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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李氏赶紧赔笑道:“这些供奉其实不是小的要的,而是替神仙收的。”
“哦?神仙可点石成金,还看得这些俗物?”
“话不能那样说。”赵李氏振振有词道:“神仙主要看来人的心诚不诚,但是,凡俗之人的诚心如何表现呢?也只能看这些阿赌物了。”
“原来如此。那本官觉得,这阴功是我在借,神仙做法收的供奉不应我高。这个说法没问题吧?”
“呃……也可以这么说。”
“好,那咱们约定,本官决定向五姨和七姨要什么供奉。而且,她们给神仙的供奉,不能超过给本官的一成,您以为如何?”
赵李氏其实主要是想挽回韦兰的信任,对这回能骗多少钱,不怎么看重。
然而,眼瞅着煮熟了的鸭子要飞,她还是不甘心地叮嘱道:“一成一成。但是,七姨和五姨家产颇多,不表明足够的诚意可不成。”
“那是自然。”
顿了顿,崔耕微微一笑,道:“不知赵李氏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叫做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千里送鹅毛。算不算有诚意?”
“当然算了。”
“那妥了,现有汝南郡公周仁轨,不远千里,送了二十车白沙子进京,与之同行的是洛王韦玄贞夫妻及其四子的灵柩。而这二十车白沙,是要送与五姨和七姨的,对吧?”
“呃,对。”
“那好,本官要十八车白砂子,剩下两车给神仙做供奉!”
韦兰也舍不得给崔耕送钱啊,闻听此言,高兴地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赵李氏心不知暗暗翻了多少个白眼,心说,你崔耕这么大的人物,损人不利己,跟我一个小人物计较个啥?
不过嘴里却只得道:“好吧,依崔相所言。”
当即,崔耕按要求写了借阴德的书,又命人将十八车白沙子都拉走。
大家原本还以为他要白沙子,是故意挤兑赵李氏呢,见十八车白沙子全部拉走,直跌了一地的眼镜。
……
……
卫王府内。
啪!
李重俊重重地一掌拍在几案,恨恨地道:“好个崔二郎,连本王的女人都敢打主意,实在是欺人太甚!”
到了现在,姚挺也算进入李重俊的核心决策圈儿了,道:“王爷息怒,等您得登大宝之后,自可迎玉玲珑小娘子入宫。现在不过是名义而已,着实不算什么。”
“可是……”李重俊舔了舔嘴唇,犹豫道:“杀了武三思和韦香儿,真能让父皇立我为太子吗?”
“到时候他不愿意也不成了,殿下难道忘了玄武门故事?”
“可是,当初玄武门之变,太宗皇帝把建成元吉都杀了,高祖皇帝根本没得选,只能立他为帝。现在,我的面还有哥哥李重福……并无失德之处。”
“哼,韦皇后和武三思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他不能匡正,是最大的失德!到时候,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也给……”
说着话,姚挺右手下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李重俊迟疑道:“那咱们这次是要杀李重福、韦香儿和武三思了。三个人在三个地方,咱们现在能聚拢的人手,才不过三百人左右。这么一耽搁,时间肯定肯定来不及了!”
嗯?
闻听此言,姚挺竟对李重俊有了刮目相看之感,想了一下,道:“王爷考虑的甚是。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找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得了?”
“可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必定是重大场合,护卫重重啊!”
姚挺胸有成竹地道:“那也不尽然。如说,今年十一月乙丑日,陛下会驾临承天门,观看泼寒胡戏,与民同乐。到时候,亲近大臣都会参加。咱们的人隐在人群之,暴起发难,焉能不成?”
所谓“泼寒胡戏”又名“泼胡气寒”,乃是一种风俗性的歌舞游乐活动,起源于大秦国,类似后世傣族的泼水节。
不过,傣族的泼水节是在春暖花开的农历三月,而“泼寒胡戏”却是在十一月,其寓意为乞求苍,今年的冬天不要太冷。
到时候,旗幡招展,鼓声震天,人们会骑胡马,戴兽面,裸着身体,相互泼水为戏,追逐喧闹,快活无。
还有人成群结队跳《浑脱》舞,唱《苏莫遮》,说是这样能够压火去病。
一支军队隐藏在其,简直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