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百七十八章,想害人害到自己没儿子

侯门纪事 淼仔 14366 字 9个月前

丫头们进来,把榻收拾平整,把该熄灭的烛火拿出去,剔干净烛台上的泪,收好自去睡下。

……

第二天一早,叶家等收到消息。叶大人魂飞魄散:“不会吧,昨天抓走,今天就死了?!”

“死了水二公子,说是没熬过刑。”回话的是个家人。

叶大人随便想想,膝盖就想往地上瘫,柳至你太大胆了!同时想到自己要是落到他手里,结局将是一模一样。

他撑着去衙门,中午说家里有事,匆匆来到欧阳家。见许大人已经在这里,还有魏行是躲避不开,大家一起请他来帮忙想对策,另外鲁豫这个内奸兼看笑话,在这里还能大骂柳至,鲁驸马“热心”地闻风而来。

叶大人嗓子哆嗦着:“他柳至是在震慑我们!”显然在他来以前,许大人等商议的差不多。许大人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所以,咱们再在这里干看着,那就只能是等死。”

叶大人僵直身子:“那那,那怎么办?”

欧阳老大人目露凶光:“一不做,二不休!”叶大人舌头打结:“不不不,这样全家人都都都……”

许大人冷笑:“你还以为这事能善了吗!老水知道咱们的心思,他犯的又是走私大罪,”

叶大人继续打结:“不不不,不然,去宫宫宫里,帮他求情。”魏行叹道:“我今天帮你们问了问,说兵部里报上去什么,皇上震怒,又命刑部严查。他是出不来了。”

叶大人就看鲁豫:“那内内内宫……”鲁豫面无表情,把袁训让说的话告诉他,就一句:“你死了心吧!”

这话把叶大人所有的希望全断绝,叶大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目光直直的呆若木鸡。

欧阳住扶他起来,许大人恨声重申:“要想留得命在,咱们就不能这样干等着!”

魏行干干地一笑:“我就不听了吧,免得走漏消息你们怀疑我。”对鲁豫看上一眼,见他一动不动,魏行有些奇怪,又有些遗憾,心想你何苦掺和,他们酝酿家破人亡,你鲁驸马多听没有好处。

就好心的,也为自己叫一叫他:“驸马,咱们一起走?”鲁豫看看,许大人还真的对自己有防备之色,这不是他鲁驸马的仇气不是,鲁豫一个是见机行事,另一个是还有别扭,不想为袁训出满把的力,有点儿消息对他说说就算不错,就和魏行走出来。

在外面,魏行摇头:“这几家子人犯糊涂,驸马,不如你和我出首,把他们告了你看怎么样?”

鲁豫面色一沉,一般人听到这里会对魏行侧目,觉得你这个小人,人家相信你,你却打升官的主意。

他想的却是,把他们告了,自己还怎么去往瑞庆长公主府上“做客”?

鲁豫去年还是反太后的,但在最近袁训相中他,请镇南王以公主名义请他过府说话,鲁豫给袁训传递消息,都是在镇南王府。

这一个月里去了两、三回,无意中呢,别的公主以为鲁豫讨好瑞庆长公主,已经有驸马来打听,羡慕鲁豫脑子转得快,问他是不是就要做官。

鲁驸马一直是想不到讨好太后的人,这缘与他的妻子不是太后亲生。三长公主母妃早丧,这就在内宫像没有家人,他们的亲事又不受太上皇待见,鲁豫是孤介的人,不会阿谀,从没有想到他做官应该去找找太后,前任的皇后娘娘。

驸马一直以为太上皇眼里没有他,他应该下死力地做给太上皇看。

误打误撞的让别人眼红,鲁豫明白过来,埋怨自己太蠢笨,这才知道去年事情做的不对,也是建立在袁训对他承诺,我姑母不会当吕后,我也不是诸吕这几句话上面。

放眼看去,太后的亲侄子是兵部尚书,是战场上镀了光彩回来。太后的亲女婿是镇南王,是世袭的也无可指责。这两个都是实权派,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官职,应该和他们多多走动。

