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崖(⊙o⊙)…
“扫多久来着?”周崖扭头问仆人。
仆人默默地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
周崖老脸一抽,还真是三个月,这老变态真会整人,马厩里蚊子那老多,咋过?
他娘的,得想个法子。
项皇怒冲冲离开大厅堂,却没有直接离开周府,快走到府门时拐了个弯,又走了回去。
“他们住在哪个院子,带寡人去。”项皇对之前去请人的侍人说道。
侍人应了声‘是’,小心走在前面。
此时的大烟正在院子里做鱼,捆着衣裙下摆撸着袖,像足了一个市井悍妇,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一旁还蹲了个粗汉子,正在往鼎下塞柴火。
之前她怒冲冲地拿着‘棍子’回来,可是把娇爷给吓一跳,还以为她把项皇给打了。
毕竟第一次见面,又没有什么感情的亲爷爷,估计不会让这女人放在眼里。
要知道这女人彪,连亲爹都打的。
好在大烟只是一个劲地吐槽,看起来并没有打过人的样子,那根棍子也不是什么棍子,而是又粗又长的肉条,娇爷才微微松一口气。
又听大烟说没吃到鱼,就赶紧劝大烟做鱼吃。
项皇来到院门口的时候,娇爷正在劝说。
“以后你把棍子都收起来,这里是皇城,你不能一言不合就拿棍子。陛下毕竟是天下君主,你不能跟揍你爹似的,一言不合就开揍,要好好说话。你要实在不开心,那就……”
正说着,某个粗汉子猛地一下子抬头,扔下烧火棍站起来,朝门口瞪去:“门口有人在偷听!”
大烟扭头看了一眼,回头就给了粗汉子一脚。
“偷听个屁,好好烧你的火,还想不想吃鱼了?”你个蠢驴,那是你活爹。
看到活爹都没感觉出来,有够白痴的。
“谁说不是呢?”听到项皇说老,周崖也是一阵唏嘘,“好像才眨眼的功夫,就一大把年纪了。隔壁那个老,跟老臣不相上下的年纪,连重孙都抱上了,老臣家这臭小子,媳妇还没影儿。”
项皇:滚滚滚……
来人啊,把这老货叉出去弄死!
项皇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就有多想弄死周崖,就是当初那么多个兄弟一起立竿起义,到现在就只剩下周崖一个,他心头万分不舍。
要不然肯定弄死,大卸八块。
“周混蛋,你说,小虎妞若说的是真的,寡人该当如何?”到底是不死心,项皇又问了一句。
“甭管呗,她不爱当公主就甭当,反正她厉害,她能耐,让她自己嘚瑟去。”周崖理所当然地说道。
项皇的面色沉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周崖。
周崖:“!”
他家陛下不会那么凶残,真想弄死向家人吧?小虎妞是虎了点,可也挺可爱的,还做得一手好鱼,弄死可惜不说,还会得罪你家皇后,多不划算。
于是周崖仔细琢磨了一下,试图去说服项皇:“陛下可能有所不知,这小虎妞的夫婿并非别人,正是夏公府那位失踪的小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儿。”
“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莫要为难小虎妞了。”
咦,好像不对。
算起来小虎妞是项皇的孙女,要是跟夏家那小子在一块,岂不是乱了辈分?
咳咳,乱吧,反正不关他事。
项皇怒火冲冠,一脚踹了过去:“去你娘的,周崖你个夯货,寡人说的是这件事吗?寡人说的是杨柳儿的事情。”
周崖被踹得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子摔了下去。
一旁的仆差点吓坏,悄悄看了项皇一眼,这才把人给扶起来。
“哎呦喂,老臣这身老骨头哎。”周崖其实没啥事,就是吓冒了汗,趁机博取同情。
项皇冷冷地笑着,目光深冷地盯着他。
周崖:……
这老变态越活到老,就越没同情心,自己都嚎成这个样子了,也不见问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