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伍月不会这么快睡着,张浩有意逗逗此刻还算温柔的总裁大人。
“不睡就给我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伍月缓缓睁开眼,带着几分怒火。
“我说了我陪的!不过陪睡也得告诉我到底陪的是谁嘛,睡也要睡个明白。”张浩憋着笑无辜道。
“我收回那句话,不用你陪了,现在你立刻就从我家滚出去。”伍月冷声道,暗自后悔留下张浩的决定。
“那不行,作为父母,要树立好榜样,言出必行!你既然让我留下那我就必须留下,你就是想让我陪你的话我也不是不同意,你怕什么?”张浩一本正经道。
伍月长舒了一口气,克制自己想一脚踹死张浩的想法,咬牙道:“我怕你教坏小筑。”
“小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在我的优秀示范之下,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还能保护你,怎么能说我教坏他?这么勇敢的好孩子,你不夸我就算了,还污蔑我,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张浩委委屈屈的,学着小筑的样子,双眼怯怯的看着伍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轻松了,要不要我给你加点工作让你去客服部跑跑腿?”伍月寒声威胁道。
张浩果断摇头,客服部的最基层员工就是天天出去跑腿的,业主有什么问题都是打电话上来找客服部的人,挨家挨户的解决问题,非常辛苦,在公司却没有什么地位。
“小伍同学,公报私仇是不对的,你不能借势压人。这是在家,我是小筑爸爸,你的老公!”张浩据理力争道。
“那你现在立刻睡觉,或者滚出我家。”见威胁有用,伍月趁势追击。
“我不是不睡啊,你得告诉我陪谁睡觉嘛。”
兜了一圈,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陪小筑,你满意了吧。”伍月伍月道。
“小筑是男子汉,哪要人陪,你比较需要吧。”张浩嘟囔道。
两人之间就隔了小筑的头顶而已,伍月哪能听不清。
“既然你觉得不需要,那就出去,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想听你任何歪理。”伍月不耐道。
张浩已经玩够了,见伍月来真的,老老实实道:“我睡觉睡觉,老婆晚安。”
言罢,立刻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几秒钟之后,张浩以为伍月已经睡了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吐息,伍月轻轻道:“晚安。”
张浩没有睁开眼,嘴角莫名扬起一丝笑容,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
两人都是睡觉很老实的那种人,小筑困得厉害,都没有力气踢被子乱动。如张浩所说,这一晚睡的很好。
早上醒来,看见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小筑显然十分开心,一晚上的好眠也让他精神十足。
然而时间总是过的太快,早餐之后就要送小筑回北京了。
简单的告别,小筑懂事的没有哭闹,乖乖的跟着伍月离开,目送伍月的车开远,张浩拨通了柳言的电话。
“张浩,是不是上次的事出问题了?”一接到电话,柳言就飞快问道。
这柳少爷是巴不得自己出点问题求他帮忙吗?怎么比自己还急的?
张浩苦笑道:“网上的舆论已经压下来了,一切都很顺利,我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什么好的律师,价格不是问题。”
“律师?你是要打官司?”柳言意外道。
“对,一点私事,但我没认识的律师,所以问问你。这事儿很重要,一般事务所的我不放心。”
张浩表示出很信任柳言的意思,果然柳言很是受用,这不就是变相在肯定他嘛。
“园洲的律师顾问办事还不错,打过不少漂亮官司,民事官司出身,之后又转到商业方面,你直接来园洲吧。我给你介绍。”柳言当即表态道。
随后张浩打了车直奔园洲,柳言和律师已经在一间普通的会客室等着了,张浩推门进去,会客室里就这两个人,身份都不用问。
“张浩,这就是我说的律师,杨骞。这是张浩,我朋友。”柳言水都没给张浩倒一杯,来了就直接介绍。那套客气的礼仪,在柳言这根本就不存在。
杨骞还算客气的站起来和张浩握了手,互相寒暄了两句。
“我还有事儿,一会再来看看。杨骞,张浩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柳言随意留下这句话就潇洒离开了。这雷厉风行的样子有点柳韬光的模样,毕竟是父子。
柳言一走,杨骞兀自坐在了自己位置上,一身条纹西装,鼻梁上架一副细框的眼镜,头发抹了油一丝不苟,非常标准的衣服律师装扮。
“张先生,不知道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杨骞摊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取下夹在上面的钢笔,推了推眼睛,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不是公司,是我的一点私事。”张浩摇头道。随后详细说了小筑的事情。
杨骞越听眉头皱的越深,随着张浩的话不停悄悄打量张浩。
虽然现在发展不错,但张浩一直没来得及购置些高档衣服,整天打交道的要不就是小区里的人,要不就是些根本不在乎衣服的人,也没人会可以提醒。
注意到杨骞的目光,张浩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柳言虽然是集团的公子哥,但在集团里的大多数人看来,柳言喜怒无常,没什么事业心,也没给集团作出什么成绩,就算继承集团也是个被架空的命运。现在是柳韬光在位才都讨好他,但个人并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能力表现出来。
再者从张浩进来,柳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也别尊敬的地方,雷厉风行的行为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视,自己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显贵的人,所以这律师,对让他处理自己的案件有些不满。
“杨律师,情况就是这样,我听柳言说您是民事官司出身的,这官司难打吗?”张浩有意试探,直呼柳言姓名,要是懂事的,就该从这熟悉的称呼之中明白点什么。
很可惜,这律师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听完了张浩详细的描述,摊开的笔记本上只潦草的记了半页。
“张先生,你是柳少爷的朋友,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这个案件倒不是难的问题,是太麻烦了。孩子亲生父母过世之后,这继承的问题,真的不好说啊。”杨骞随口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