上了年纪才开窍,鲁豫不愿意平白分给别人一星半点。魏行说一起出首,那鲁驸马还拿什么消息去见忠毅侯,去往镇南王府里进进出出。

因此他在心里把魏行的嫌疑排除,但不肯答应他,冷冷脸儿一言不发,和魏行分手自回府中。

魏行对着他的背影松口气,你就是不信任我,也至少不再对我怀疑。看看,我都愿意和你去出首别人。

他也想过鲁豫也许不是内奸,那他会去告诉欧阳家等人,让他们防备自己。这个也好解决,因为魏行明天就要出京公干,至少两个月不回来。两个月以后,估计该办的都办了,该死的也死了,他不担心有人找他事情。

这就算在鲁豫面前把自己分解开,魏行放下不少心。他犯不着陪嫔妃们娘家一起倒霉不是。

……

四月下旬,水大公子在狱里棒疮发作,一命呜呼,水大人开始发动陷害人,却把自己两个儿子一起断送。他倒还在,他的案子要来回奔波,在外地军需驿站上取证,这需要时间。

柳至进宫来回话,皇上没说什么。等柳至出去,皇帝才露出不悦。他最恨走私,更恨官员走私。

拿着朕的俸禄,还偷刮朕的钱。

这也是水大人在皇帝眼里不值钱,至少没有税钱重。皇帝让柳至的话弄得生了好一会儿气,才静下心继续批奏折。

至于水嫔是他曾宠爱过的,曾有过一连几天都在水嫔宫里。这并不是独一份儿,皇帝对别人也这样宠爱过。

附带的想一想嫔妃们还没有审完,皇帝也就不再想她们。

他有幸生在一个父皇疼爱,母亲得宠的环境里,由太子而皇帝的过程中前狼后虎不多,算是太平盛世到太平盛世,中间虽有作乱,并没有伤到根本。

他有玩的资本,也有玩的条件。少几个曾经宠爱过的人,他还有一大堆,所以没那么想着嫔妃们。

他在想的时候会不会去往太后宫里要人,他不会。他怕太后说他贪图享乐不是好皇帝,怕让太后失望。也不愿意因为几个嫔妃而让太后觉得自己不够孝敬。

不过就是几个嫔妃罢了,他不是昏君,他六宫粉黛不缺脂粉。他却只有一个母亲,他从亲情上要依从她,从治理天下人上面,不会为几个枕边人去和太后胡闹。

当皇帝的,白天有无数奉章,晚上有新人期盼,他能有想上一想,自己都觉得对得起她们。

水大人又出来走私的事情,皇帝心想恃宠而骄,这得拿几个榜样出来给后宫看看。

心这就放到奉章上面,埋头批了几个眉头锁起。四月已经算夏天,防水灾是一件头痛的事情,外省又报出几个贪污的官员,皇帝憎恶地有些批不下去。

丢下笔就要走动走动,外面有人回话:“袁加寿求见。”加寿现在管宫务,皇帝就说宣。

见殿门外面进来的不止一个,胖乎乎的加寿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双双挂着调皮的笑容进来。

这个孩子生得明眸皑齿,肌肤若雪一样的白。这个没有通报进来,是皇帝见到他一定会喜欢。

这是瑞庆长公主的头生子,萧元皓。

加寿把他放到地上,摇摇晃晃能站住。加寿行礼:“见过皇上。”皇帝早就大笑出来,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一面让加寿免礼,一面招呼萧元皓:“皓哥儿,到这里来。”

加寿扯着他,萧元皓在地上走就兴奋的不行,一只小手摇着,走到皇帝腿边抱住,仰面看着他。

一对乌溜溜的黑亮眼睛,跟他的母亲瑞庆长公主相差无几。

皇帝笑着揉他胖脑袋,显得十分欢喜,加寿趁机回话:“皇上,我有话回。”

“你说,”皇帝头也不抬的还是和元皓逗着玩。加寿凑在他身边恳求:“下个月我生日,我请娘娘吃酒宴。请皇上允许娘娘出宫。”

皇帝白她一眼:“加寿,你脸上足够光彩,再多就掉下来了。”加寿听得懂是取笑,而且带的有后援。嘻嘻一笑,把法宝祭出来:“元皓也这样求呢。”

对萧元皓笑:“你说是不是?”

这是在外面教好的,萧元皓精神上来,去年八月里生的他,至今八个月左右,口齿不清:“呜噜呜噜呜噜……”口水拖了一地。皇帝大乐:“你这是说的什么?”

