伯这一刻骄傲极了,这是他看着袁训长大应该出来的骄傲,这就挂在面上,一径的去了。

在他走以后,让喜讯原地愣住的香姐儿醒过神来,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语气:“我早就知道,禄二爷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姑丈不会负爹爹,早就知道爹爹有主张。我早就知道……”

“扑哧”,章太医又一次喷笑。

奶妈好笑:“我的二爷呀,刚走了一个早就知道,又有您这一个早就知道。”

“所以,我们的活计要做的更好,特别是今天,因为我早就知道,”香姐儿看上去是不打算把“早就知道”收起来慢慢用。

跟来的人整齐的应声:“好嘞。”

从没有训练过,也跟出操的士兵们似的,齐唰唰好似一镰刀割下来的庄稼茬口。

“奶妈,没有别的人手用,您叫一个人赶车,亲自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用禄二爷的私房加菜。疫病还没过去呢,咱们还是到晚上再回去,但是中午好好吃一顿,给战哥儿的爹爹,给姑丈,给爹爹庆贺。”香姐儿竭力的严肃,不然她怕自己捧腹大笑。

听到这番话,自章太医开始,头一个凛然的收起欢乐的心,认真的道:“就是这话,咱们的话计好好做完。”

微散的心在看向小小身影时,都不能控制的有了敬意。

这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好生了不起!

会用自己私房加菜,也会不松懈自己。

大家笑容不改,各自做事。奶妈乐颠颠的儿:“好好,我这就去。”就要去寻个人赶车,小队长过来:“有劳赏菜,不敢再劳动妈妈。妈妈还是守着姑娘的好,”

“嘘!”奶妈沉下脸,悄声道:“二爷,这是禄二爷。”

小队长忍住笑:“是是,我说错了。妈妈是二爷得力的人,还是守着吧。我让人去办,我们马跑得也快。”

奶妈想想也是,把钱交给他,小队长打发两个士兵过去,也可以帮着提菜。

雨在这个时候,猛地一收。雨势本已转小,但这一收都觉出来。不止一个人说着:“雨停了,这是跟着大捷来的。”

“我就知道,这雨是为爹爹凑趣儿的!”香姐儿这样说着,筹划草药布匹等,继续忙碌起来。

章太医偶然的看她一眼,就笑意渐多。这是太后的好孩子们。

……

京城里,下午的时候,镇南王出动十数队精兵,顺天府、都督府也一起出兵马,把京中好些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消息虽然封锁再封锁,但还是有当时在场的人把话传开。

“又抓一个铺子掌柜,也是异邦人。”

镇南王正式开始抓捕奸细,把他们跟阿赤关在一起。

已经大捷,用不着他们往外传假消息,这就一古脑儿全收了监。铺子里的珠宝珍贵衣料,一古脑儿的全充了公。

王爷翻着账本,自得地道:“这些东西也算在梁山王开支的军费里面,等他回来,跟户部好好打官司去。”

梁山王妃,本是镇南王府的二姑娘。这一位王爷是萧战的嫡亲舅父。

……

夜晚来临,老王袁训等人步出宫门,这是晚饭也在宫里用。再克制着,酒气也满面俱是。

相对拱手,老王道:“小袁呐,明儿我家里先摆酒你意下如何?”袁训微笑:“我先摆吧,”

连渊道:“我先!这事情我有功!”

荀川鄙夷:“别跟我家老王爷争!”

柳至撇嘴:“我就不为你们两家摆酒,我就只上门去吃。”

老王、袁训一起对他摆手,不屑一顾:“没你的事儿,跟着吃这一天你要惜福,天晚了,回家去吧。”

柳至一咧嘴:“这一大捷,就眼里没人了?”

“然也!”老王摇头晃脑。

“你是明白人。”袁训晃肩头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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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新门夸耀一番,萧战和加福走上几步,侍候的人和车在这里。萧战上马,加福有时候也坐车,回到梁山王府。

梁山老王在内宅里,他先收到消息,在书房里受到幕僚和家人的恭喜。老王妃和王妃自己欢喜过,请他进来,又一起向老王道喜,老王也恭喜妻子和儿媳。

正在说着战哥儿和加福:“这下了可以不用再钻狗洞回侯府,”老王跳了起来,把个胡子一抚:“是了,这笔钻狗洞的帐,前阵子我没功夫跟小袁理论,这一回我要好好的同他算上一算。”

老王妃就嗔他:“这是你跟大倌儿,跟亲家弄出来的事情,你也别怪他,他也不怪你留下加福,要我说呀,你们两个是各打五十大板,都有错。”

又对着儿媳说上几句,让她当个同盟军:“你说是不是?这事情先开始出来,是不是把你跟我都吓上一跳,都以为这亲家从此就不好了。”

