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护国军上前直接将地上的郑羽凡拖了起来,送到了车上!
湛南看着管家,冷哼了一声,道:“好好照顾我妈妈跟我弟弟,刚才的事情,你自己斟酌着该说还是不说!”
管家哪里还敢答话,直接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直到一辆辆军车离开了院门,管家这才倒吸一口气,由于对方还是部队的人,他更不敢报警。看着草地上的落牙还有血水,胆战心惊地吩咐人过来清理干净。
湛南直接把郑羽凡带去了部队的军人保卫处,以伤害军属的名义将郑羽凡单独扣押,并且由他湛南亲自审问。湛南跟湛东,那都是军籍在身多年的,他们的亲生父亲,自然是军属。
这一整夜,湛南没有回骄阳居,周芷珊也没有等回自己的丈夫。
湛东试探性地给周芷珊打过电话了,见对方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南南虽然冲动,却也不是完全失去分寸的,至少南南还知道顾及母亲跟弟弟的情绪。
他又给湛南打了个电话,湛南只说:“哥,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为我遮风挡雨的,我也长大了,这次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全权处理吧!毕竟咱们谁也不可能真正庇佑谁一辈子,不是吗?”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湛东心里再急,也忍了!
他想,也许他是应该尝试多信任一下弟弟的办事能力,信任弟弟是可以将事情处理的很好的。
天蒙蒙亮起的时候,湛南神色略显疲惫地从审讯室里出来了,他前脚出来,后脚就有一名军医、两名护士拿着急救的工具、药物进了审讯室。
湛南上了车,自己开回骄阳居。
湛东正在大厅里坐着,等他。兄弟俩一见面,湛东立刻问:“他怎么样?”
湛南邪邪地笑了:“我玩不死他!”
日落西隅谷,阵阵陌上凉。
当泼了彩墨的郑家山顶别墅正以傲人之姿灼灼其华之时,郑羽凡夫妇正陪着小儿子郑心铭在餐桌前用晚餐,画面一如既往温馨静谧。
湛南领着军队保卫部一小分队的护国军,正面色沉重地围在郑家大院的门口。他没有选择立即进去,是因为他站在夕阳下,隐约听见了里面郑心铭开心的笑声。
那是他的弟弟。
亲弟弟。
一如湛东视自己如命般呵护多年,他现在做了哥哥,也想要尽可能地保护自己的弟弟。
管家上前询问过的,毕竟对于湛东湛南的脸,管家还是认得的。只是当管家说,主人们正在里面用晚餐的时候,湛南的面色又暗了暗。
他对管家说:“进去告诉郑羽凡一个人,我是湛南,如果他不愿意让我妈妈跟铭铭现在受到影响的话,晚餐后,一个人出来!”
管家瞧着门口一溜笔直站立的护国军,心里头发怯,想着和颜悦色地跟湛南说说话,好套点消息,偏偏湛南这会儿守口如瓶,除了之前的交代之外,再不多言!
如此,管家暗忖了不少家里连日来的变故,不敢耽搁地转身回了别墅里。
他来到郑羽凡身侧,俯首在郑羽凡耳畔交代了几句。
郑羽凡眸光一沉,下意识瞥了眼妻子,温润道:“我知道了。”
这两三日来,他自认谋杀白牧野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然,警方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找上门来。而听管家说湛南是带着护国军来的,郑羽凡心里更有底了:一定是他们根本没有人证物证,所以才会想要借助军队的力量铲除自己。
但是,即便是军人保卫处,那也是要将法律法规的。
无凭无据,他郑羽凡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