萧元皓想想,就开始用力点他的脑袋。脑袋太胖太大,点得太用力,一个倒栽葱对着皇帝扎过去。

皇帝接住,笑得要倒,把他放下来:“老实站着,不要让教坏了。”

“呜噜呜噜呜噜……”萧元皓没一会儿消停。这十足是他的母亲,翻版小瑞庆。

太子不在御书房外面,在离御书房最近的宫门外面等候。他听不到笑声,还有担心。

好在很快加寿出来,嬷嬷们抱着萧元皓在旁边。离得老远,加寿式得意鼻子翘得老高,太子心中有数,欢喜的迎上去。

加寿不居功,逗着表弟:“是皓哥儿求的。”太子笑着来抱,萧元皓还没有出戏呢,一张小嘴儿:“呜噜呜噜呜噜……”又大点他的胖脑袋。

太子和加寿一起大笑,萧元皓就呜噜的更厉害,看上去这一段得意不比表姐加寿差到哪里。

太子抱着他直到出宫,加寿去归还他,太子进宫去告诉皇后。皇后今天也没有拧,恢复大半的她居然能柔和地笑着:“又是寿姐儿去说的吧,真是难为她。”

算一算,加寿为她也是费尽心思,外加费尽师傅们的心思。

“是啊,所以她生日,要给她办几样好东西。”太子满面笑容。

皇后道:“把我的东西里挑几样给她。”让宫人取过来,太子看过道:“好是好了,但不是我的心意。不瞒母后,小六过生日的时候,梁山王府不声不响的把加福打扮的比姐姐还要好,这可不行。妹妹不能比过姐姐,别的姑娘也不能和加寿相比。那天我大意了,这一回我可不能放过。母后的东西请收好,到那一天您给加寿吧,我回府去,外面再办几样。”

说过辞出来,真的让人叫来有名的铺子,吩咐他们把新鲜东西送来给自己看。

看了一天,太子殿下也出门去看。第二天,殿下让人领着,便衣去往一家有名的珠宝铺子。

这铺子是异邦人开的,有好东西只能自己上门。后院子里一排雅室,给有钱的大爷们看贵重珠宝。

后院子不小,但一个小嗓音撑得满满当当:“拿你们最好的,别糊弄我,我祖父在这里!”这得意劲儿,一听就知道是哪个。

太子正要笑,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出来,让孙子夸很得意:“呵呵,说得不错,我在这里,掌柜的,拿你们真正的好东西出来。不好我们今天不走。”

“就是,不拿压箱底的东西,我们不走。吃你这,住你这里!”

太子忍无可忍,走进去笑道:“战哥儿,你又在这里胡闹。”里面的人起身,有老王爷,有萧战还有加福,他们一起行礼:“见过殿下。”

珠宝铺子的人吓一跳,这才知道来的是当朝太子。

萧战是个机灵的孩子,才能为加福和岳父大战好些回合。面对太子小心防备:“太子哥哥,你不是来和加福抢东西的吧?”

加福说不会,太子又要笑:“战哥儿,这里东西还不是你的,就是你的,也还不是加福的,怎么说得上来我和加福抢?”

萧战什么时候没有道理过,小嘴儿一张:“等下加福相中,祖父就买下来。祖父买下来,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加福的!”

他绷紧小脸儿说得理直气壮,太子再次放声大笑:“不讲理,哈哈,你打小儿这名声就出名,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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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昨天。

本文没有传递仇、怨、怒,评论区里不能自由到随意。别扭到作者,心里出不来,写温馨也不由衷!这才真的抱憾于所有看本书的人。

从早先说慢,是心情走了宅斗套路吗?除非是新读者,那建议你先看仔的完结文。老读者都知道,不会着重描写恶毒手段,嚣张言语。

对本段嫔妃情节的处理,教训也有,但重点是写兄弟情意和孩子们对这件事上学到的认识。

不如想想安老太太的后悔,方氏母女的改变。都有身边朋友家人同事,有时候矛盾就像老太太一样,当时心情罢了,存在误会。

越过一天越长大,越修正下自己。等着看今天嫔妃作恶,明天就杀人放火。都知道的,没有

一些惯性思绪理一理

么么哒,大仔爱你们。挤出来真心不好

这段日子是几天,欧阳容身处的是暗无天日的房间,她不能知道。她曾怀疑这是地窖,因为没有窗户,门也没透进过日光。

如果问她怎么来的,她可以发狂。

她从自己宫里让押出来的时候,是往冷宫而去。欧阳容当时木着脸,还傲然的抬着下巴,想着过不了几天,皇帝就会来接自己。

但一觉醒来,她已经不在冷宫,在这个黑暗只有一根蜡烛的房间里。四面的摆设简单而陈旧。每天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给她送洗脸水,送吃的,再把马桶换过。