梁山王妃含笑殷殷地说是,梁山老王也不愿意这话,唉上一声:“嗨!你们两个难道是别人家里的女眷不成?是我们家的女眷,怎么可能会吓一跳?就是加福,打小儿历练一回也很好……。”

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小王爷小王妃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对着回话,梁山老王喜笑颜开,就是没有儿子大捷,他在看出加福的好处后,对孙子们回来早就这个态度。

梁山老王妃跟王妃,在加福没有表示出好处时,也早就这个态度。

更何况今天有大捷。

三位长辈把对萧观的喜悦,更添一层到孩子们身上,这就不错眼睛地往外面看,见到萧战和加福的小衣角,先就一个一个乐得哈哈大笑。

公婆在上的梁山王妃,也笑得出声。

“哈哈哈哈…。”萧战却没带上跟长辈们一起开心的模样,皱眉鼓腮帮子,阴阳怪气的附合着,还是一脸气呼呼地进来,直奔祖父而去:“祖父我来问你!”

加福却站住,乖乖的对着长辈一一的行着礼。把个老王妃和王妃喜欢的,齐声道:“福姐儿快过来。”

加福想也不想的对着老王妃过去,王妃轻笑,知道丈夫大捷,她自己喜欢的着了急,有迁怒这话,就有移爱这事情。王妃移爱到加福身上,就跟婆婆抢上一回人。

但加福不会弄错是不是?加福直奔祖母婆婆去了。

而老王妃也不会见怪,梁山王府人口简单,王妃又生下战哥儿这个好孩子,是她往边城那苦险的地方才有的身孕,她们婆媳日常里你敬我爱并无嫌隙。

老王妃搂着加福的圆滚滚胖身子,她不是让太后对袁国舅单薄的担心给过上,是梁山王府武将一代一代下来,早就知道孩子要养得壮实。

抚着加福肩头的胖墩墩,老王妃为大捷太喜欢了,还是嫌不足。她的喜欢一层层铺开,儿子不在面前,就推及到孙子身上,孙子在老王那儿呢,就推及到加福身上。

往外面叫人:“看看我们念书瘦了,今儿有什么好吃的,这雨下的,有些菜长得好,而且鱼多不是?快弄些好吃的给小王爷小王妃补上一补,老王爷、王妃和我也吃上一回。”

加福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好好的道谢,就能让长辈们很喜欢,倒不是贪图吃东西。加福笑靥如花,小脸儿本就莹润如玉,这就更像新开的牡丹,小小年纪绝色生辉模样也出来几分。

笑眯眯地道:“谢谢祖母,”再对王妃伸一伸头颈:“谢谢婆婆。”在这里吐一吐舌头,是把祖父给落到婆婆后面去了,伸头再去看祖父,笑得更灿烂些,叫着:“多谢祖父,咦?哈哈哈哈……。”

“哈哈,你们在玩什么呢?”这话是老王妃所说。

加福礼节不缺的时候,萧战跟老王爷干上了。他到祖父面前,一伸手,又要去撸他的胡子。老王爷下巴一扬,笑说着:“岂有此理,你哪能天天的淘气。”萧战就没捞着。

萧战又是一把,黑脸儿绷绷紧,叫着:“同祖父理论,以后用计的事情,不许再瞒我跟加福。”

梁山老王还没有跟亲家府上开算,他的孙子先上来算帐一回。

老王闻孙子吼而知心意,大笑着离开椅子:“用计的事情,自然是要瞒人的。”

萧战在后面追,老王围着房里转,祖孙两个在加福问候过来的时候,已经跑了一个大圈。

再来第二圈,落到女眷和小女眷加福的眼睛里,从老王妃开始,王妃和加福跟上,一起看起热闹笑个不停。

萧战在后面伸长小手,那意思撵上祖父就要揪胡须:“代我爹立下军令状,但有计策,先给战哥儿福姐儿过目审视。”

老王笑得快要跑不动,边跑边揶揄孙子:“你这话对你爹说去!”

“我爹不在,祖父当家不是。”萧战紧追不放。

老王大笑:“既然知道祖父当家,你就歇歇吧,听我的。”

“祖父面前,战哥儿当家不是。”老王亲手教出来的孙子,怎么能没有话回呢?

老王大笑:“祖父是长辈。”

“用人材不拘一格,不论尊卑,不论功过,唯其能耐是也,这话不是祖父教给我的。”萧战振振有词。

老王取笑着他:“你算什么能耐?”

