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帝点头,那个传言他听着很刺耳。
“她怎么了?”左老有些不愿意,在他心里,任何人都重不过司帝,而且他除了司帝,很少为其他看病。
“本王想让您看一下,她的脸色不太好,”司帝对左老很客气,因为左老和母亲生前很好,这些年为了他,操劳了不少,为了他的寒毒,更是呕心沥血。
“王爷,老夫这一去,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有什么事等老夫回来再说,小娃娃只是脸色不好,王爷不必担心,大不了王爷可以请个御医看看,宫里的御医医术都不差。”左老心急,他现在只想一心找到“生命之树”,去晚了恐怕会有差错。
“可是!”司帝还是不放心。
“好了王爷,马车都准备好了,老夫快去快回,去晚了,说不定“生命之树”就落入别人手中了,这是压制寒毒的药,您收好,”左老递给司帝一个药瓶,拿起包袱走了。
司帝看着手里的药瓶,心里有些犹豫,一抬头就看到左老走了,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声音。
左老是他的客人,不是王府的下人,何况是去替他找解药,他没有理由再强迫,想到“生命之树”,心里有些期盼,左老说,那是解他寒毒的唯一希望。
“生命之树”虽只是传说,但也有不少人都知道,好多人都眼红,去晚了,恐怕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司帝没有想到的是,放走了左老,这件事以后会让他后悔好久。
初心躲在暗处,看到左老背着个包袱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左老是要出远门。
看着司帝捏着一个药瓶出来,一定是左老给司帝的,不由疑惑,左老没事给司帝药干什么?
想了想,又觉得正常,像司帝这样的人,肯定都要备一些重要的灵药,关键时刻好救命。
以前看电视,古代有好多神药的。
司帝从宫里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因为蛮族人马上就要来进贡了,北冥彻想让他出城迎接,不知又要动什么鬼心思。
据他所知,蛮族人这次进贡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这几年蛮族人养精蓄锐,曾多次对边境蠢蠢欲动,恐怕早有了其他心思,进贡不过是他们的缓和之计,北冥彻那个傻蛋,还真以为他的威压可以震慑蛮族人,以为蛮族真的怕他,在朝堂上,多次暗示想要攻打蛮族,想要占领蛮族。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蛮横野蛮的蛮族人,蛮族之所以能形成一个小国,自然有他们的优势,他们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男儿体魄健壮,力大无穷,精湛马技,吃苦耐劳,还有他们处境,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这都对他们十分有力。
想要一个国家灭亡,岂是一件轻易之事,历代帝王,那个不想一统天下,可是又有那个做到了。
他看过的史书,没有一个成功的。
就北冥彻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蛋,更加不可能。
现在的羽月国,就是个空架子,短短几年,就被北冥彻给掏空了,修复宫殿,太后还没死,就为自己建了一座豪华奢侈宫墓,如今国库空虚,兵马又在梁震雄的手里,蛮族如果真的攻打羽月,恐怕羽月国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司帝靠着椅子,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疲惫,这些年他没动北冥彻,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也许羽月国是时候换个皇帝了。
司帝闭着眼睛,慢慢抚平自己的心静,突然发觉,自己活了二十几年,除了财力势力,好像什么都没有,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初心和宠儿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如果和那个女人,组建一个家庭,一定会很幸福。
司帝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抹迷茫,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想到昨日那大夫说宠儿,心里一紧,起身去了左老的住处。
去了之后,发现左老正在准备行礼,看样子就要动身。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