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稍后,崔耕直感觉怀中的娇躯一阵颤动,淡淡的呜咽之声,从耳边传来。
“别,别动……我不想让你看见妾身狼狈的样子……”曹月婵带着哭腔叮嘱道。
“好吧。”
良久,崔耕的肩头已经是一片湿润,卢若兰才止住了哭泣。
她强笑道:“想不到,二郎的拥抱这么舒服呢,妾身都舍不得撒手了,只是……时间不等人呢。”
说着话,她猛地一推崔耕,后退几步,退过身去,道:“妾身的眼睛都哭成桃儿了,二郎还是莫看了,我再说几句话就走。”
“你想说什么?”
“妾身本是想帮你办完三件事,再和你见面的。只是,朝廷的事,妾身已经听说了。你此去吐蕃,危险重重,妾身怕你因为我不知所踪的事分心,这才提前来这见你,让你彻底放心。呵呵……妾身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
“不会,当然不会。”
“那就好,妾身这趟算没白来。罢了,现在夜深了,二郎你歇着吧。我等着你……从吐蕃回来。”
言毕,曹月婵紧走几步,出门去了。
……
……
崔耕等人离了灞桥驿,继续前行,大约走了一个多月后,就到了兰州城。这里乃是安西大都护的治所,从这里往西走,就要进入吐蕃境内了。
安西大都护郭元振,带着属下大小官员,出城十里,把崔耕迎进了兰州城内,大排筵宴,热情相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崔耕道:“本官和郭恪以兄弟相城,郭都护您既是郭恪的族叔,也就是我的长辈了。来,我敬您一杯!”
“崔相实在客气了,下官愧不敢当!”崔耕现在加了“同鸾台阁平章事”的衔儿,乃是标准的宰相。郭元振哪敢以长辈自居,赶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崔耕道:“不,就算不提郭恪,郭都护您也当得的。您久驻西域,与吐蕃对峙多年,劳苦功高为国守边,本官钦佩之至。呃……这次本官欲出使吐蕃,不知您何以教我?”
提到吐蕃,郭元振眼前一亮,充满自信的神采,道:“下官以为,要对付吐蕃,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官民分制”。”
崔耕疑惑道:“什么叫官民分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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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屋里那位美人淡淡地道,似乎本当如此。
“来……来了。”崔耕尴尬地应了一声,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
“跟那位公主谈什么了?”
“其实,也……也没什么……就是聊聊天。”
“哦,那位公主可比妾身漂亮多了,你聊得挺高兴吧?”
“也……也不是。”
“起码比妾身年轻啊,性子也比妾身强。”
“那……那也未必。”
……
随着一阵阵毫无营养的对话,崔耕的额头上冷汗淋漓。无它,眼前的这位美女,正是他的初恋情人曹月婵。
刚答应想办法让李裹儿为正妻,却忘记了还有一个曹月婵,更关键的是,似乎还被抓了个现行,他能不理亏吗?
最终,崔耕实在忍不住了,打破僵局,道:“月婵,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给你的那封信,你收到没有?”
曹月婵微微点头,道:“妾身收到了二郎的信,甚是感动哩。其实,这些日子,妾身并没有云游天下,而是一直跟着二郎。你在洛阳,妾身就在洛阳。你在长安,妾身就在长安。你还记得那个波斯人扎达木玉吗?”
“记得,他怎么了?”
“他的伙计云莫愁,就是被妾身策反的。”
“原来是你!”
崔耕赫然想道,当初自己和武懿宗争夺京兆尹的位置,多亏了扎达木玉的小厮云莫愁反戈一击,自己才在第一题上反败为胜。原来自己还以为,是云莫愁品行高洁呢。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人家曹月婵的手笔!
他站起来,微微一躬身,道:“多谢月婵了。对了,当初若兰为难你,说你喜欢我有什么表现,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曹月婵微微摇头,淡淡地打断道:“妾身都知道了。”
“啥?你知道了?”
“当然,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不用妾身刻意打听,就有几个丫鬟上赶着来聚丰隆卖这个消息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