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狗官,快放人!”
“不放人,我现在可就说出难听的来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四海帮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
赵干后面的人,也纷纷鼓噪起来。
冯英劝道:“大人,您看看,难办了不是?四海帮不是实力多么强,关键是太难缠了。他们核心人物,干了一票后就销声匿迹。那些作为外围的泼皮无赖,最擅钻朝廷律法的空子。现在,您充其量打他们一顿,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啊!”
“只是打他们一顿,那有那么便宜的事?”
崔耕冷哼一声,把封常清招过来,耳语了几句。
封常清马上就甩开自己的大嗓门道:“别吵吵了,崔京兆有令,尔等听真:查四海帮掳掠人口,采生折割,巧取豪夺,杀伤人命,罪不容诛!着从今日起,彻底取缔四海帮。所有帮众,就地解散。身有血案者,须至京兆府自首,以求从轻发落。胆敢违令者……三尺王法是为尔等所设!”
“什么?解散四海帮,姓崔的,你好的胆子!”
“我四海帮偌大的基业,你说解散就解散啊!真是不自量力!”
“姓崔的,爷们就是四海帮子弟,就是不听你的命令,你能怎么着?下大狱,挨板子,爷们接了!”
……
这些人面对崔耕的命令毫不在乎,大声吆喝。
崔耕冷笑道:“圣人云,不教而诛谓之虐。本官的法令已经宣读,你们还不听,那可就怪不得本官心黑手狠了。众女卫!”
“在!
“把这些人全部给本官拿下!”
“是!”
众女兵训练有素,对付这些泼皮无赖还不是手到擒来?功夫不大,已经将这些人全部擒下,绑缚起来。
但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根本就不怕挨打,对眼前的境遇并不害怕,气势也不见丝毫减弱,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崔耕面对这些骂声丝毫不以为意,吩咐道:“来人,把那人犯魏星给本官带出来!”
不消一会儿,魏星被押到了现场。
他见前面那么多四海的人被绑,再想到宋根海刚才的表现,不由得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道:“姓崔的,你……你究竟想敢什么?”
“嘿嘿,干什么?当然是……送君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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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没有直接答应封常清的要求,想了一下,吩咐道:“来人,把魏星暂且收监。”
魏星这回可抖起来了,道:“收啥监啊!赶紧把我放了是正经,要不然,跟我们四海帮结了梁子,你这乌纱帽恐怕……”
“多嘴!”
啪!啪!啪!
宋根海听不下去了,上前恶狠狠地抽了魏星三个嘴巴,道:“我家大人斗倒了来俊臣,平定了契丹之乱,还会怕你们小小的四海帮?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魏星都被抽懵了,愕然道:“你……”
啪!啪!啪!啪!
宋根海紧连着又正反抽了他四个嘴巴,道:“我怎么了?再特么的废话,爷还敢抽你!”
噗!
魏星张嘴,吐出了一颗嚼牙,怨毒无比地道:“成,这顿打魏某人记住了!我们四海帮必有厚报。”
“你特么的没机会了!”
宋根海又是一阵嘴巴抽下去,直把魏星抽了个鼻青脸肿,鲜血淋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带下去,带下去。”
“喏!”
几个衙役上前,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魏星拖走了。
冯英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对崔耕道:“宋参军此举,是不是太莽撞了些?”
宋根海早就被崔耕表奏为京兆府的司兵参军了,所以如此称呼。
“莽撞?”崔耕轻笑一声,道:“本官倒是觉得,宋参军此举,一点都不莽撞,准确的说,是正合本官之意,哈哈!”
“这么说,您是铁了心要跟四海帮对着干了?”
崔耕斩钉截铁地道:“然也!”
随即,又面色一肃,道:“常清,传本官的命令,调女卫,把外面闹事的人,给围了!不用你去教训,本官这次要亲自……会会他们!”
“喏!”
封常清兴奋得大叫一声,领命而去。
不消一会儿,府门开启,娇叱声声,外面的叫骂之声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