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中年男人已经接近崩溃了,自己怎么就能生出这么蠢的儿子。
张浩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青年,转头看向刘长业问道:“哪家公司的?”
“信德公司。”刘长业说道。
张浩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名字不好,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公司的名字。”
刘长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着这群面面相觑的大老板们,随口问道:“你们听到了?”
一群人惶惶的看着那矮胖的男人,一个个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了一秒下一个就是自己。
矮胖男人唰一下脸色白的堪比墙灰,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瘫倒在地上,正好倚在自己儿子身边,张着嘴巴眼神涣散。
刘长业站起身来,走到张浩身边,轻声说道:“三个,还有吗?”
张浩瞥了一眼刘长业,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记不得了。”
“你先去医院休息吧,千幼在楼上,老刘带着她和你一起去。”刘长业说道。
张浩猝然看向刘长业,剩下的事情刘长业当然会解决,而这群人最后憎恨的目标,也只会是刘长业。刘长业这是要把救下千幼的功劳给自己,仇恨全拉在自己身上。
深深的看了一眼刘长业,张浩没有犹豫的离开,这就当是刘长业对南园酒店事情的补偿了。
去楼上找到老者,张浩带着陷入沉睡的千幼离开了银林酒店,前往医院。
刘长业看着张浩离开,猛地看向了胡翰林这一群待宰的羔羊,眼神凌厉如锋利的刀刃。
“年轻人有脾气有胆子不是什么坏事,可惜就可惜在,你们不该喝多了之后才有这胆子,现在酒醒了没有?”刘长业沉声问道。
一群年轻人装死的装死,装醉的装醉,没一个敢开口。
凌厉的目光刮着他们,刘长业说道:“没醒也没事,我可以帮你们。”
走到那群中年人的面前,刘长业提起自己坐过的椅子,一手抓住椅子腿蹬,一手抓着椅背,猛地朝自己抬起的膝盖上用力一撞。
“咔嚓”一声,蹬腿直接被劈了下来。
刘长业扔掉椅子,在身后一群人的惶恐的眼神中走到第一个被张浩指过的人身边,回头说道:“你们刚刚说就算我不打,你们回去了自己也要打对不对?”
“是这么说过……刘总,我们带回去肯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小子,您……”有人沿着口水应道。
刘长业扬手,止住了那人的话,说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今天活动了一下,已经大不如前了,想多练练,你们觉得该不该?”
“……应该的。”有人说道。
“好久没动过手,下手都不知道轻重了,要是我不小心误伤了人你们可要多担待些。”刘长业说道。
胡名城两腿打着颤,别人或许不知道,都是听说传闻。但他可是了解一些刘长业年轻时候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失手杀过人,还是活生生的拿棍子一下一下的抡死的。
现在看着刘长业手里的蹬腿,再看看自己儿子那要死不活的模样,甚至能预见胡翰林被打的吐血的模样,甚至不敢确定,刘长业会不会真的就把人打死。
难道他们还真的有办法去报警吗?这些大气都不敢踹的人会不顾自己的公司去作证?
想到这,胡名城只觉得浑身冰凉。
“诸位,刘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蹬腿指了指那群小崽子们,刘长业说道:“他们自己犯的错那就自己承担,你们的公司我不会动,也不会使什么阴招,我现在废了他们一条腿,你们有没有意见?”
意见?
胡名城不仅没有意见,甚至生出了死里逃生的狂喜。
腿断了可以接上,人活着就好。
其他人大多都只是个帮凶,甚至毫不知情,一个个的脸色难看的很,但他们不敢有意见,不敢反抗明显在怒头上的刘长业,不敢和这位苏州的第一大佬正面对抗。
蹬腿和肉的闷声在刘长业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震响在每个人心里,刘长业还保持着弯腰狠砸的姿势。
被打的青年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完好的一条腿胡乱的踢蹬,全身都在颤抖。
生生被打断腿的痛楚每个人见之如同身受,都不由得骨头一紧。
“啊!”
一棍子不够,刘长业又砸下第二棍,膝盖被紧紧压在地上,青年脖子高高抬起,脑袋后仰,手指在地上抓挠出刺耳挠肺的尖锐怪声,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疼得满脸的狰狞,全是泪痕。
刘长业呼呼的喘着气站起身来,看着那青年说道:“疼吗?”
“……疼……好疼,爸,真的好疼……”青年额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地板,颤着哭腔,口齿不清,说话间,口水流了一地。
刘长业看向青年的父亲,那中年人一下苍老了许多,眼睛通红的咬着牙看着自己的儿子。
“知道疼就好,知道疼下次就知道改,不会再犯这种错。以后少喝点酒,多听你爸的话,别惹是生非了。”刘长业说道。
青年不住的磕着脑袋,打断的腿一颤一颤。
第二个被张浩指过的人已经是满脸惊恐,缩着腿靠在了墙角,看着刘长业一步步靠近,还没碰到他就已经哭出了声。
“爸……爸救我啊爸,我不想被打断腿,你打晕我吧,爸!”
青年退无可退,也不敢跑,整个人抱成一团。一个大男人,脑袋埋在膝盖里哭的抽抽搭搭。
年轻人们人人自危,一群当爹的也自身难保,青年父亲小心开口:“刘总……”
“哭什么?你拿椅子砸人的时候想过别人也会疼么?”刘长业没理会身后,皱眉看着青年说道:“男人做错了事可以,但要有承担的勇气,你要是什么都不敢承担,什么都要靠你爸,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或者你不服气也可以跟我讲讲道理,要是你说的对我就不打你。”
那青年听了刘长业的话,眼神一亮,看向刘长业急急说道:“刘总,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喝多了扔出去的椅子,没想打人。刘千幼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来酒会玩玩,您别打我,您打胡翰林!打尹成弘!谁都行,别打我,求……啊!”
青年话没说完,刘长业一棍子已经下去,带着破空的风声,快准狠的砸在了青年弯起的膝盖上,骨头直接断了,整条腿软绵绵的拖在地上。
“很抱歉,你这个理由太差了,早点解脱也好,免得你爸看着心痛。”刘长业喘了两口粗气,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青年的父亲说道。
听着儿子的惨叫声,那父亲恨不得以身代之,但刘长业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且刘长业说的没错,他确实松了口气。
那晕过去的青年倒是省事儿,刘长业一棍子下去,直接一声惨叫醒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顾着抱着腿嚎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