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发呆)”
“我那会儿就是觉得自己被一些鸡汤给忽悠了,说什么这个社会注重能力,不注重学历。巴拉巴拉,可我现在就认为,写那些鸡汤的人,本身就是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怎么说?”
“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都在鼓出能力大于学历,但他们要招聘能去一般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么?他们招聘的人才哪个不是名校加高学历的?可就那么多人断章取义的,忽悠那些正在上学,又意志不坚定的孩子。就拿我们学校来说,我们学校前身就是建工学院,在建筑相关专业上是很厉害的,也有国内的大企业过来直招,但是其他不那么厉害的专业就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待遇。你再想想换成那些三流的,民办的学校呢。”
任何人都可以是一名出色的舞者,能力就是他们的技术,而学历则是他们所能展现舞技的舞台大小。
有的人可以在百老汇,而有的人则只能在街头。
不是说他们有高低贵贱,只是所能展现的舞台大小实在不同。
“可是你现在不也不错嘛(坏笑)”
“是啊,想我这样的学渣就只能努力自己当老板了。”
俩人开了阵玩笑,又是一阵闲聊,直到她先撑不住说了“晚安”。
杨瑞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也知道自己成长了,成长到可以不用在意很多人的目光和看法,也不用刻意地,卑微地给陌生人面子,可以很自然地拒绝一些让自己感到为难的事情。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懂得这些事情……有些晚了。
如果能早一些,是不是,即便在感情上,也不会让他如此为难了?
手机上,有一条微信提示。
“在干嘛?”
是菲菲发来了。
一般先发这三个字的人,都是想给对方说:“我很想你。”
“正准备睡觉了。”
“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你不用这样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有些事情,最初的时候是可以避免发生的,但因为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让它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哪怕他现在成长了,会拒绝了,也没有办法再去割舍掉那已然生出的情愫。
杨瑞有些颓唐地想着:或许,这就是渣男吧?
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驱除出脑海,杨瑞陪着菲菲说了会儿话。
也没有什么很特别主题。
相反,根本就是一些毫无营养的闲话。
但不管是他还是她,都不觉得无聊。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这叫饮鸩止渴。”
董贵来了青岛,约好了在鑫恒见,但当杨瑞先到了的时候,却发现荆超在店里,而菲菲却不在。
偶然问起杨瑞和菲菲之间的事情,荆超如是说着。
“就你懂得多。”杨瑞没好气地说着,转而问道:“菲菲呢?”
“她店里有点事,这才让我过来帮个手,怎么,你这是特意过来看看菲菲姐?”荆超眉头一挑,贱贱地问着。
“你董哥今天过来青岛,约了在这儿见。”杨瑞随口说着。
“董哥也是,早点说安排个人去接接啊。”
“也是个实在人。”杨瑞耸耸肩,抬腕看表,估摸着这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董哥这是过来送新货么?”
“不是,听电话里他那意思,是他那边的准备做的差不多了。”杨瑞笑着说道。
闻言,荆超眼睛一亮:“共享珠宝那事儿?”
“嗯,咱们这边主要跟银行和保险公司沟通,顺便把平台做起来。现在就差平安那边的险种审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