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好辛苦啊,差点累死我了。”哲学蹲在教学楼二楼的阳台上,他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前脚:“不行了,本王要先喘口气,书上说舔前脚有助于加速散热。”
在一楼前的花坛边上,秦阶和他的小弟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秦哥,不行啊,我们实在追不上那只猫。它会爬墙,几米高的围墙噌一下就上去了。而我们只能爬楼梯,上上下下几次我们就累得孙子一样。”有个小混混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边上的小喽啰补充道:“是啊,我们累点倒没什么。主要是我听人说,被猫抓伤了要赶紧打破伤风的针和狂犬疫苗。要我说,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你手上的伤看起来太吓人了。”
“呼——呼——”秦阶看着手背不停渗血的十字型伤口,他咬咬牙道:“走,去医院。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往外说,尤其是不能跟我爸说,记清楚没有?”
一众小喽啰稀稀拉拉的回答道:“记清楚了。”
“知道了。”
“好的。”
“就走了?不陪本王多玩一会?”看见一行人外校外走去,哲学得意洋洋的跟他们告别,“慢走啊,下次再找你们一起锻炼身体。”
告别了刚才的小混混,哲学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吃午饭。更可恶的是,因为还没正式开学,这个偌大的校园里竟然找不到一点吃的。
现在再想抓鸟的话,体力已经不够了——刚才跟小混混们的追逐大戏,让他用光了自己的能量储备。再为了抓鸟而运动的话,那他今天的运动量就超限了。
“还是继续抓鸟吧,毕竟吃饱肚子比较要紧。”哲学仔细想了想,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抓住了鸟,就给自己进补。超出的运动量,就当是自己在减肥。”
“俗话说得好,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刚抬腿走了半步,哲学再度停下,他扭头看着来时的方向:“捕猎多费劲啊,那个心胸宽广的非主流小妹妹,她既然那么喜欢本王,身上一定带着好吃的。对,这个逻辑很合理。”
确认自己的想法之后,橘猫迈着轻盈的脚步,朝报名的地点走过去。
他才刚走进楼梯间,就听见方蘅的声音从前边传来:“刚才你是不是对秦阶动了杀心?”
随后那个名叫齐鸿的男生有些尴尬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现在还被他吓得小心肝噗通乱跳呢。”
方蘅冷哼道:“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演戏。刚才你正面看秦阶的时候,你的眼神一直停在他的心口和颈部大动脉上。当他背对你的时候,你的眼神一直在他后腰上。”
“别人或许会认为你是迫于秦阶的威势而不敢抬头看他,但是姑奶奶看得出你那是蓄势待发的攻击架势。一旦你发动突袭,秦阶就必死无疑。”
“还有就是你的握拳习惯,哪怕现在,你都是五指虚握拳心中空。这是常年玩刀或者玩枪留下的习惯。”
“刚才我还在奇怪,秦阶不过是抢了你的排位,又在后边踢了你一脚。他又没把你怎么样,你为什么上来就想要人家的命?”
齐鸿的声音恢复成古井无波的状态:“这位同学你说笑了。我们才刚见过第一面,你就对我这么热情,我真的没法适应。我很感激你刚才帮我解围,但是一中有规定,男女之间的往来还是要保持距离比较好。”
“帮你解围?别开玩笑了。”女孩不屑道:“我只是不想秦阶血溅当场而已。从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我算是听出来了,这件事你蓄谋很久了。也就是说,秦家跟你家有仇对不对?”
“这样想也挺合理的,秦老虎跟他手下那伙人在城南做了那么多断子绝孙的事情,想不被人记恨简直不可能。我承认,他们一家早就该死了,但是这种惩罚不该由你来执行。”
“秦阶一家都是没有前途的人渣,你是一个有光明前途的好学生。为了惩罚人渣搭上你的前途,你觉得这划算吗?”
齐鸿的语气转冷:“原来你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阻止我出手,才故意把猫丢过来的。”
“你非要这么想也没有问题,”女孩的语气也转凉,她冷冰冰道:“我是在帮你的爸爸妈妈教育你,如果他们知道你为了报仇把自己搭进去,叔叔阿姨该有多伤心啊?”
齐鸿猛然拔高的声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想死的话,先去派出所把户口销了再说。”女孩也提高了嗓门。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橘猫哲学闪亮登场。
“你们吵架我不管,但是丑女人恶婆娘,你刚才丢猫的账,本王还没跟你算。”哲学三下两下爬上走廊扶手,他冲着方蘅的方向交替挥舞着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