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被这问题实在雷得外焦里嫩,看向姜幼兰的表情都忍不住带了几分迷茫。季狐狸这是……老少通吃的节奏?
注意到云渺乱七八糟的眼神,姜幼兰刚想解释,组长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仓库,逮着云渺一顿骂:“我说云渺你怎么回事,整个保洁部就属你的工作最轻松,你倒好,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说你是怎么进公司的?”
“塞了红包。”云渺如实说。
组长气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最后还是姜幼兰站出来做和事佬:“组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特助亲自下来说,云渺今天早上清洁没做好,让她现在去一趟总裁办公室。”组长憋着气,冲着云渺吼,“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这个月的员工测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通过的!我管你塞了多少红包!”
“五千。”云渺说完,不顾吹胡子瞪眼的组长,只是笑着对姜幼兰点头致意。
待云渺走后,组长才看着云渺离开的方向嚼舌根:“塞红包?我看是陪睡吧!你说她这样的人,要不是为了咱季总,会来我们公司上班吗?这女人为了嫁入豪门,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啊!”
“你要是年轻二十岁,你也可以。”姜幼兰丢下这句话后,淡定的转身离去。
组长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云渺推着清洁车上去了季城的办公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站着。
“听说季总不满意我的工作。”云渺靠在清洁车上,笑着说。
“昨晚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他站在窗边,头也没回,“昨晚是我开门让你进来的吗?”
“嗯。”
季城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对她招招手:“过来。”
不懂季城的套路,但云渺只能往坑里跳,她挪到他身边,站好。
“坐。”他突然拍拍自己的大腿,对着她说。
云渺愣了:“坐哪儿?”
他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腿:“不敢坐?”
“……这是办公室。”她提醒他。
男人犹豫了片刻,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起身,把办公室的大门反锁了,又把唯一一扇百叶窗落下,再坐回到椅子上,拍拍自己的腿:“来,坐吧!”
非要把人喊上来坐他的大腿?这算是什么操作?
云渺僵持在原地没动。
季城双手交叠,手肘压在办公桌上做沉思状:“怎么了?不是说不会嫌弃我吗?”
“……”她这不是嫌弃,是害怕好么!季狐狸此时此刻这表情,真是对得起狐狸的美称。
云渺硬着头皮上前,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拉过去。
稳稳地坐上他的腿,云渺心跳如同战鼓擂,别扭得后背都僵直了,她发誓,要是现在脱了衣服,肯定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的手圈在她的腰上,下巴放在她削瘦的肩头,若有似无的热气扫过她的耳廓,轻声问:“我昨晚很粗鲁?”
“……”您昨晚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拖都拖不动……
“还好……”她说。
“我不记得细节了。”他伸手解开她的发髻,那柔顺的长发瞬间犹如瀑布一般披散开来。
她惊慌失措的转身,却被他把脸掰了回去。
他将她背后的头发拢在一边,挑开旗袍式工作服的小立领,白皙的指尖扫过领子下那枚红色的印记,他眸色深了深,问:“我弄的?”
云渺大脑嗡嗡响,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他挑出手机自拍模式,对准二人。云渺这才看到他指尖下压着的那枚吻|痕,红得刺眼。
心跳又一次失衡了,倒是衬得她泛着酡红的脸蛋更羞涩了几分,无比真实。
她点点头,抓过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声音软糯地回:“不是说了你昨晚很粗鲁嘛!”
“我昨晚做安全措施了吗?”他顺势抱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问她。
云渺一下就反应过来,昨晚万事俱备,却忘了准备作案工具,季狐狸心思细腻,肯定从今天早上狼藉的卧室里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