她像是不会说话,欧阳容的问话她从来不理。在烛光下面,她似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做着事情,然后退出去,把烛光重新留给欧阳容。

这是没有日也没有星辰的日子,欧阳容以为她失宠时重病是最难熬的时光。来到这里才知道没日没夜对着鬼火似的蜡烛,再对着幽灵似不知何时会出没的黑脸宫女,这才是人间地狱。

因为没有时辰,所以不知道一日三餐的时间,也就不能知道宫女什么时候出现。

她甚至没有脚步声为提醒,也没有开门声为先兆,一溜,好似门缝里进来似的,就进了门。

欧阳容曾对她大骂过,大哭过,跪下来求过,宫女面上一丝儿波动也没有,力气比欧阳容足,把她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开。

亘古般的寂静中,欧阳容一天一天消瘦下去。

她发现自己又错了,像是总也赶不及什么,这一回又算计偏离。

她联合水嫔等人,是皇帝最近的宠妃皆在她们几个中间。欧阳容自以为皇后真的出事,皇帝离得开自己,离不开别人。离得开别人,就要离不开自己。总有撒娇说情分的时候不是。

但她现在发现太高估自己,她在这里活似过去半辈子,也没有见到皇帝的一片影子。

“放我出去!”欧阳容能涌出力气的时候,就要放声大叫。烛光轻摇算是她的回应,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动静。

瞪着那烛光,欧阳容无力的忿忿。她在最落魄的时候,宫里也不点这么细小的蜡烛。

我要手臂粗的蜡烛,我要光亮……欧阳容再一次念念叨叨独自要发癫狂,在房里捶胸顿足完,接着捶桌子打板凳的时候,从她身后吹过来一缕风,她太愤怒,没有发觉。

原本的那道墙悄无声息的移动开来,现出一把闪着光泽,不知是宝石还是金粉的椅子。

上面有一个不高的身影,两边是侍立的两个身影。她们三个人一动不动,好似泥胎木雕一般,但眸子精光闪闪放到欧阳容身上。

“轰!”几道火焰升腾而起,把欧阳容吓得腿一软,扶着桌子勉强回身,同时欣喜的闻到风的气息,再一看,她尖叫出来。

两个大火把,把原本是墙的地方照亮。正中端坐着胖墩墩的小姑娘,袁加寿!

太后的宝贝金疙瘩寿姐儿沉着面容,静静地看过来。在她的左边,是她的女官,在她的右边,是她的一个嬷嬷。

四个太监垂首在两个火把旁边,好似没有生气的站立着。

“啊!……。放我出去!”欧阳容不叫的时候,踉跄着对加寿过去。

“哗啦!”

两边的黑暗中闪出两行金甲士,每边两个,一共四个,面如寒霜身带杀气挡住欧阳容。

欧阳容本就是惊弓之鸟,再次受惊摔倒在地,摔的疼痛她已经没有感觉,她泪流满面眼红嫉妒看的是那高坐的袁加寿。

她穿一件大红宫衣,戴着一把和她首饰相比算简陋的金锁,除此以外,发上宝石闪闪,衣上珍珠放光。小脸儿气色红润,紧抿的嘴唇透出威严和肃穆。

她好似千年古庙里无人不敬仰的圣像,一直就在接受所有人的景仰。

欧阳容贪婪地看着,这种威风应该是她的,不应该是她,这个小小的姑娘!

“容妃,你知错吗!”还有稚气的嗓音把她心思打断。

欧阳容定定神,不管这里有多肃然,她是大人,对面是个孩子,鄙视感永远都在。

如果她安分守已受尽冤枉,她也许让吓倒。但她是搅尽脑汁尽力一战,见到加寿出来,她心底重有希冀,皇上他不会忘记我的,日子一久,他定然问起我。

心底有个颤音,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我。

欧阳容敢于制定下毒计策,就准备充分。虽然这次的毒不是她下的,但她这会儿迅速稳住自己几分。

她站起来,美丽的眸光穿过金甲士平视加寿,冷冷地反问:“寿姑娘,敢问你是奉皇上的旨意问我的案子吗?”

