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信任不是说断就断

侯门纪事 淼仔 4307 字 9个月前

太子一下子想的这么深。

柳至把话算说完,不管太子殿下怎么想,他行礼辞别:“殿下请早歇息。”

太子给他一个笑容,又想到岳父有旧事压在心里,也把柳至送来说上几句明理的话,在太子这会儿来看,这算是袁训不计前嫌。也对袁训笑笑,因为天晚,袁训也不打扰,和柳至一起出来。

太子转悠着心事,准备明天去见母后说说,柳至和袁训出府门上马回家。

夜风轻送到岔路中上,柳至一带马缰走了,袁训把马停下,静静地看着柳至离去,直到他拐弯,也没有回头。

柳至飞快打马拐弯,他知道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他也不是用完了人往墙外面一抛,他还不是不想和他说话,对袁训的提防也不会低下去半分。

从他回到家,明显面上是轻松的。

柳垣迎上来:“大半夜的你去了哪里?”柳至敷衍道:“出去走走。”柳垣没放心上,和他一起进来,道:“我还是想说,把云若也送走吧。”柳至不由自主想到袁训的那句话,他把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在太后眼里也最看重的,竟然在加寿过生日前送出了京。

柳至还是不想做好的评价,做坏的评价他也不肯,只先回柳垣的话:“不用,我在哪里,我儿子在哪里。”

“可是,虽说袁家的孩子走了,但不敢保证袁家不再生事啊。”柳垣一脸的苦口婆心。

柳至轻拍拍他,眼前出现的却是袁训的面容,他道:“放心吧,有我在。”柳垣跟着他进去。

……

皇后在窗下往宫院中看,五月的天气花香无数,石榴开放得恣意。皇后不错眼睛看的不是石榴的艳红,是怒放中的自由。

花瓣咧开嘴儿似的张着,不管不顾的伸到绿叶里去。这是一份儿的自在。

皇后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自由和自在,她痴痴地看上一会儿,不由得又酸痛满心怀,双手捧住面庞,失声的痛哭起来。

太子走进殿室,把这哭声听在耳朵里。他的心里有点儿……不赞成。

他的师傅们用心卖力,最近讲的课里夹杂很多史上的皇后。都有宠辱的时候,都是熬过去的。

太子听得太多,对皇后现在不思进取也有点儿小小的…。怨言。人在逆境里,不都是应该更奋勇向上吧?

少年的太子又有着少年的通病,有一腔热血。热血这东西,是青年少年轻狂的最好辅助。有时候轻狂,用在低谷里是良药,借狂而把自己拯救。

不服不服就是不服,什么样的逆境也打不倒。

痛哭抱怨,还不如不服。

太子走到皇后身后,把她搀扶。皇后身子一震,这才发现太子过来。她正在内心狂乱,只是这狂不是抗争,而是乱了自己心神,她握住太子的手,满面泪水有恨声:“你见到家里的人没有?他们是怎么说的。”

------题外话------

累,亲爱的们,仔有工作。字数多,人物多,构思的时间也加多,上午十点更,心情上各种不舒服,生物钟扭不过来,与其写的没感觉,大家一起说不,不如暂时么么哒,不要催促,就中午更吧。今天仔休息。

感谢一直投票的亲们,不投票的不是乖乖哈。明天再多了

隔道竹门帘,相差只有一步,柳至瞄到内中袁训人影,不由得绷紧身子。

而袁训也全身不自在,直挺挺起来。他要是个绝情绝义的人,也就没有不自在。

小子打起门帘,柳至梆梆直进来。袁训很想和他对视,这一次是柳至瞟开眼光。尽管他的眼神很想去捕捉袁训神色,但他硬生生扭开。还怕袁训看出来,故意装作很轻松,你对我没什么影响,只是嗓子沙哑把他最近不宁泄露出来。

“我要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最近不见柳家人。

袁训没有问什么,就一个字:“好。”当先要往外面走,柳至离门近,怕和他触碰似的抢先一步出去,走在了前头。

出书房院门,背后有轻淡语声:“孩子们送走了。”话语轻风似融入月色中,柳至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好似没听到。

出府门,两个人上马。柳至一个从人也没有,他深夜前来,袁训知道他的话就不是机密,也不是愿意让别人知道的言谈,再说他相信柳至,他也一个人不带。

月下打马,微风送爽,两个人中间隔开许多去往太子府上。问问太子今天就睡在书房里,这倒也省事,不用往内宅里请他出来,要惊动很多的人。袁训和柳至对太子府上都熟悉,这一任的太子英敏为尊重皇帝,书房旧址没变,而且他的父皇是在这里办公,拥有名闻天下的太子党,然后登基做皇帝,是个有兆头的地方,更不必更换,袁训和柳至不用人带路,两人默默走来。

院外,柳至不作声的停下步子,他不用对袁训说你先进去通服,或者帮我说说好话,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太子这些话。他轻咬嘴唇,他也相信袁训,他知道袁训答应下来,就会让他见到。

柳至赞成太子殿下不见柳家的人,免得殿下为皇后说话,让皇帝疑心是柳家教唆。但他见太子也就有难度,他可以去求阮梁明去求董仲现,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愿意来求袁训。

他打底里明白,袁训会答应。这是奇妙的心灵感应,也十分的灵验。

袁训也不用他说,头也没回就进去,在书房廊下等候。

太子已经睡下,听说是忠毅侯和柳至一起过来,有一会儿愕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打得不开可交的就是他们两个不是?这深夜一起过来…。太子迅速地披衣起来,总是有大事情吧。

烛光下见到袁训,太子出于惊奇,要问个明白:“柳至他有什么事情找我?”

袁训认真正容的回答:“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殿下,我担保他,您可以见见,柳至为人精干,不是打扰的人。”

太子没有想到岳父是这样的评论,诧异的微张着嘴,又要问明白一件事情:“那岳父和他为什么打?”

在袁训的心里,本来就等着太子这样的一问。装作猝不及防而又要回话,仰面长叹:“这个,寿姐儿让行刺,当时我乱了方寸去了柳家,柳至是当家的人,他出来了,可不就打上了。唉,说起来这事情,还是以前的丞相留下来的。”

太子释然,在当时他的心里,也觉得与柳家的人有关,也是因为以前的旧事横在心里,才会出来这样的心思。

本来他最近对柳家大不感冒,在听过袁训的话以后,心想人也来了,听听无妨,就让人叫柳至进来。

柳至进来跪下,看一看殿下,面容沉静而有悲痛:“必须来见殿下,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他没有让袁训回避,太子也没有说,袁训原地站着。

太子颔首:“你说。”

“我家外戚,不能为殿下效力,反而拖累颇多,臣本没有脸面来见殿下,但在家里想来想去,关于宫里娘娘有几句话,也许殿下想到的晚。”

太子皱眉:“与母后有什么关系?”

“当年旧事,横在人心。以臣来看,娘娘对寿姐儿是少失慈爱,亦不曾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