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加寿痛责柳义

侯门纪事 淼仔 10536 字 9个月前

暗卫这种人无所不能,不是轻易就能培养出来,皇帝虽然想多给太上皇,他却没有,

经过严酷近似残酷的训练,能活下来的就没有几个,他巧妇无米,只能这样分。这十二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就全是明珠宝石也不换的宝贝。

他们的名字,叫暗卫也好,叫潜卫也好,全是身份不能表明。就是柳义自以为中皇后的意,皇后也不会告诉他。

柳义不痛快,又往侍卫那里打听,侍卫总管对他哼叽半天,柳义也没听懂,但见蒋德大大咧咧,侍卫总管见他也客气,柳义一里一里的怯下来。

这会儿蒋德及时赶到,柳义掂量下假传圣旨能唬得住女官,却震不住蒋德。打个哈哈:“倒不用送寿姑娘,就是有几句话我传。请姑娘听好,姑娘已经大了,如今管上太子的内务。凡事不要嬉戏,劝着太子多听皇上皇后娘娘的,这就没错了不是,要说娘娘对太子疼爱于心,姑娘要劝太子殿下不要顶撞娘娘,凡事听娘娘的,”

透着狡猾的话,让蒋德抓出毛病。

蒋德眸光闪动,见柳义说完就要走,把他叫住:“慢着!”

踏上一步,蒋德公事公办模样:“柳公公您这确定是娘娘的话?”柳义沉下脸:“自然!”柳义也精乖,他看出不对,原来想的交待全都不说,新编出来的话句句为着娘娘,回去告诉娘娘一声,娘娘她会担待。

蒋德刀锋似的目光把柳义的面庞刮上好几遍,才挤出一丝笑容,话中有话道:“那就好,没传错。”

他眸光跟活剥人皮似的,柳义得了这句话,一会儿也不想这里呆,说上一声:“咱家回宫复旨。”转身就又要走。

“慢着!”

清脆的喝声,把他又叫住。

柳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喝住他的是小姑娘加寿。柳义回过身,见到加寿怒容满面,站在地上个头儿小小,她是仰视着柳义,但柳义丝毫不敢小瞧,对上加寿的眸光,好似让两道冰川盯上。

心头不妙升起,柳义不敢直视加寿,直视贵人是罪名。哈下腰,也正好避开加寿眼光,柳义干笑:“姑娘您有什么说的?只怕皇后娘娘那里要找奴才。”

“哼哼!”

一声冷笑寒彻人骨,柳义要不是亲眼听到,几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小孩子嘴里出来的。只觉得寒气压得骨头更是一软,更往下垂头,听加寿怒声斥责而出。

“娘娘让你来传话,可曾让你打我的奴才!他问你一声怎么了?你就打他!我还在呢!”

蒋德扯扯嘴角,无声无息退出去。在外面骂柳义不长眼。蒋德对柳义的疑心,也是听完他传的话,分辨出就这些话完全不必打奴才。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挡住你,他为自己主子问上一声没什么,你就回答娘娘有话不就行了。

抬手就是一巴掌,又当着寿姑娘在,这灭的是寿姑娘威风。

加寿没放过,正在责问,蒋德想这里没自己的事,出去外面守着。他还不能再去净手,就一面忍着一面肚子里大骂柳义。

柳义在正厅上又羞又气又恼又怒,他身为六宫总管,打个太监怎么了?当然这样打太监是不给主人面子,但寿姑娘你不是小吗?

见加寿责问,柳义梗着个脖子:“娘娘一片好心交待寿姑娘的话,让奴才赶紧来传,不要耽误姑娘管家。奴才小跑着过来,想他能不认得我?奴才还赶着回宫去复命,恨他不长眼,急上来就打了他!”

屏风后面,又有一个人冷笑。太子殿下面色铁青,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他还敢骂别人不长眼睛?