加寿更冷淡:“没有,怎么了?我旧年里奉皇上旨意协助太后料理宫务,你应该知道。”

欧阳容恨恨地想,我就知道,亏你说得出口,你指甲点儿大的孩子你敢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就凭你!欧阳容恼怒地冷笑:“协助太后料理宫务,你并不是主管宫务!我是有品级的嫔妃,你不过是以公主制养在宫中,你还不是公主!就是你是个公主……”

她正想说你也算是晚辈时,惊恐的瞪大眼,在这里停住嚣张语声。

在加寿的身后,那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原来是道暗色的厚帘子。在欧阳容猖獗时,帘子悄然拉开,再次现出两个火把,一个照住一个老人,他白发苍苍,手里执着一卷书,就着火把有滋有味的看书。

真亏这火把光昏黄他也能看进去。

这是太上皇。

另一个火把下也是一个有白发的人,她宫衣肃然,是太后。

他们出现在加寿的身后,一句字不说也是威慑,让欧阳容心惊胆战老实闭嘴。

加寿心中大为得意,她今年才九周岁,所以这得意不算突兀。暗想你不老实让我问话,太上皇和太后出来了吧?

果然太后准备的好,她说寿姐儿你长大不是一般的人,你要早早的学会在这宫里过日子,也要学会料理这些人。你去,审审她们,我和太上皇陪着你。

把这些话在心里说完,加寿继续沉静的问话:“容妃,是你对娘娘怀恨,对我下毒,陷害娘娘是不是?”

容妃不回话,脑子里让太上皇和太后出现吓倒,她甚至想不起来去嫉妒,嫉妒后宫里权势至上的一对老人为加寿护卫。

“容妃,你真以为你宫里侍候的人里,找不出一点儿证据!”加寿语气加重。

容妃眸光缓缓飘动,她早就准备很久很久流利无缺憾的对答。又有气势又能反驳又能把住娘娘身份。但现在对面坐着两个神祉般的人,太上皇和太后。

太上皇压根儿没往这里看,太后是面如止水,目光平静,也没有干涉的意思。

但这样已经足够,他们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向着加寿。欧阳容心头冰寒感,让她明白她必须做出选择。

因为她心里准备的太充分,所以她这会儿感觉悲哀特别浓重。

……

悄声哔啪的火光下,欧阳容面色苍白回想整件事情。

她给嫔妃们分发毒药,把她们系到自己这条船上。但她可不想陪着她们一起去死。

这毒药不知道是谁下的,也好在她早有退路。

“是她们,是她们……”欧阳容忽地往前面一伏,痛泪交流在面上,声色俱厉的说了起来:“只能是那几个狐媚子,她们对我说过寿姑娘小,寿姑娘不应该管宫务,娘娘病着,太后缺人手,也应该找她们管。她们有怨言,审审她们就能知道!”

加寿眸光闪动,清冷小嗓音好似冰川上的雪:“你可有证据!”

“有!她们分给我一个小瓶子,蓝色的,让我见机行事,我害怕,我丢到御花园的水里,不是我,我不敢……”

太后鄙夷,贱人,你风向转的倒快。

……。

墙当着欧阳容的面闭合,把她重新关在里面。太上皇太后携加寿回宫,太上皇出去散步,太后和加寿坐在一起说话。

宫女们体贴的送上热茶,太后捧一盏在手里,温和地问道:“加寿啊,你怎么看这事情。”

加寿带上认真道:“水嫔等还是不肯承认,侍候她们的宫女却早已招认,说毒药瓶子是容妃宫里出来的,水嫔等早有害我害娘娘的心。这容妃却把别人给卖了。”

然后踌躇:“容妃的宫女倒没有招认,所以这事情如今还像是嫔妃们和容妃不对呢。”

太后先是慈爱地道:“不着急,你慢慢的审。上学不可以丢,上学闲下来,就去审她们。审个半年三个月又能怎么样?你肯每天过问这事,寻证据查人证的已经很好。”

