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
宴北穿着黑色风衣,慵懒的坐在真皮座椅上,浑身散发着强大而急具压迫感的气场,冷酷的俊颜仿若雕塑。
他身前跪着个四十来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浑身发着抖。
宴北邪魅的动了动唇:“说吧,宴明江在哪儿。”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森然的杀意。
中年男人吓得抖如筛糠。
他是宴明江最亲信的助理,当年跟着宴明江挟持了老爷子,逼着老爷子退位让贤,想要将整个宴家势力握在鼓掌之间。
对宴北父亲的旧部下逼迫杀害。
却不想,宴北用了三年的时间,不仅抗住了宴明江的打压,甚至发展成了与宴家几乎抗衡的新势力。
如今道上的人听闻宴北两个字无不闻风丧胆,宴明江被迫挟持了病重的老爷子和宴北的母亲。
“我……我不知道,啊……”中年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是一声惨叫,一把小刀扎进了男人的胳膊。
宴北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抱歉,手滑了,你继续说,好想好了再说,不然我一激动,手又要滑,而且,我的准头一向不好,下一次手滑可能划不到你身上,也说不准会扎在哪儿?”
中年男人吓得面如死灰,死命的磕头求饶:“少爷,我错了,我不该背叛您!”
宴北眸光一凛,正要有所动作,忽然“叮咚”一声,手机跳出来一条新闻。
【贺宇集团总裁协新女友共进午餐,甜蜜似漆,疑互见家长。】
宴北瞳孔皱缩,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阴森恐怖。
猛地拿起手机,盯着那条新闻。
该死的,贺纪辰那混蛋居然敢变心!
他怎么对得起深深!
宴北额头青筋暴跳。
浑身像席卷着无形的暴风,分分钟就能将人撕碎。
贺纪辰优雅的替苏沫婉拉开椅子,淡淡道:“好。”
苏沫婉简直受宠若惊。
尊贵如贺纪辰居然会主动帮她拉凳子,绅士温柔的让她的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服务员送上菜单。
贺老夫人道:“婉婉别客气,想吃什么就点,反正纪辰情况。”
苏沫婉羞赧的看了贺纪辰一眼,有些怯怯。
贺纪辰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神秘又迷人,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都可以。”苏沫婉只来这里吃过一次,对菜品并不是很了解,怕点的不好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干脆把这个皮球踢出去。
贺老夫人也懒得费脑子:“纪辰,你来点吧。”
贺纪辰也不推脱,拿起菜单点了几道特色菜和新上菜品,荤素搭配,冷热相宜,照顾到苏沫婉是女孩,还加了一道据说是古代皇后娘娘御用的美颜烫。
贺老夫人见贺纪辰竟如此绅士配合,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真恨不得今天直接把他们关一个房间里,明天就去领证办酒席。
以后再谈到子孙们的婚事她也能在那帮老姐妹们面前抬起头了。
贺纪辰这种v-的客人在,菜自然先紧着这边的上,很快就上齐了。
贺纪辰端起红酒,轻轻摇晃了两下,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内壁上留下均匀的淡红色,散发出馥郁的醇香,他淡淡抬眸,看着对面的苏沫婉:“苏小姐芳龄多少?”
女人的年龄是个很隐私的话题,男人对你的年龄感兴趣,也暗示着他对你感情去。
苏沫婉心跳如雷:“二十四周岁。”
二十四岁,女人最美丽的年龄,他遇到慕深深的时候,她也是二十四。
苏沫婉看不透贺纪辰眼中的神色忐忑的看向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笑着撮合道:“哎呀呀,真是巧了,你们的属相刚好很合,纪辰,婉婉这丫头真不错,你们不妨谈谈试试。”
“嗯,是不错。”贺纪辰淡淡道。
啥?贺老夫人不敢置信的半张这嘴,这句话简直不像是能从贺纪辰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