“我是祖父的孙子,所以有能耐,”萧战无赖的回他。

萧战已算大占上风,老王妃还帮着他出主意:“孙子,祖父能代你爹立军令状,你也能啊,”

走到条几旁的萧战停下来,眉又开眼又笑,仰天一声喜极:“哈哈!祖母说的对。”

“取纸笔来,”小王爷吩咐下来。

老王重新坐下,拿帕子擦拭一身的汗水,对老妻也打趣:“你收了孙子多少先生钱,要帮他出主意。”

老王妃眉眼儿上还是笑意不断,但话语嗔怪着又得意:“都是你跟大倌儿闹的,让我和儿媳也担足了心,这军令状立下来,也让我们安安心。”

说话间,萧战大笔一挥,给他爹写了一个全然不平等的军令状。让祖母提醒,也不请祖父宝印,自己嘟囔着:“我代我爹用印。”取出战哥儿的私人印章,往上面一盖。

再嘟囔着:“我代我爹按手印。”自己粗大拇指用了印油,使足了力气按下去,还好军令状用的纸张韧,算没有破。萧战这才打起笑容,先送给祖父看看。

“这是老夫平生仅见的不平等条约,”老王开怀大笑,一点儿没有为儿子担心的模样,反而有些看笑话。

再送给祖母看看,老王妃笑得揉揉自己肚子,把萧战脑袋轻拍拍:“写得好。”

再送给母亲看看,梁山王妃手上掩笑声的帕子就没有拿下来。

这里全是一家人,要不是笑得担心走形,也用不到帕子。

这就萧战让收起来,自我感觉不错,重回到正事上去,再来寻祖父:“离午饭还有钟点儿呢,上课了,昨天没讲完的书,请祖父对我和加福说一说。”

不管小王爷刚才有多闹剧,在古板正统人家里,可以算大逆不道。但这一句出来,纵容孙子的老王笑容不再豪放,却收敛得喜悦更重。

暗暗地点着头,明显的也点头。梁山老王满意到十分,嗓音放柔和:“乖孙子,今天你爹大捷消息到来,放一天假,祖母备下好菜,你们好好吃一回,睡个午觉,下午往街上买东西去吧。”

这是梁山老王对孙子的疼爱,也是寻常人家会出来的话。家中有喜事,孩子们放一天假玩玩吧。

但老王没有想到的是,他对他亲手教出来的孙子优秀程度,还估计不足。

萧战听过,想也不想就回出一番话来。

“大捷就不上课了吗?我爹以后天天大捷呢,难道他要耽误我天天不上课,不行!”

小王爷词严义正。

房中有片刻的愕然,从老王爷到老王妃,再到王妃,面上都流露出错愕。

这是三个长辈,一个是生小王爷的人,一个是把孙子一味疼爱的人,一个对孙子寄托无限希冀的人。

他们对萧战都算满意,但万万没有想到,八岁的萧战还有这样的一段话。

只有加福点了点头,在祖母婆婆怀里细声细气的附合:“战哥儿说的是呢,王爷天天要大捷,我们也要上课啊。”

房中凝结住的欢喜上,福姐儿这句话成了导火索。老王爷放声狂笑,老王妃得意的不行,看看我的孙子和孙媳,就是这般的好。王妃在公婆在上,有心笑得含蓄,但却变成收不回来,和放的不自然的尴尬僵硬。直到王妃自己察觉出来,把自己在心里取笑一下,重抖面容,喜悦压不住的自然而出。

长辈们笑的不停,萧战左看看右看看,把加福唤下来。小王爷回来的时候气呼呼,为着跟祖父算他瞒住自己和加福的这个事情。这时候也气呼呼,觉得一次大捷而已——在萧战的心里,他的岳父他的爹布置筹划的大捷,只是而已罢了——哪能就把功课耽误下来。

“福姐儿咱们走,我今儿背兵书,就背谋略那一章,你写字,把字练得再好些,以后帮我批公文,让呈送经过的衙门人人都要喝彩。”

萧战和加福走出去,在房外,萧战的话还能进到房里:“这怎么能行呢?大捷就不教书了吗?大捷就懈怠了吗?以后我当大元帅,一天几次大捷呢,总得先习惯习惯。”

房里的长辈们已经不再笑得大声,听到这话,又一起笑得眼泪都出来。

梁山老王欣喜的想,后继有人。

老王妃想的是,孙子多有口彩。一张嘴:“我爹天天大捷呢,”,再也没有比这话更能宽挂念儿子的老王妃之心。

王妃则喜在眉头下不来,萧战的话:“大捷就不讲书了,这不是耽误我吗?”

这要是让丈夫知道,封封家信都把儿子提了又提的丈夫该有多开心啊。而且这话十足是梁山王萧观的风格。

早在萧观还在京里的时候,听到他爹大捷,也是大大咧咧一句:“我还玩我的锤去,我爹大捷,我去庆祝庆祝。”

而今他的宝贝儿子,战哥儿这也是用继续上学来庆祝不是?

三位长辈不笑的时候,本想好好的说上几句大捷的话,再好好的夸夸萧战和加福。但老王刚清清的嗓子,宫里的旨意过来:“宫中赐宴,请老王爷前往。”

梁山老王拍拍自己脑袋,解释一句道:“不是我遇到大捷就给孩子们放松,是我想到宫中说不好要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