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有陛下面前乱嚼舌根子?”
怀恩摊手道:“这个老奴当真不知道,只要王爷您没做的,自然就不会有事。”
信王瞳孔微缩,他虽不曾勾结东凌,但府中还是藏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万一让怀恩他们搜出来,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
信王冷哼一声,“本王这府邸,乃是先帝所赐,匾额更是先帝亲手所书,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
怀恩为难地道:“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让老奴为难。”
“现在是你们在难为本王!”信王面色阴寒地扫过怀恩与张晋等人,“在本王没有亲耳听到陛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踏足信王府一步!”
“这可由不得王爷说了算!”张晋可不买他的帐,当即抬手喝道:“留下一半看守前后门,余下的随本将进去搜!”
“不许搜!”信王指着门楣上偌大的“信王府”三个金色,面色铁青地盯着张晋与那些蓄势待入的士兵,“先帝亲书,擅闯信王府,就是对先帝不敬!”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士兵顿时露出怯意,不敢再往前,只有张晋,再一次捧过金牌令箭,一步一步地往府门走去,看得信王额上青筋暴跳,又不敢真的阻拦,只能咬了牙关,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晋面色一如刚才那般冷漠,“请王爷遵照陛下之令行事!”
怀恩怕他们会闹出事来,拉过信王低声道:“老奴知道王爷您心里不忿,但这是陛下的命令,老奴与张将军也没办法,也请王爷您体谅一二;恕老奴直言,您现在这样与张将军僵持,可是不太明智,传到陛下耳中,对您也是大大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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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他倒是想得长远。”东方洄眉目森森,眼底深处隐约可见杀意。
绿灯垂目道:“宅院里面住的究竟是什么人,暂时还没查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皆是武功高强之人,昨夜咱们的人稍微靠近了一些,就差点被发现。”
“就在今日一早,咱们安排在信王府的长史送来这几封东凌人写给信王的书信,足以证明信王才是幕后主使者。”
东方洄屈指在御案上轻扣了几下,“这么说来,神机营是否落在信王手里,并不知道?”待得绿衣点头后,他又道:“穆王呢?”
“奴婢监视多日,并未发现穆王有任何可疑之举。”说着,绿衣忧心道:“陛下,信王一旦发现书信不见,必会销毁余下的证据,咱们得尽快行动才行。”
东方洄沉吟不语,兵贵神速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但神机营……始终是他的心腹之患,万一真落在信王手里,一旦拼死反扑,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神机营……神机营……
东方洄越想越烦燥,负手在殿内来回走着,绿衣试探地道:“陛下怎么了?”
东方洄正要说话,忽地想起一事,急忙道:“你说那些摊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送东西去宅子里的。”
“八年前!”
“八年前,父皇还在世,不可能将神机营传给他。”想明白了这一点,东方洄心里一阵松快,只要不是神机营,就威胁不到他。
“怀恩!”随着东方洄的呼喊,候在外面的怀恩推门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传禁军统领来见朕!”
“是。”怀恩不敢多问,依着他的话去传口喻,不多时,一个身披盔甲,体形精壮的男子走到殿中央,正是禁军统领张晋,他单膝跪地,恭声道:“请陛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