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里的老板,你进门之前没看到我挂的警民共建牌子?来我这儿闹事?你脑子进水了?”杨瑞嗤笑一声,说着。
不管郑鑫海怎么混蛋,怎么头脑犯混,但他是自己人。
外人找上门来,他这个老板不能怂,他得出面,也必须出面。
“我管你是干什么的,我的车在你这里被划了,我的人也被打了,你得给我个说法!”
而这个时候,郑鑫海也出来了。
撇了明明一眼,郑鑫海很难对他有所重视。单就他的那副扮相,顶多就是个打手,甚至连亮子都比不了。
“人是我打的,怎么着?不服气?别跟老子说些没用的,你车在哪儿划的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郑鑫海甚至都懒得跟他们客气,说起话来也是咄咄逼人。
明明却不见怂,打量了俩人一眼,问道:“混哪儿的?”
“我叫郑鑫海,出去随便打听,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特么还撒尿和泥呢!”一边说着,郑鑫海一边将手里拎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丢到了地上。
随着“哗啦”一声,几捆粉色的钞票被摔了出来。
郑鑫海冷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钱:“明明是吧?你跟谁混的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不是要钱吗?这里有二十万,你拿走吧。”
明明看了看地上的二十万,眼神却是犹豫了。
他想讹点钱不假,可问题是有命拿还好,有没有命花就得打个问号了。
现在能有几个人没事随身带这么多现金?这些钱,怕是人家去银行现取的吧?周边距离最近的一共三个银行,宜阳路与武宁路路口的工商银行,萍乡路与南丰路口的农业银行,南丰路和四流南路路口的交通银行。
一次性取这么多钱,要不是这人有多家银行的存款,就是存款数额大到成为银行用户,取这么多钱可以不需要提前打招呼。
而听他回去报信的小弟说,这帮人下手极狠,也像是道上混的。
特别是当他亲眼见到郑鑫海之后,明明心里也确认了这一点。
不过,郑鑫海跟他还是有区别的。单纯从气质上来看,郑鑫海分明就是一方大哥啊,而他……却仅仅是凭着武力聚拢了一帮小弟。
这种差距,是档次的差距。
哪怕明明现在带的人比郑鑫海这边还要多,可他却忽然犹豫了。
这是个狠人,还特么是个有钱的狠人……自己要是拿了钱,那么……这个梁子就算是结死了。
都说做事不能犹豫,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合适的。
因为一旦犹豫,这气势就顿时弱了下去。
“怎么?不敢?”
看出了明明的犹豫,郑鑫海轻蔑地一笑,说着:“别以为拉了几个人就觉得自己是黑社会了,想拿干股之前不出去打听打听?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杨瑞看着郑鑫海跟训儿子似的呵斥着明明手握棍棒,却不敢有丝毫多余动作的明明,让他忽然有种感觉。
郑鑫海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最后,明明也没敢拿那二十万,而是以“误会”为由,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尽管临走的时候,撩了句“来日方长,后会有期”的狠话。
但杨瑞从郑鑫海轻蔑的笑容里不难看出,如果明明打听出了他以前是干嘛的,估计他的“后会有期”就会变成“后悔有期”了。
“瑞啊,对不起啊。”待人都走光了,郑鑫海搓了搓脸,有些疲惫地说着。
“发泄了一下,爽了?”杨瑞笑了笑,说道。
闻言,郑鑫海抬头一怔,旋即也笑了,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特别的火大。可能……也是憋的久了吧。你说……我做正行……能行?”
当杨瑞听到“正行”这俩字的时候也有点愣。
不为别的,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李星云在还没有见到郑鑫海之前,只凭他的八字就推导出他是捞偏门的。
而且,还说过好在他是捞偏门,否则,以他的那种命格逃不了晚景凄凉。
当时杨瑞并不理解,偏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他想不出做偏门生意还有好下场的。但看看现在的郑鑫海,让他做正经生意,居然给丫憋出毛病来了?
但眼瞅着自己朋友继续在道上混,杨瑞心里也感觉很别扭啊。
倒不是他圣母到要拯救人家的人生,完全只是觉得别扭而已。
要是……两者能有个平衡点……会不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