太后在这里幽幽,当年的她让连累到冷宫里以后,审案子的人犯坏,有意拖死她,前三个月说好忙好忙,根本不管这事情。以为冷宫里条件不好,拖上半年就把太后冻死饿死。

陷害皇后又怎么样?这不是谋反刀剑到鼻子前面。

寿姑娘不是没中毒?皇后娘娘不是还在?有司推说一堆事情啊,当然捡着急的来也说得出口。

加寿要是有害嫔妃的心,把她们往冷宫里一丢不闻不问几个月,饮食跟不上保准死两个。

欧阳容对后宫黑暗见识太不足,她还以为她再次落难,皇帝还会出现。问题这不是失宠,也不是和皇后争风,这是陷害皇后娘娘,这第一个罪名风生水起的没有人会轻放她。第二个是下毒大红大紫寿姑娘,这个罪名表面上没有陷害皇后大,其实比陷害皇后还要严重。

把拖案子的话也教给加寿后,随后,太后语重心长:“今天你又见识到一类人,如果毒药是从容妃宫里出来的,容妃这就是一箭几雕。她害不成你,陷害不成皇后,也能因为下毒藏毒而把争宠的人性命断送。这就是这宫里的黑暗,有人和你争宠,有人对你背后出刀子。”

加寿露出坚毅:“我不怕,我有太后。”太后虽然喜欢,也柔声提醒:“总有一天你没有我,也没有父母亲,所以我们在的时候,你赶紧的学一学人心叵测,再学一学仁德泽备。”

“是对她们施恩吗?”加寿现在能举一反三。

太后哼一声:“她们也配!还没有孩子,也没有过硬的根基,在这宫里还算是没有根的浮萍罢了,说没有就没有。”

加寿点点头听着。太后微微一笑:“今天就说到这里,你记住这么多就很好,出去玩会儿吧,吃点儿什么,明天再同你说。”

加寿露出笑容,她出于尊重太后而学这些,本心是不喜欢,但太后说这是要知道的,也没有太多抗拒。

听到结束很开心。走到太后身边踮起脚尖亲亲她,嘻嘻一笑童真出来,如太后所说的跑出去,二丫跟在后面,殷勤出主意:“去找宜春公主玩呢?还是找万城公主?”

加寿一溜烟儿的跑着:“谁都行,”但最能开心人里有一个出尖的,加寿问二丫:“咱们去看战哥儿吧。”

二丫一乐:“劝您别去了,小王爷和加福念书,最不喜欢有人打扰。”小王爷那脸蛋子会“呱哒”一沉,由黑脸变成大黑脸。

加寿笑话萧战:“真没羞!打小儿吃饭玩耍全让三妹陪着,这大大了,上学也要三妹陪着。有一天出兵放马去…。”

小心眼子一格登,小脸色就要变。二丫抢先道:“那可不行,漫说侯爷夫人不会答应,太后也不会答应。”

加寿放下心,把鼻子一翘:“就是嘛!我也不答应。”说过,和二丫去找公主们玩耍一回

……

欧阳容在宫里卑鄙指责,宫外的人不能知道。水家两个公子在陈九等人让拿下后,还蹿到欧阳家惊慌失措,拿他们当盟友。

叶大人等过来时,二水公子正在翻脸。威胁着欧阳父子:“你们准备的肯定有手段,你们不动,那陈九要是供出来我们,我们让捉走,就把你们一古脑儿全供出来。”

叶大人气得面色通红。

魏行恰好进门,二水公子迎上前,也是一通的话出来:“你魏大人也别想好!”

魏行苦笑,摊开双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二位公子,我一直是劝你们,我一直说的是好话,我说咱们好歹结交一场,有事不能不帮,咱们宫里找人打听明白了再对策,”这如今是狗急跳墙,见人就讹。

“我呸!”水大公子截住他话,阴沉下脸:“魏大人,你别拿我们当傻子!你一直是劝,你劝着挑唆!别当我们听不出来!如今是你帮忙也罢,不帮忙也罢,这事情你逃不开!”

魏行满面的冤枉,请许大人来评理,请叶大人来评理:“我何尝说过挑唆的话,依着二位公子的话,欧阳老大人,你家的门我不敢再登,真的要我来,我是闭口不言,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