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云不想争执,也准备交钱,可是……在掏钱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钱包,手机,都被偷了!
钱丢了不恶心,恶心的是,手机也丢了。
没有现金,他可以手机转账,手机丢了他怎么办?
有道是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他钱包里不仅有现金,还有他的证件。
没有了身份证,他连手机补卡都办不到!
李星云解释着自己的情况,可乘务员却不理他这一茬,要么交钱,要么下车。
无奈的李星云只好求助于同车的乘客。
两百不多,谁都拿的起,可在这个时候,居然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愣是没有人对他施以援手!
有的人更是说着不着四六的风凉话:现在骗子的技术越来越高明了啊,都跑到长途车上骗钱了,谁知道他有没有同伙就跟在后面?
强忍着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李星云耐着性子解释着,自己出门在外遇到麻烦,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
可不管他怎么说,依然没有人理他。
有的直接装睡过去了。
一时间,李星云直觉得心里凉的发狠了。
自己从十年以前就开始在很多贫困的地方捐建学校,不求名利,只求心安。照这么说他好事也做了不少了吧?
可在他自己遇到麻烦,还仅仅是这种小麻烦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对他报以任何哪怕一丁点的善意?
最终,他还是被赶下车了。
拎着自己的包,在烈日下看着大巴绝尘而去,李星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作为一个方外之人,他并不多担心。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至少证明之前那个否卦应了。
任何凶险的卦象,都存着转机。他也相信一定会有转机出现。
事必躬亲的结果就是累成狗。
李星云就是这样,他感觉拜什托格拉克乡的某些领导胃口有些大的时候,就自己盯着施工,自己紧着钱袋。
他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得罪人,但他有他的原则,反正自己盖好学校就成,其他的他才不管,反正学校盖好之后他就离开了,也不会再跟那些人有交集。
累,是必然的。
也正因为这样,之前杨瑞打电话问郑鑫海的事情的时候,他才显得那么不耐烦。
那会儿正是学校即将投入使用的时候,他忙的脚不沾地,自然没有那么多耐性来应付杨瑞了。
只是,随着学校投入使用的日子越来越近,李星云心里总感觉一阵阵的不安。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清楚。
他不是普通人,别人没有办法弄清楚,他却有办法接近事情的本质。
李星云给自己起了一卦。
“虎落陷坑不堪言,前进容易后退难,某望不遂自己便,疾病口舌事牵连……这个……否卦……”
三枚乾隆通宝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是卦象显示的却让李星云有些无语。
“不准不准……肯定不准。”
就像医生很难给自己看病,李星云也极少给自己起卦,因为一个人在不能客观的环境下,很难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保持客观。
他嘴上用“不准”来安慰自己,心里却是已然揣上了小心。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古时候还有剪径蟊贼,本身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极低。
回想一下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李星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某些行为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仅此而已。
但他都已经要走了,想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是以,他想要注意的,就是在路上的事情了。
从乡里出来的时候很顺利,李星云原本的计划就是去和田市买几块小巧的玉石,然后坐大巴去乌鲁木齐。
不是他没有钱做飞机,只是因为航班的原因,他想要坐飞机就得等到第二天最晚中午。因为是从拜什托格拉克出发的,到了和田就快下午了。飞机自然是赶不上的,坐大巴虽然也是第二天才能到,但从时间上来看,跟坐飞机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