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予怀怒不可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沈惜君已是不知死了多少次,他悉心安排的一切,全毁了这俩母子手上,让他怎能不恨。
“拿下吧。”这一回,禁军没有任何犹豫,上前捉拿予怀和陈太后,后者面如死灰,输了那么多次,她以为总能赢一回,没想到……还是输了。
这一次,不会有任何人再给她翻身的机会,而她也没有了再等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她彻彻底底的输了!
这一场宫变,最终以予怀下狱,予恒代为监国结束,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另一个危机正在渐渐迫近……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远传来更夫的声音,小厮揉一揉犯困的双眼,朝还在案后伏首批阅奏折的予恒道:“殿下,三更了,明日还得早朝,您赶紧歇息吧。”
予恒头也不抬地道:“我还是几封折子要看,你要是实在困得慌,就下去吧。”
小厮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虽然很想睡,但主子不歇息,他做下人的又怎么能呼呼大睡,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叩门,他赶紧打起精神上前开门,是王虎,他走进来拱手道:“殿下,审出来了。”
予恒手里的笔一顿,抬头道:“江宁月?”
王虎点头道:“是,她已经都招了,药也找到了,这会儿纪太医已经赶去宗人府了。”
“纪太医找到解毒的方子了?”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予恒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纪太医没有说,但卑职猜着应该是有的,否则不会这么急着赶去。”
“好!好!”予恒连连点头,随即急促地道:“快去备马,我现在就去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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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令予怀越发不解,怔怔道;“既然如此,为什么……”
“因为姨娘看出你心性大变,冷漠无情,她本想暗中追查,但九皇叔告急,她要随父皇御驾亲征,万般无奈之下,姨娘唯请父皇留下这道旨意,这本是以防万一的举措,哪知还是用到了。”予恒黯然神伤,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绝不会拿出这道旨意。
“不可能……不可能……”予怀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片刻,他猛地抬头,目光狠戾如正在争夺食物的野兽,面目狰狞地道:“太子之位是我的,别说区区一张废纸,就算父皇来了,也休想从我手里夺走!休想!”说着,他伸手往摆在桌案上的诏书抓去,虽然嘴里说不在乎,心中到底还是忌惮的。
予恒料到他会这么做,先一步将诏书拿在手中,大声喝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禁军听到声音,匆匆奔了进来,“齐王有何吩咐?”
予恒将诏书高举过顶,“陛下有旨,废二殿下太子之位,尔等立刻将他拿下,关入宗人府等候陛下处置!”
“别听他胡说!”虽然没毁了诏书,但予怀并不打算束手就擒,“诏书是假的,该抓起来的人,是齐王!”
“这……”见他们二人各执一词,一众禁军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好。
“没听到太子的话吗,陛下出征多日,怎可能传旨下诏,分明是齐王伪造圣旨,立刻将他起来,若有反抗……”陈太后眸中寒光一闪,冷冷吐出四个字,“格杀勿论!”
面对陈太后的喝斥,禁军不敢再犹豫,握着刀柄徐徐往予恒逼近,“殿下,得罪了。”
“站住!”肃老亲王突然挡在予恒面前,声如洪钟地道:“本王看过诏书,确是陛下亲笔所书,也有天子玺印,齐王没有撒谎,尔等当遵从齐王号令,否则就是抗旨犯上,当诛九族!”
江越上前与肃老亲王并肩而立,大声道:“不错,本官可以做证!”
“本官也可以做证!”
“还有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