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将酒盖打开，道：“你当然不懂，今晚楼下唱曲儿的可是乐莺，她的歌可是人人听了都说是好的，就今天遇上你这样不懂曲儿的人，着实委屈了我家乐莺。”

高霖的注意力都在挽月手上，还未喝到酒，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见挽月将酒杯递给他，他急忙接过，喝了一口，桂花的香气就在嘴中蔓延开来，接着浓浓辣味才放开，酒咽下后，辣味仍在。他看着挽月，道：“这酒……我觉着，后劲挺大。”

挽月只是笑，自己也抿了一口。

高霖突然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是被西楼的老鸨从北边带回来的？”

“嗯，”挽月点点头：“也多亏了妈妈将我带回来，不然如今你就喝不上这样的酒了。”

“从最北边辽州到帝都沇州，快马加鞭需的几日？”

“若是全用最快的马，一天半……不到两日。”

“一天半……”高霖小声重复一遍：“也就是说，就算是信使，一天也是到不了帝都的……”

挽月又斟上一杯酒，道：“近日我听到一些百姓言论，巧了想问问你。”

高霖挑眉。

“这几年北方狄族，东方回鹘，南方匈奴都不安分，沇国割让的土地不计其数，百姓对皇帝也是怨言颇多，所以，你有什么打算么？”

高霖沉默了一下，道：“我生在沇国，长在沇国，不管沇国变成什么样子，这人啊，根不能变。”

挽月笑笑：“你倒是想的开。”

“老将军打了胜仗，皇上停了三天早朝，我明日动身去一趟辽州。”

挽月盯着他，道：“你还是觉得北边有事，对吗？”

高霖喝下最后一杯酒，面上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懒懒地说道：“沇国许久没有打过胜仗，若是传回了战场上的好消息，你觉得，皇上会如何？”

挽月笑道：“你不是才说了停朝三天？”

“那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