太子是叫加寿去吃果子,没有给她送过来,是太子殿下闷了,出来散散,想加寿腿不沾地坐着也有时辰,叫她往书房里去,走上几步也散散,活活血,把柳义的话都听到耳朵里。

太子殿下攥紧双拳,也和蒋德干了一件同样的事情。在肚子里把柳义骂上一个狗血喷头。这是母后的亲信,没有大错,太子不会动他,一个奴才不打紧,伤到母子情分倒不好。

见加寿骂他正觉得出气,没想到这个奴才嘴巴巴的,还能回出话,还能拿紧赶着去见皇后吓唬加寿。

太子懂事不少后,对皇后不喜欢加寿,对加寿和皇后不亲也曾忧虑。加寿还小,重要在大人上面。大人肯疼小孩子,不用太多时日,小孩子的心能拢过去。

太子做不少和事佬儿,就像今天皇后送东西,太子叫加寿去吃,也是一件。待到加寿吃得喜欢,太子说是皇后送的,再添上一句送给你我的,加寿这年纪,是有吃就会好,这是太子撮合的好意。

这会儿全让柳义搅和,他还敢欺负加寿。

太子怒气冲冲,正要走出,加寿的小嗓音先出来。加寿在柳义的话里勃然大怒,气得小脚在裙子里一顿,尖声道:“你打我奴才的时候,怎么不赶着回宫去复命!以后你奉娘娘旨意,赶着回宫都要打人不成!”

加寿气得小拳头也攥紧,在她心里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加寿进宫后,先由瑞庆公主耳提面命。奴才是主人的体面,奴才不好,加寿可以打骂,不许别人打骂。

公主和加寿边玩边教导她,这件事教得最早,是加寿小,太后怕嫔妃们高等级的太监们欺负她小,对着加寿姑娘长姑娘短的奉承,当着她面削她奴才的脸面,加寿因为小,她未必懂。

这是最早教的一件之一。

柳义自以为内幕全知,就对寿姑娘客气,再仗着是总管打她的奴才,小姑娘她又能怎么样?就是女官们回去告诉太后,这事也过去,太后要追后帐,为个奴才,让人知道要说小题大做,让人看着也和皇后不和。

论起亲疏,太后是姑祖母,皇后却是婆婆。

把一切全想到的柳义,就忘记一件事,把柳廉柳仁杖毙的不是别人,正是面前这小小孩子。他一古脑儿的把加寿得罪一个狠的,加寿岂能饶他?

加寿大怒道:“来人,备车,我进宫去见太后,请太后陪我见娘娘,问问这奴才是什么意思!”柳义还怔巴着:“啊?”

小胖手指过来,加寿瞪眼:“把他看住,随我同进宫去。”歪脑袋冷笑:“免得你找出什么人来串供!”

柳义这奴才就是坏,就是一句反问:“姑娘以为奴才和娘娘串供吗?”

加寿还没有回话,屏风后走出太子殿下。太子黑沉着脸,他一出来,柳义彻底傻住眼。他敢得罪加寿,还不是仗着有皇后,皇后有太子。

见太子也在这里,柳义不知道他听到多少。只觉得“咝”地一声,由脑后拔出一股凉气,顺后背直冲下去,直到尾椎骨,上半身寒战起来,下半身随着战瑟。

看看太子脸色,“扑通”,柳义身不由已跪下。太子也勃然大怒,也不放过他,怒道:“你身为总管,当知罚什么吧?”

柳义痛哭流涕:“奴才知错,请殿下饶命,”

太子板起脸:“你又没冲撞我!”

把柳义提醒,转向加寿就叩头,口口声声请加寿饶命。加寿到底小,这就不再生气。正要说放过,女官一个劲儿对她使眼色。让太子看到,太子淡淡:“夫人,有话不能说吗?”

