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早就准备好台词的二老爷陈巨望则是故作不解:“大哥,您怎么就送了两枚筑基丹啊,您不是说绝对会比我送得告上一个档次吗?据我所知的话,药师公会会长炼制的筑基丹才能够卖到一万银两一枚,您这是买的两枚普通药师炼制的筑基丹吧?”
还没等陈巨希回答,陈巨望紧接着讽刺道:“不过也是,大哥想必您这些年日子过得比较拮据,送出这种寿礼也是超出能力范围了。不过您缺银两的话可以跟我说啊,我身为二弟局对会接济您一点的,怎么能够当着众多来宾送出这么寒碜的寿礼,这不是令人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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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陈巨望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更是令陈巨希老脸通红,羞得无地自容,跪在那里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陈老太爷却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令下人接过来那两枚丹药。
“哎,真是不孝子啊,老父亲六十大寿竟也不送点好的寿礼!”
“难怪陈老爷子不怎么高兴,原来早就知道这个大儿子不成器啊!”
“这陈家老大今日怎么会有脸面来参加大寿的?”
“若是拿着假的筑基丹来谎称真的筑基丹,那可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陈老爷子英明啊,这种来历不明的丹药若是一个不好还真有可能吃死人呢!”
不少不明真相的宾客都是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纷纷鄙夷道。
这一刹那,陈光伟终于感受到了这个父亲,这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个跪倒在老太爷的大儿子,是多么的无助,几乎是被所有人抛弃,鄙夷,怒斥。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这个父亲想要尽孝,想要维护自己亲兄弟的颜面,想要以德报怨,想要冰释前嫌,想要送给老父亲一份寿礼,一份心意,这才来参加老父亲的寿宴!
可谁曾想事情的结局变成了这样,以前的忍让令他被赶出陈家的家门,刚刚的忍让令他被安排在了寿宴的最末席,如今的忍让令他遭受所有人的唾弃!
连亲手送的寿礼都被当成是假冒的劣质丹药!
“够了!你们也配嘲笑我父亲,又算什么东西!”
一个少年站在父亲身后,握紧了拳头,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大老爷陈巨希这边处理完了,宴会再次开始,仿佛陈光伟父子俩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陈兄,久仰你多时了啊,我儿便是令郎陈光华的同窗,在碧水宗他俩关系可好啊!”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举起酒杯朝着陈巨望敬酒。
“您就是犬子所说的刁掌柜啊,听说您是做灵药生意的啊,真是器宇轩昂啊,日后承蒙刁掌柜指教!”陈巨望笑着答礼道。
“哪里哪里,陈兄的家业岂是鄙人所能比的!”
“都是承蒙钱家庇护才有的今日啊!”
“钱家!”刁掌柜猛地一惊,瞳孔皱缩,要知道钱家在整个青宵郡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能够在钱家手底下办事,难怪这陈家近些年发展势头如此迅猛!
“我也正好有一桩生意,来日想和刁掌柜商量下,这可是钱家交代给我的生意,到时候还请刁掌柜能给个好价钱!”陈巨望眯着眼睛,特意得突出钱家给刁掌柜听。
“一定一定!”若是能攀上钱家这个大树,何愁在青宵郡办事!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觥筹交错。
“陈兄,您可真是培育了一个好儿子啊,听说贤侄在碧水宗可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啊,小小年纪便已经成为了长老的亲传弟子,前途无量啊!”还没应付完刁掌柜,此刻又有一个人朝着陈巨望敬酒。
“原来是您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犬子能有今天全靠众位大人照顾啊!”
陈父望着身前这个从未谋面的中年人立刻展现出来了应酬能力,笑着回应道。
“再过个几年,等后辈们成长起来,那我们这帮老家伙可都要退位让贤了啊!”
“哈哈哈!再打拼个几年,估计家族中的事情就能交给那些后辈了,我等也能够安享天年了啊!”
一时间整个宴会的气氛也快要达到了顶峰。
反观陈光伟父子这边,冷冷清清,根本就无人搭理,更不用说会有人举起酒杯来敬酒了。
“梁掌柜献寿礼王木草!”
“董家献寿礼火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