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停至肩高，牛头慢慢打出了第一拳，一边回想江温良的动作，一边自己演练。

这一晚上的时间，牛头就一遍遍反复熟悉一套拳法，从磕磕绊绊想一会打一拳，到能顺畅地打出连招来，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

黑皮早上过来的时候，牛头才睡下没多大一会，上半身躺在陪护床上，膝盖之下晾在地上，看着都不舒服。

“牛头醒醒，回去宿舍睡一会，我在这看着。”黑皮摇着牛头的胳膊说道。

睁开眼，牛头眼里一片血丝，连夜的练习压根没怎么睡觉。

吃过早饭，两人换了班，到下午牛头睡了一觉回来，张浩终于是醒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了？”

“得有一天一夜了，昨儿中午睡到今天下午，可算是醒了。”黑皮说道。

张浩活动了一下身体，从手指头到胳膊，再整个坐起来，扭了扭肩膀，干脆下了床，蹦跶几下，道：“行了，出院吧！”

黑皮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浩，道：“浩哥，你这就全好了？不用再休息休息？要不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不用了。”张浩摇摇头，直接把病号服一脱，冲进了卫生间里，道：“我洗个澡，咱们一会就回去宿舍楼，我要见见谢老头。”

“好……”黑皮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对了，江爷爷人呢？有没有说什么？”临关门，张浩又问了一句。

“走了，还留了个欠条给你，说出诊费一个亿。”牛头说道。

张浩脸色一滞，随即失笑道：“说好的不要钱，结果还是要收钱。”

洗完澡出来，张浩换上自己的衣服，三人办完了手续直接去了保安宿舍楼。

“光标还在我的房间里关着，说要见你，不管我们谁去他都不肯见。谢老头在牛头房里，人还挺老实的，每天给他送吃送喝的过得舒服得很。”路上，黑皮口气责怨道。

“这两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咱们还得管吃管喝的，跟供大爷似的供着，我看见他们就忍不住想揍他们，这都是什么玩意儿？”黑皮嫌弃道。

张浩笑了笑，道：“别急，我们现在回去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么？他们日子也过不久了，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宿舍楼呆着。”

言罢，张浩又问道：“那些人质呢？”

“全都在宿舍楼，之前你交代过不能乱来，外面也不好安排，只能暂时留在那里了。”黑皮解释道。

顿了顿，又道：“不过浩哥，他们现在好像还没有醒，这都两天了，会不会出事儿啊？”

张浩微微皱眉，奇道：“现在还没醒？找医生检查过了吗？”

“找了医生来看了其中一个，不过没看出来什么，说让我们去大医院检查一下。”黑皮有些心虚，道：“你之前交代不能乱来，之后一直顾着蛇毒的事儿没来得及问，要是今天你还不醒，我就打算直接送去医院了。”

“不能等了，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给汤哲，让他把这十二个人带去医院看看。我联系一下家属，让他们尽快汇合。”张浩脸色一肃，说道。

黑皮忙摸出了手机，电话那边的汤哲一接电话立刻就问起了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