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人家崔二郎可是说了,存的少,说明抗风险能力不强。那多少算“少”呢?真是存再多的钱也不保险啊!
来聚丰隆总部的都是大客户,他们这一带动,示范效应太强了。毕竟,别人一看,就会暗暗琢磨“某某存了那么多钱都不担心,我担心个屁啊!”,结果,排在聚丰隆分号前的长龙迅速地消弭于无形。
至此,针对聚丰隆的这场风波,不但过去,还令聚丰隆的信誉大增,甚至传出来:“陛下缺少黄金台,借到聚丰隆头上来”之谚。
曹月婵一边高兴,一边担心崔耕这么顺嘴胡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崔耕这才交代了五姓七望开采扶桑金银山的内情。
简单来说,就是五姓七望是既想得钱,又不愿意出力,扯皮了两年都毫无进展。
既然如此,那就得逼他们一逼了——别觉得这金山银山注定是你们的,你们若是再拿乔,我就交给别人开采!就算不拿乔……那也得引进几家外援,咱崔小哥总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曹月婵还是有些担心,道:“此事传扬出去,请求入股之人,必定多如过江之鲫,恐怕陛下也要动心啊。二郎,你别把这事儿看得太简单,这件事处理不好,恐怕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啊!”
“有那么严重?”崔耕凝神细思,喃喃道:“有道理啊,我以前想的太简单了。看来开采扶桑金银山之事,恐怕得从长计议。”
曹月婵柔声道:“都怪我,要不是二郎你为了聚丰隆,也不会……”
“诶,月婵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崔耕不以为然地道:“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崔耕还算什么男人?”
佳人红霞满面,道:“呸……”
正在曹月婵想接着说“谁是你的女人了?”之际,突然,窗外曹天焦的声音响起:“二郎你说得好啊,豪气干云,你曹老伯佩服!”
曹月婵嗔怒道:“爹,你又听墙角?”
帘栊一挑,曹天焦进来了,理直气壮地道:“我哪是听墙角啊?分明是路过的时候听了二郎的话,有感而发,说了声佩服,有什么错?怎么?难道你刚才不是想说佩服?”
“我刚才想说的是……呸……”曹月婵打了一个磕绊,道:“呃……是佩服!”
曹天焦老怀大慰,马上就敲砖钉脚,道:“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二郎啊,你说啥时候,咱们挑个好日子,把事儿给办了啊!
崔耕对曹月婵也没啥不满意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脱口而出,“我的女人”了。
但是,一想到卢若兰她们的叮嘱,他还真是有些头疼,道:“这个……具体过门的事儿,得问问若兰的意思。”
“啊……”
曹天焦先是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讪讪地道:“男主外,女主内。人家是正房嘛,从礼数上讲就是这样,老夫没啥意见。应该的,应该的!”
曹月婵眼圈微红,附和了句,道:“应……应该的。”
尽管谈婚论嫁,是一件大喜事,但崔耕还是心中一阵心酸,道:“委屈你了……月婵!”
不听这话还好,崔耕话音刚落,曹月婵脸上的泪水,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落,哽咽道:“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言毕,夺门而出!
“月婵你……”崔耕起身欲追。
曹天焦却赶紧把他拦住了,道:“二郎,你莫追,让她自个儿想清楚,自个儿到底想要啥?若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崔耕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也只得再次重复道:“委屈月婵了。”
……
……
于此同时,梁王府内。
啪!啪!啪!
武三思左右开弓,连扇卢绚十七八个嘴巴,怒道:“啊?这就是给我出的好主意?以分拆聚丰隆为威胁,逼迫曹月婵就范,乃至于人财两得?你特么的是专门为了你自己吧!”
卢绚心里也委屈啊,这能怪我吗,谁能料到崔耕知道什么海外金山呢?没错。计策我是出的,但采纳的是你啊!凭啥黑锅全让我背?
当然了,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却不敢说出来,毕竟武三思又折钱又丢面子,正在火头上嘛。
他眼珠一转,捂着脸转移话题,道:“王爷,上次是在下考虑不周之过。不过现在,我又想出了两条计策,炮制崔二郎。不知……您想不想听?”