女官跪下:“回殿下,柳总管犯错,当与别人不同。”

太子更冷:“为什么不同?”柳义肚子里开始骂女官。

“回殿下,柳总管是娘娘的人,漫说他是个人,就他是条狗,”

柳义骂的更凶。

“也就不能和别的宫人们一样责罚,”

柳义停下骂声。

女官再道:“但毫不惩罚,有违宫规!惩罚过重,未免娘娘不喜。”

柳义重新暗骂女官,太子点头:“有理。”喝命道:“你打他一下,自己掌嘴十下。倒不用伤自己,免得母后看到多想伤心!但也不能太轻,我这里听都听不到。”

柳义就自己打十下,打得清脆有声。加寿觉得有趣,这是个恶人,用不上同情,在最后一声里,格格有了笑声。柳义暗恨,给太子和她叩过头,到无人处骂不绝口,但按太子交待,回宫去真的不敢说,先闷在肚子里,寻机会再说就是。

正厅上大快人心,加寿笑得最灿烂。蒋德见无事,又往后面去净房。太子唤加寿同去书房用果子,在路上慢慢地同她说:“这奴才可恨,不关母后的事。”

加寿点头说知道,和太子吃过果子。书案上要了一枝笔,寻了太子一张空纸,画了三朵花。画过,小鼻子里出气:“呼呼呼!”这气就算生完,继续去厅上管家,寻思晚上吃什么。

这就有人去告诉太后,太后冷笑:“还真是八字不和不成?”也先压下这事。

……

“真有这事?”皇后气的手都哆嗦,怒目柳义:“当天你怎么不说?”柳义哭道:“她哄着太子出来,太子罚的奴才,奴才是娘娘您的人,丢足了脸面,回来愧且有余,丢了您的人,奴才不敢说。”

“砰!”

皇后摔出去一个摆设,案几上头的红宝紫檀木如意。木头没坏,宝石滚落一地。皇后大怒道:“这是太后的意思!她敢这样羞辱我!杀了柳廉柳仁我忍气吞声,至今想到我肝气疼,她又欺负上来!她那么小,哪有这样的坏主意!”

柳义假意的劝,外面进来柳礼:“娘娘,出事了!”

在加寿心里,做鬼脸儿这事千万输不得。这会儿没有输,往正厅上去未免得意,看上去一团的骄傲。

她进入正厅,有一个家人则溜出府门。

太子府第,又称东宫。有些朝代与皇宫相连,在皇宫的最东面。前任太子当今的皇帝入住时,因他封为晋王,依着皇宫另起一片府第,另开大门上书晋王府。在后面有个夹道,长长的,与宫中相连。

英敏殿下入住的,是原太子旧址。原太子现在是皇帝,允现太子入住这是好喻意。旧地方几乎没改,只除去门上匾额不同。

家人出角门,从夹道进侧门,直奔皇后宫中。

……

皇后正用早膳,见说太子府上有这样一个人来,直接叫进,先问:“太子可好?”

家人满面堆笑:“好,睡得时辰也足,我来见娘娘,只为一件事,这一大早儿的,寿姑娘又到的勤,给殿下安排早饭也罢了,又带来几样子外面的东西,上一回她带来,我已回过话,这些东西寿姑娘自己吃吃也就罢了,如何能给殿下吃?再者说外面的东西不干不净的,我问送到厨房里的人是哪里买的,她们跟寿姑娘大模大样惯了,把我们这些跟过皇上娘娘的老人从不放在眼里,并不理会。”

皇后瞅她一眼,倒没有动怒,冷淡地道:“她要管就让她管吧,太后还陪她去呢,谁能拦得住她?吃的,横竖有试吃的人。”

“是是,”家人欠身子,额角有些冒汗。

皇后让她回去,吃完饭,坐着出神。柳义走上来:“打听得清楚,贤妃娘娘的娘家,梁妃娘娘的娘家,胡嫔的娘家…。都在干涉这件事。”

每听到一个名字,皇后眼神就恼上一分。耐着性子才听完,面容早黑下来:“皇上还没有说话,她们怎么就敢自作主张?”

柳义带足谄媚,语调更低如游丝,只有皇后一个人能听到:“娘娘您想,这是个大好机会收买人心的时候。不管皇上对几家郡王有没有赦免,帮着说句话儿,哪怕以后他们让杀得血流成河呢?人情也就到手。”

皇后讥讽道:“全杀光了,还能到手什么人情?”

