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发的年轻女人,一个看起来沉稳老实的,却浑身散发着摄人气场的男人。
这问题让陈焉一怔,士兵立刻警觉地将手按在了刀鞘上。
“军爷,我们是夫妻。”闻清羽忙握住了陈焉粗粝的手,又嗔怪地瞪了陈焉一眼,“我丈夫,一紧张就说不出话,军爷见谅。”
闻清羽又塞给士兵一些碎银子,这一关才顺利过了。
走远了,闻清羽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现在的士兵真的越来越不靠谱了。”
陈焉没反应,闻清羽回头便见陈焉正低着头,望着方才她握过的手发呆。
刹那,闻清羽有点尴尬,“陈大哥,你别多想。”
陈焉后知后觉点了点头,又沉默了。
这沉默让闻清羽不安,她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陈焉突然低头看着她,“这个理由感觉你用得很熟练。”
“什么?”闻清羽没明白陈焉话中含义。
“你说……我们是夫妻。”
陈焉说得艰难,带着某种难言的心绪,闻清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是我第二次假扮别人的妻子。”
“上一个,是我现在要找的朋友。”
在陈焉护送下,下山的速度快了许多。
他们站在天黑前,到了山下的村庄。最后借住在了一家村民家中。
晚饭后,陈焉被老大爷拉到院中的大槐树下下棋,闻清羽便在一旁同老妇人打听:“大娘,前两日,村口大河里有没有发现溺水的人?”
问这话时,闻清羽的心跳得飞快,她既怕听到没有,更怕听到有,不过是死人。
老妇人寻思了一会儿,“两日前?是有那么一个。
“现在人在哪里?”闻清羽惊喜地问。
“醒了后,就离开了,好像听说去几十里路外的周镇了。”
闻清羽愣了愣,追风醒了为什么不在附近找她,反而去了其他地方。但当下欣喜多过疑惑,闻清羽也没再多想。
晚上休息时,烦恼又来了。
老妇人误认他们二人是夫妻,竟只准备了一间房。
见闻清羽面露难色,陈焉刚要出门同老妇人说说,被闻清羽拉住了衣袖。
“陈大哥,老人家年岁大了,不要麻烦了,就这么将就一夜吧。”
陈焉还在踟蹰,闻清羽便又玩笑地说:“我相信陈大哥是正人君子,而且我一个孕妇,还怕陈大哥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
陈焉眼神深沉地看了闻清羽许久,“好吧,我就在床边打个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