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看了一眼文件,苦笑,“影响就影响吧。”
“要不,我帮爹地看吧?”
“你要养身体。”
听到这句话,小垣突然笑了起来,“爹地,你明明可以很温柔的,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莽撞呢?”
在小垣的眼里,爹地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头脑,很理性,很懂克制自己的人,怎么现在遇到安立夏,他这些特点全部都不见了?
慕如琛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爹地回来之后,满脸都写着惨了惨了啊。”小垣有些开玩笑地说着,“爹地,你是不是又伤害安立夏了?”
慕如琛的眉头皱得更深。
“爹地,对待女士要温柔,不要那么粗暴,”小垣耐心地劝告,“上次你弄伤了她的脸,结果将自己用来保命的珍贵药膏都送出去了,这次你还打算送什么?”
“是她自己自找的!”为什么要那么倔?
小垣笑了笑,不说话。
慕如琛皱眉看向小垣,“我真的错了么?”
小垣点头。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道歉?”
“当爹地自己一个人去道歉的话,估计爹地又会把事情弄砸吧?”每次他都是好心,结果总是办坏事。
“我该怎么做?”
“明天,我爹地一起去道歉。”小垣仰头看着爹地,“如果,我的出现不会将她吓到的话。”
“不会,”慕如琛伸手,揉着小垣的头发,“我慕如琛的儿子,不管去哪里,都光明正大。”
他不会让儿子躲躲藏藏,更不会觉得儿子的存在会妨碍自己什么,相反,这些年,因为小垣的存在,慰藉了他很多孤单和寂寞。
小垣笑了笑,“爹地,你赶紧工作吧,我去选一下礼物,明天我们去上门道歉。”
说完,小垣站起来走了出去。
其实,他有些忐忑的。
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不会妨碍爹地的幸福,他希望不会。
晚一点的时候,慕如琛接了一点电话,说是公司出了点急事,所以匆匆出门了,而小垣也特意换了一件衣服,趁爹地不在家里的时候,出门了。
她真很倔,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却偏偏以为自己迎风而立的大树。
这样的安立夏,让慕如琛烦躁,却也让他不知所措。
医生说,她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还开了很多药,说让她卧床静养。
甜甜和司阅都进病房看安立夏了,而慕如琛却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不知所措。
这里不需要他了,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被嫌弃,高贵如他,去哪里都是焦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头还是很昏,安立夏尽量表现出没事的样子。
“慕如琛呢?”
“走了。”甜甜小声地回答。
“没难为你们吧?”安立夏很担心慕如琛不会善罢甘休。
“怕他?”司阅很自信。
安立夏勉强笑了笑,“你们以后离她远点,知道了么?”
“妈咪你放心,有甜甜在,甜甜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妈咪的!”就算那是她的亲生父亲也不例外。
安立夏伸手,揉揉甜甜的头发,“我们一会儿出院。”
“妈咪,你需要静养!”甜甜嘟嘴,“必须在医院住几天!”
“我没事。”
“听话!”甜甜固执地看着她,“在医院住两天,然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一天!”
“妈咪!”
“回家也能静养啊?”安立夏笑得一脸讨好,“在医院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还是回家好不好?家里比较安静,没有其他人,宝贝就可以安心的照顾我了啊!”
“可是……”
“你们能不能中场休息五分钟?”司阅眨着一双单纯的眼睛,“作为第三者,我有一个建议要跟我闺女商量。”
“什么建议?”
“你暂时不适合知道!”司阅说完,抱着甜甜便走了出去。
为了防止安立夏听到,司阅将甜甜抱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然后孩子气的脸上满是郑重。
“阅爸爸,你要跟我说什么?”甜甜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