“娘娘此言差矣,郡王们是皇家血脉,怎么能全杀得光?就是主要的全杀绝了人,旁枝总得留几个下来。说到底,都曾是最老先皇的子孙。还有一条就是都盯着皇上没有大赦,都等着这个呢。”柳义殷勤地解释。

皇后在他面上狠剜一眼:“你别指望我去求!定边郡王求也不用求,他是造反!”

柳义忙道:“那是,自然的他家谁也不管,任由他们死去吧。”

“东安郡王靖和郡王项城郡王听说都不是好东西。”皇后绷紧面容。

柳义笑了,太监的笑总带着几分诡异,把他的话也染上。“我的娘娘,您想上一想,皇上新登基没半年,哪能一下子杀四个郡王?”

皇后心想我能不知道吗?我就是不想和那些狐媚子做一样的人情。而且皇后问过柳至,柳至劝皇后不要管这事,皇后记在心里。

她只是冷笑,柳义再道:“不过就是说上几句话,东安郡王妃把几代家传的珠宝都送来,天下全是娘娘的,您就是不图珠宝,也要为太子殿下考虑。”

皇后听着不痛快:“这倒能妨碍到太子殿下?”

“妨碍是不妨碍,不过娘娘您想凡是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娘娘们都有进言的意思,她们为什么?不就是为拉拢。娘娘们不怕皇上发怒,就发怒也不过半年一年的不理不睬,皇上仁德,气头儿下去照应临幸。您不看别人,只看容妃娘娘就知道,她现在是又受冷落,但奴才半点儿不敢放松,谁知道她又起来了,不可不防。”

说到容妃,皇后生出不悦,冷笑道:“她是那不死的草,春风雨露沾上一点儿,即刻又一片绿。”

“所以娘娘们不怕触怒皇上,她们要进这个言。她们都不怕,咱们的太子殿下就更不怕。退万一说到皇上的心里去,”柳义在这里巧妙的停下来,皇后果然着了急。

她抚着额头:“也是,这样的话理当太子去进言,轮不到别人揽情份。”

“侥幸有一个郡王不死,他敢不感激太子殿下?”柳义的这一句话,压得住阵脚,打得动皇后。

和任何一个丈夫拈花惹草的妇人一样,夫妻产生不安全感。纵然本朝是少见的皇帝太子同心,皇帝允许太子早年涉政,甚至都有助长,但不能安抚皇后。

皇后伤心上来,柳义的话说得对。皇上是天生的情种,这一点儿和他的表弟忠毅侯大不相同。美人既多,皇上又来者不拒。又刚刚登基,经历一出子造反,虽然对诸臣子的猜忌增多,但希冀诸臣子的扶持越多越好,对嫔妃们都有宠幸。

这里面最差的就是皇后,她有太子,皇帝又把柳至提出来做官,料想皇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更放心的去睡美人。

全然不顾皇后也是女人,后位带给她的只有冷清,她的心头早就凄凉一片。

她不放心。

她也看过书。

她在太子府上留在旧家人,对加寿的举动一一呈报,但皇后皆容忍下来,是加寿也是太子地位稳固的助力,皇后自从知道加寿是太后娘家侄孙,虽还看不惯的地方,但把加寿放到利益角度,强迫她自己接受。

但太子权势再加固,比如受外臣们拥戴,皇后也认为需要。

柳义的话,有几句她深以为然。如凭什么狐媚子们都敢干涉这件事,太子倒不成?皇后沉思片刻,吩咐柳义:“等太子下学,唤他来见我。”

……

太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后说的是什么?”

