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善正色道,“应该的。”
兄妹两个一起到了上房,薛华善恭恭敬敬行礼,“小子薛华善,见过李大师。”
鬼手李这几日也知道薛华善这事儿的始末,见他身上有伤,挥了挥手,“寿安媳妇,带你大哥在西耳房安置,没事不用来我这里。”
顾绵绵带着薛华善和鬼手李告退,去了西厢耳房。她先吩咐翠兰去找大夫,然后一边帮薛华善铺床叠被,一边问家里的情况,“爹和二娘怎么样了?岩岭好不好?”
薛华善实话实说,“义父做了县尉,班和壮班都到了义父手里,听说卫大哥做了总旗,齐县丞现在对义父客气的很。义母和岩岭都很好,连家里的小乌龟都长大了好多。”
顾绵绵想了想又问道,“我和卫大哥走了,那阮家婆娘可有再上门闹事?”
薛华善点头,“义父刚做县尉,阮家舅母就来送礼,被义父退了回去。后来阮家舅父又在街上霸占一条街,义父让人给他传话,若不守规矩,就不必再做买卖,这才老实多了。”
顾绵绵点头,“就是二娘在间为难。”
薛华善摇头,“义父这样做,二娘也不反对。早些让他们走正路,省得将来带来更大的麻烦。”
顾绵绵又问薛华善,“大哥,当年和王家定亲,可有信物?”
薛华善点头,“有一张王家伯父和我爹一起写的手书。”
顾绵绵高兴起来,“有这个就够了,我就不信那王芙蓉敢不认。”
兄妹两个说话的功夫,翠兰带着个大夫来了。
老大夫给薛华善看了看伤口,“小哥儿这伤看着吓人,养一养就好了,不必惊慌。”
顾绵绵连忙道谢,又给了诊金,然后忙着给薛华善熬药,又给他做了些吃的。
等夜晚卫景明回来时候,薛华善已经洗漱干净喝了药,一行人都在等他回来吃晚饭呢。
见到薛华善,卫景明十分高兴,“华善来了。”
薛华善笑看卫景明,“卫大哥真威风。”
卫景明见到他的伤,表情凝重起来,“怎么受了伤?”
薛华善又把事情说了一遍,谁知卫景明却冷笑一声,“这事儿透着蹊跷,天子脚下,京畿重地,谁敢肆意妄为。”
顾绵绵心里也打鼓,“卫大哥,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大哥?”
卫景明摇头,“不好说,先吃饭吧。”
顾绵绵带着翠兰摆好饭菜,今日家里来客人,顾绵绵做了八个菜,还有一坛好酒。几人请鬼手李上座,随后依次落座。
卫景明给鬼手李和薛华善倒酒,“师叔,华善是忠义之后,也是个踏实本分的好孩子,我才让他上京来。”
薛华善赶紧起身,“扰了大师清净,是华善的错。”
鬼手李摆摆手,“你们只要不觉得挤,我没话说。”
顾绵绵眼见着鬼手李的地盘越来越小,原来整个家都是他的工坊,现在只剩下东厢房和正房东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主动开口道,“卫大哥,要不咱们再买个小院子吧,也能住的开。”
卫景明笑道,“今日给华善接风洗尘,那些事情明日再说。”
第二日,卫景明主动去找陈千户。
陈千户听说薛华善上京,心里也想了了这官司,当场道,“你晚上带着薛家子去我家里,有话当面说清楚。”
当天晚上,卫景明和顾绵绵带着薛华善一起去了陈家,还带上了那封手书。
陈千户刚吃了饭,听见顾家人来了,让人把王姨娘叫了出来。
薛华善刚才给陈千户行过礼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陈千户看了一眼薛华善,是个沉得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