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镜倒是看得很快,非常果断地打断墨上筠的话。
墨上筠微微一愣。
“我分的很清楚的好嘛,”丁镜道,“我和木笛选择了这条路,就有跟他们交手的准备。早几年我还跟木笛说过这事儿,但能怎么办?我不杀你,你不弄我,咱们就可以和平相处了吗?木笛说,她做好必死的觉悟去面对他们,那他们也应该做好了同样的准备。谁生谁死,谁都不能怨谁。”
“挺通透的。”墨上筠称赞道。
“这叫‘不自寻烦恼’。”丁镜说到这儿,又露出鄙夷的神情,“要是都跟你一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怎么了?”墨上筠莫名其妙。
“那什么劳什子黑鹰的……”丁镜点到即止,“你自己心里有数。”
呃。
墨上筠一时哑言。
堂堂一个队长,竟然沦落到被队员说教。
“要我说,看开就好。”丁镜道,“生和死,就那么回事儿。”
“……嗯。”
墨上筠笑着应声。
可惜了。
她不想死,不能死。
虽有死的觉悟,但她会以自己活着为前提来做事。
她活着有用,搭着几条命,不能浪费掉。
归根结底,她跟丁镜、木笛的生长环境不同,这一路走来,太多人教她生命的可贵。
先前点的东西都一一摆上来。
丁镜很快就被夜宵给吸引了注意,没有再同墨上筠掰扯这些生死大义的事情。
墨上筠陪着她吃了一点。
等到她们俩吃饱喝足的时候,她似是有什么预感一般朝外面看了一眼,透过玻璃门窗,她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停在路边。
很快,阎天邢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墨上筠下意识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