他的两只眼睛圆睁,流露出奇怪的神气。

皇后柔声道:“你还小?师傅也不教这个是不是?太子,你父皇算疼爱你,你是我所出,现在来看太后也极疼爱你,她看出你以后能担大任,早早地把加寿塞给你。”

皇后就算在心里是认定加寿,说出的话也是这般。太子眉头微皱,但出于长幼他没有反驳,耐心听下去,见母后低低地道:“但你不可忽略,凡事情还要用心才行。如外官们的恩情,能到手的为什么不要?放眼满朝中文武,有哪一个敢比你说话更响?……”

太子听到这里,两耳嗡嗡发蒙,皇后下面说的话他一个字没听到,脑海中回转的只是岳父忠毅侯的话。

“以皇上意思为准。”

他想到昨夜书房漆黑的夜晚,沮丧大汉带着走投无路,私入岳父府中没命的叩头。他叩时一肩明月,叩下来却似地动山摇。

他本可以私自逃走,不管靖和郡王。但他随同入京。

他随同入京还不算,他还四处奔走,为一件几不可能的事情丢弃尊严。

男儿膝下有黄金,太子从见到张豪叩头的那天起,就不时想到他那一个头一个头的辛酸痛楚。随之,太子又要想到葛通。

靖和郡王还没有杀头,他的部将就如丧考妣模样。那葛通将军呢?他的外祖父因为义子霍君弈被杀,没有得力人手而战死。这是两条人命。

霍君弈的部将愤怒东安郡王,假意投靠靖和郡王,用黄金想买动靖和郡王为霍君弈和江左郡王报仇。结果让靖和郡王贪财杀害。这又是三条人命。

靖和郡王一条人命还在,张豪已经跟疯了一样。葛通和母亲平阳县主数十年岂不要泪流成河,苦受煎熬?

还有父皇,当今的皇帝。

太子殿下也把皇帝想到,定边郡王和福王谋反,杀害无辜人等。又把用朝廷银钱练就的精兵葬送一批,这是无数条人命,相比之下,这些人还在想着求赦免,父皇相比较起来,应该最伤心。

太子直着双眼:“父皇正在难过,母后和父皇是敌体,理当分忧,我理当分忧……”疼爱自己的母后却让自己趁火打劫,在这时候分上一怀人情的羹。

如果没有袁训的提醒,太子也许听从。但让袁训提醒,太子面对皇后的话他先伤心难耐。夫妻不应该是互扶持的吗?自己是母后唯一的儿子,现在为太子,足见父皇对母后有情意。母后她却让自己抓住机会培植自己小势力?

在昨夜想通自己的岳父为人实在精明强干,岳父出自父皇门下。太子就不难想到自己的父皇精明想必过于岳父,不然怎么会有岳父这样的人出来?

太子心头痛伤一片,母后出这主意,倒不怕把自己折进去,也把母后对父皇的猜疑表露无遗。太子强自压抑住难过,用面无表情来掩饰。

母后她不知道父皇早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办,因为自己就更不能乱进言,但想得通透,也就随时可以进言。

他怔怔的只是想心事,皇后把话说完,柔和的眸子放到他面上,见太子只是出神,带笑道:“你是怕你父皇不成?”

皇后想说的,应该是怕你父皇不悦不成?没说完整,把太子打醒。太子定定神,左右看上一看。

自然是没有人的,为好说话全都屏退。但宫闱中要是屏退人就守得住秘密,也就没有历史上很多事件发生。

太子先稳住自己,向皇后恭敬地道:“母后这话不应该对儿臣说,造反是大罪,就有赦免,也是父皇议定,或与重臣们议定。旁的人怎么能多话?又母后素来平和,从不管朝政事。这话只能是有人告诉?是谁?儿臣要拿他问罪。”

不管这里有没有人,他的语言中一片谨慎。

人与人之间的猜忌犹豫谁会没有?但各有各的方式方法是不是?太子在这里只先安抚皇后。

皇后愕然:“你这孩子,太子,我一片心思为你好,为你往后平顺考虑。”太子含笑:“儿臣多谢母后,还请母后放心,父皇为儿臣指几位好师傅,他们对待儿臣从不敢出差错,兢兢业业足可敬佩。”

皇后到这里才明白儿子是反对自己的话,总有些恼怒。微沉下脸:“你大了,不听我的了,唉,不过你小的时候就养到太后面前,也没听我的,这就生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