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魏凯一行人出发去到广东,目的地则是阳江市。
此行,带队的魏凯其身份是青岛一包工头“代表”。
之所以是“代表”,是魏凯让黄淦给对方的身份信息中特意安排的。
对外宣称魏凯背后,还有二十几个跟他同样身份的包工头,这次来阳江,总不能所有人都来。是以,就由跟黄淦“关系密切”的魏凯牵头,带着一帮手下来阳江交易。
他需要的货数量很大,以便到了青岛再次细分。
此时的魏凯,剃着青茬光头,脖子上带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胳膊上“纹”着一条,一看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粗劣手法的“龙”,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硕大的方头黄金戒指,上面雕着一个福字。
魏凯穿着花花公子大方格衬衣配一条黑色佐丹奴短裤,脚上登着一双人字拖。吊眉斜眼的一脸桀骜,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暴发户气息。
董佳奇从下了飞机就开始笑魏凯的这一身打扮,一直笑到他们包了阳江海陵岛的一家海景别墅。
“师父,你现在就让我笑一会儿吧,等真进了场,还请你相信我的素质。”
被魏凯臭骂了几次之后,董佳奇还是忍不住想笑,最后只能给出这样的解释。
但魏凯却是真的不放心他,他现在就笑成这个样子,到最后真的很容易露馅。假币贩子不是毒贩,他们或许没有那么凶悍的武装,但如果因为他们演技不佳而导致行动失败,这个责任,他们任何人都负不起。
可问题是,不光董佳奇在笑,他们一行十人的队伍,尽管多多少少都经过了一番乔装,奈何魏凯的扮相最是跟以前有巨大的差别,那种冲突感,想让人不笑都难啊。
只是董佳奇因为跟魏凯关系最近,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笑,而其他人,多是忍着。
“你先告诉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不是,师父,你这个扮相也太拙劣了,怎么……这个龙是个什么鬼?这是个龙吗?”董佳奇指着魏凯胳膊上的那条就像是用蓝黑钢笔以儿童简笔画水准纹出的“龙”哭笑不得地说着。
魏凯嗤笑一声,说道:“说你嫩你还不服?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是个包工头,还是个以吸食农民工血汗为生的无良包工头,我从小就靠着暴力手段获取的第一桶金,在我小的时候,我对着镜子自己纹了这条代表当年青春热血的龙。
弄个质量更好的行不行?肯定行。但人家又不是傻子,我这个年纪再去弄个漂亮的纹身,这不可疑?
很多时候,可疑与不可疑,都是因为合理和不合理。我们要扮,不仅要像,而且还要真。你们这帮小崽子,有站那么直的打手么?嗯?还有,孙涛,谁让你整个杀马特头套的?你有病是么?”
孙涛:“头儿,我这不是显得嚣张一点么。”
“街面上混的,只有傻逼才留这种发型,打架的时候被人揪住头发想还手都没招,赶紧扔了,你以为我之前让你们剃头是为了带头套?”
孙涛看了看身边这一水儿留着青茬光头的同事,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顺手把那跟鸟窝一样的头套给摘下去丢掉到了一边。
拍了拍手,魏凯招呼一帮小子来到身边,简单给他们开了个会。
也算是战前动员。
首先,他们必须恪守自己现有的身份,既然是打手、保镖,就要有其特有的气质。这点十分关键,他们不可以带有丝毫刑警的气息。简单来说,不需要有纪律性。更不能如表标枪一般展现出经受过训练的迹象。
其次,关于跟对方接头,魏凯知道他们大多是新嫩,紧张在所难免,单纯地告诫他们不要紧张其实作用并不大,但有一点他们则能很轻易地做到,那就是——闭上嘴巴。
不会说,那就不说。不会表情,那就别有任何表情。
面瘫反而更显的凌厉。
“头儿,别的我都能接受,但您着咬人的狗不叫,俺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